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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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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荻凝視她半晌,還是道:“好的,母妃。”劉婉兮帶着她並肩往裏走,低聲問:“你還肯喊我母妃?”

“我親見好幾次,父皇把您打得奄奄一息……”夏侯荻抿了抿嘴,嘆道:“夏侯不是迂腐之人,也沒有什麼禮法荼毒……只要你不禍亂朝政,我就不怪你。”劉婉兮沉默片刻,嘆道:“整個皇室,只有你一個赤子。”夏侯荻搖搖頭:“人都有私心,我對薛牧生不起氣,對您既敬且愧……那也就翻不了臉,只能認了,實際上已經愧對了總捕之職。”

“薛牧從沒有利用我做什麼私利之事,甚至連對星月宗之利都沒用上。”劉婉兮道:“至今為止他的所有舉動所有佈局都只是在和某個假想敵對峙,吩咐我最多的一件事是,必須確保陛下的安全,千萬千萬不能讓他被刺,否則萬事皆休。”夏侯荻咬着下沒説話。

“除了擁有我這個釘子之外,薛牧改變不了任何大勢。這場仗,算是薛牧輸了。”劉婉兮停下腳步,看着前方的宮闕,輕聲道:“他一個月的觀察戒備,終究比不過別人謀劃十年的雄厚基。”前方宮闕,薛牧坐在花園的搖椅上,抱着夤夜搖啊搖,口中哼着歌謠:“搖啊搖,搖啊搖,一搖搖到外婆橋,外婆誇我好寶寶,請我吃塊大年糕……”夤夜咯咯地笑,還真的從兜兜裏摸出了一塊千層糕:“寶寶吃糕!”

“你才是寶寶……”

“時局大變,你們還有這心情呢。”劉婉兮笑着過去,一把抱過夤夜啵了一口,又俯身在薛牧臉上吻了一下:“起來啦,你請的客人來了。”她的吻本沒想回避夏侯荻。夏侯荻安靜地看着,也毫無反應。

內心覺得,即使幾位主角各自的身份都讓人很違和,可這副場面是這骯髒的宮闈裏,難得的温馨。

第四百六十九章謎底“請我來幹什麼?”薛牧長身而起,站在她面前,笑道:“我有些馬後炮的領悟,想和你説説。”

“説。”

“暗香散是我配的。”

“然後呢?”

“小艾把藥瓶遺失在你的宴會里,那場宴會,你的兄弟中只有姬無憂在場。”

“客人很多,別人撿走落在其他人手裏有什麼稀奇?”

“就因為這個我才沒有直接懷疑他,不然早就跟他幹上了,還等今天來放馬後炮?但現在是基本可以確定了。”夏侯荻沉默。

薛牧又道:“還有他的無數園林,佔地無數,地下完全可以是各類基地。而天材地寶也只有他最多,説那都是別人的,天知道?所有皇子裏,或許只有他一個人有大量培養強者的條件,入道死士必然不止一個,你要留心。”夏侯荻還是沉默。

“可能你依然不信,畢竟沒有直接證據,我也不強迫你信。自幼親近,難以接受很正常,換了誰在我面前説我親哥哥壞話,我説不定要揍人。反正還是那句話,多留個心眼就行……我可不希望我不在的時候,你被人騙。”夏侯荻終於道:“我會留心。”薛牧笑得很燦爛:“那他就沒贏。”

“挑撥我兄妹關係,你很開心?”

“我開心的是未知的敵人浮出了水面,一切豁然開朗的暢快,就像便秘已久,終於拉了出來……”

“什麼破比喻?”薛牧哈哈一笑:“很形象不是嗎?”夏侯荻嘆了口氣:“你是不是要走了?跟代後事似的。”薛牧安靜下來。

兩人對視了好一陣子,薛牧終於嘆道:“大勢已定,我留着已經起不到任何作用了。真留在這裏跟他玩政治,其實我也不夠他玩的。”夏侯荻淡淡道:“第一次見人把認輸説得這麼清新俗。”這話聽着像是認同薛牧把姬無憂視為敵人,實際還不如説是她在不捨。

那一場半醉的宣轉眼即逝,她還是一個把情緒藏在心中的總捕頭,在面上冷靜得不能表達。

薛牧慢慢伸出手,撫上她的面頰。夏侯荻沒有迴避,只是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看,我哪輸了?”薛牧忽然笑了:“這不是贏了?”夏侯荻啞然失笑:“那點出息。”薛牧慢慢俯身下去,低聲道:“這就是我最大的出息。”夏侯荻閉上了眼睛,任他親吻。

真是越發習慣了,他的,他的氣息。

他在的時候,總覺得他添了許多亂子,可細想説不定他做的才是對的……是是非非誰能斷定,每個人都只是以自己所知所見的,去做自認為正確的事而已。不管他是不是冤枉了八哥也好,至少可以看見他沒有太大的私心,原本他完全可以利用她的情去謀求更多……可他從來沒有利用她,不僅沒有,反而為她考慮得更多一點。

如果説他輸了,也有很大的原因在於顧忌她夏侯荻的親情,一直小心翼翼放不開手腳。否則以他身邊隨手一抓都是虛入道的實力,加上宮中策應,能達成的結果要比現在多得多。

想到他馬上要離去,夏侯荻也覺得揪心難過,從來沒有這樣舍難離。

夏侯荻的眼波有些離,餘光忽然瞥見,這裏是劉婉兮的寢宮之外……人好像躲起來了,沒人打擾他們的親吻。

蓋彌彰……夏侯荻心裏有了點羞恥之意,輕輕推開他,低聲道:“你若真有出息,我等着你來聯姻。那時候……才算你贏。”説完這句,紅暈早已生遍面頰,她再也站不下去,轉身就走。

薛牧定定地站在原地,目送她鮮紅的披風消失在轉角。

葉孤影出現在身邊,低聲道:“真要走啦?”薛牧轉頭看了她一眼。

還是宮女裝,跟朵小白花一樣的垂着腦袋,原先那個藏在斗篷下的暗影者都快忘了是什麼模樣……夏侯荻不捨,她也差不多……要回去了,就意味着她也結束了任務,又要回歸原先的模樣。

薛牧拍拍她的肩膀:“走吧,跟我再出一趟任務。”

“什麼任務?”

“去看望一下姬無行。”葉孤影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被親哥哥刺殺,他也倒黴的。”

“他不倒黴,他罪有應得。”

“呃?”唐王府,此刻也有很多探望者。姬無行往雖然讓不少官員看不慣,但總歸沒什麼惡行,這被刺殺得差點死掉,很能引發人們的同情。尤其此時此刻太子之位也沒他的份了,就算以前跟他有過節的官員也很難再去介懷,紛紛來表達關切。

薛牧站在門前,看着一片熙攘,恍惚間有點時光重演的覺。當初來看姬無用,也是一堆人圍着,看着他出現,目光都很怪異。

區別在於,裏面不會再有一對兄妹,一路談笑着面走來。

姬無行的卧室裏,此刻是陳乾楨蕭輕蕪師徒在治病。姬無行已經醒轉,但神黯淡,臉上還帶着失血過多的病態蒼白,那副虎虎生風的草莽豪傑模樣此時已經看不見,像他的父皇和大哥一樣,只是一個虛弱的病人。

見薛牧進來,蕭輕蕪起身道:“師父。”陳乾楨轉頭看了一眼,微微笑了笑:“又在皇子病榻前見到長信侯,覺似乎有什麼在重演。”薛牧笑笑:“同。”陳乾楨道:“唐王的情況不算太差,但沒個一年半載也起不了身了。這個皇室……呵呵。”薛牧的目光落在姬無行臉上,姬無行睜着眼睛也在看他。

“來看我的?”

“不,來揍你的。”姬無行沉默片刻,虛弱地嘆了口氣:“你看出來了?”

“看出來了。姬無憂的勢恐怖無比,背地裏掌握的武力無法估量,換句話説,他犯不着勾結潘寇之,行天下大不韙之事去搞什麼瘟疫。反倒是某些自知實力不足的人,必須去冒一冒這類風險,和潘寇之的力量徹底綁定。這個人不會是姬無憂,只可能是早就知道姬無憂可怕的人……比如曾經拜託我去提醒夏侯荻的你。你也曾説過,看得清正道是什麼玩意。”蕭輕蕪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姬無行。瘟疫之事她也是主角的説……難道主謀是姬無行?

姬無行抿嘴不言。這件事裏凸顯了他在藥王谷了好多棋……陳乾楨的臉都黑了,他當然不敢多言。

薛牧冷冷道:“無行果然無行。你説我該怎麼對你?”姬無行嘆道:“那事……雖然我栽贓於你……反正最後你沒吃虧,我被你壞了好事才是真的。”薛牧怒道:“那麼多人的命怎麼算?”姬無行笑笑:“這種事,在皇家……除了小荻荻,有誰在意?”薛牧一拳揍在他臉上,憤然爆出了國罵:“草你媽!”姬無行捱了一下,平靜地道:“你已經做到了。”

“……”

“是不是還想我妹?我看也快了。”

“……”姬無行淡淡道:“但你也別以為在正道身上打主意的只有我一個。只是有些人的方式不像我這麼烈,他不需要這麼烈,會更穩健佈局。如今既然做了太子,也差不多該實行了。”薛牧冷冷道:“你有線索就説,總不會還幫他瞞?”

“我知道就好了……”姬無行微微苦笑:“看來這些陰狠的算計,還是你們文人才能下一下棋。”第四百七十章我的人姬無行很悲劇,瘟疫主謀的身份暴,陳乾楨蕭輕蕪師徒的臉黑如鍋底,蕭輕蕪第一件事就是給姬無行灌了一顆臭不可聞的藥,冷冷道:“把敝谷裏你們的人名單拿出來,不然你會知道醫者的手段。”陳乾楨也沒阻止徒弟黑出膿的做法,反而頷首很是贊同。

姬無行很無奈地報出了名單。

蕭輕蕪一本正經地收好,拉着兩個師父就走。

“誒誒誒,醫仙子!解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