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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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呦!先把劍放下來啊……”山匪們這時也不知道怎麼辦,看着地上躺着各種殘缺不全的同伴屍體,山匪們這時猜想幾個少女也許是中階甚至高階武士,但無論如何,肯定不是自己這些人能解決的,結果站在最前方的百多人如臨大敵一般,只能拿着武器乾站着,看着那幾個少女在嬉鬧,數百惡匪卻無一人敢上前打擾。
可是站在後方的康柔卻沒有給他們機會,只見她對身旁眾多少女説了兩句,一眾少女在康柔的指示和看過林眉幾人的表現後,早就按捺不住要當一回討匪女俠,提起長劍衝了上去。
讓康柔意想不到的,是平常表現得十分善良的白代和林靈、還有總是放不開手腳生怕得罪人的林幼薇和白松姐妹,這時候居然是最為奮勇的,也許嫉惡如仇也是她們格的一種表現吧。
山匪們看着那十數少女如風一般衝了上來,求生意志壓過了心裏頭的獸慾,一眾山匪這時所想的只有把眼前的女魔頭殺掉。
然而修士的速度比凡人高上百倍,少女們瞬間就到了山匪們的面前,這個包圍網狀的陣勢立刻就崩潰了,少女們在山匪之中穿梭而過,所過之處定有仨倆山匪倒下,山匪們很快就意識到,自己本沒有還手之力,這種人多勢眾的想法簡直像是笑話。
山匪們意識到反抗是徒勞之後,沒有被束縛自然是想着逃跑,站在後方的山匪瞧着不對勁,掉頭拔腿就往後跑。
可是他們跑得再快,又怎麼能快得過一羣女修士。
更糟糕的是,這座山寨前哨的設計,是防備寨門外的敵人入侵,可這時候那些石壁就成了困住他們的囚籠,被那羣如花似玉的兇獸追逐肆着……
第二十八章白林東寨前哨營地中央的議事堂中,有數個頗為曠的男子正在聚會,幾個男子各自摟着一兩面容姣好的女子,肆意撫捏着她們的嬌軀,眾人的桌上端着一些麥餅、食、鹹菜和酒水。
其中一個坐在一側、身形肥胖的初階武士邊吃着一塊邊説道:“蓮三哥,前些天抓到了這幾批人貨質素不差吧!”
“對啊老錢!有俊俏的少年郎、有這些相貌不俗的美女、還有些能賣高價的處子呢,這批人貨可值錢吶!”那蓮三哥,就是坐在議事堂中正座的中階武士,看上去有點年紀,相貌看着頗為威猛,眼神半分兇厲、半分不屑,這時聽見手下的話,就停下來吃餅的動作,不疾不徐地回答道。
蓮三哥頓了頓,嘿嘿笑着撫摸了一下身旁妙齡少女的玉臂,又再接着説道:“話説起來,小馳可是大功臣啊!以前就是我親自去蹲點埋伏也很容易被人貨跑掉,小馳才一個星期就抓到了七批人,整整三十多個值錢的人貨啊!”坐在另一側的中年男人,也是一箇中階武士,修為比淬體五層的蓮三哥要低上一籌,淬體四層的他地位也只比蓮三哥要低,這時也點頭讚許道:“小馳確實有乃父風範,那謀算比晁老鬼有過之而無不及啊!”坐在右側的一個人年輕初階武士,也就是幾人所説的晁馳,拿起酒杯站起來向眾人道:“幾位叔伯過獎了,還是有賴你們這些叔伯支持我這事才能成!小侄敬各位一杯!”
“小馳你太謙虛了!我這東寨門守備的位置早晚是要到你手上的!”蓮三哥聽見晁馳,哈哈大笑起來,應了晁馳這杯敬酒,一口氣把整壼水酒喝光。
“蓮叔叔這話可折煞小侄了,上有諸位叔伯,下有蓮家幾位兄弟,哪輪得到小侄坐這位置呢!”蓮三哥這話讓晁馳嚇到了,才剛坐回去就差點從坐席上彈起來,不單是晁馳面有變,一些坐在周圍的武士也一樣。
白林東寨當中,除了主寨幾個當家之外,就數三大寨門守備和各處寨中村的村長地位最高。
像晁馳這種幾歲就隨父前來東寨投靠的年輕寨民並不少,像蓮三哥的幾個兒子就是如此。
還有些更早來落户的寨民,有子的就把子接來,沒子的,或是娶個同寨女子,或是在外擄掠女子強佔為,生下來的子女跟晁馳這輩人年齡相若。
蓮三哥這番話,雖然眾人想不清楚這是開玩笑還是認真話,但還是被觸動了神經。
寨民當中,有墨辰桀這種逃難或是避仇家而逃到這寨上的人,把白林寨當成暫居之地,想着找機會離此地;也有就有像蓮三哥這些長居於此,早就把這東寨當成自己老家的寨民,自然有相互爭鋒之意。
蓮三哥這淬體五層的東寨門營地守備自然無人敢挑戰,可要是營守換成年僅十八、淬體二層的晁馳,就是再給他十年時間,也許只能剛好突破到淬體中期,那輩份、功績想必也是不能服眾,沒跟西寨或是討伐軍打過仗,又沒有甚麼重要功績,不過是拿到了幾隊人貨。
晁馳一個喪父的獨生子又不像蓮三哥的幾個兒子,有父輩和兄弟護蔭,能進這議事堂也是幾個叔伯看在他爹份上才留他一席位。
要是蓮三哥不向主寨議事堂的兩位當家推薦人選,在蓮三哥死後,或是因為甚麼事情退了下來之後,都是由實力最強的人、或者其推薦的人選擔任新的守備,據説在東寨成形之後的這十幾二十年裏,三大寨門守備足足有二十多位,各換了五六七個不等,要麼是在抵抗白烏城的討伐軍時喪命,要麼是在跟西寨有紛爭時被殺,甚至有一任西寨門守備因為過於輕狂而被忍受不了的部下下克上設計殺害,主寨那邊也不得不承認那人的地位,人不死也死了,一處寨門守備營地總不可能長期沒頭目,只是聽説二當家過了一段時間找個由頭把那種不忠不義之輩處死了。
本來大家在是在明爭暗鬥,要是蓮三哥真的確定他晁馳當下一任守備,晁馳瞬間就成了眾矢之的,怕是今晚開始晁馳就不得安寧了,隨時有人要暗殺或是下毒,甚至在出外辦事時也不知道何時會被哪裏來的武士圍攻致死。
是以就算晁馳有那個心,也不敢表出來,更枉論蓮三哥大庭廣眾之下説這麼一番話,還不讓晁馳嚇個半死。
蓮三哥也許是察覺到自己失言,也許本就是故意試探,馬上打着哈哈笑道:“那是一碼事,我蓮老三命還長着呢,誰知道十幾年後小馳會不會就超越我這些老傢伙呢!莫欺少年窮啊!師爺你説呢?”那個被喚作師爺,也就是剛才説過話的另一箇中階武士,依舊面不改回道:“誰知道呢?或許是蓮三哥你先沒那命等到小馳成長呢?”
“説起來,為甚麼幾位叔伯都喊烏叔師爺?”晁馳察覺到兩人之間的對話有點不對勁,更不願讓話題圍繞在自己身上,就嘗試了一下轉移話題。
“那是他以前是烏骨鎮鎮長請回去鎮衙裏的師爺,專門管錢寫字的那種,聽説是犯了甚麼事情才被緝捕,那個烏師爺,老胖子有沒記錯?”那個最初問話的胖子老錢聽着這問題就來了興致,一輪唾沫向晁馳解釋道,胖武士大概就是那種愛説八掛的中年人。
“老子可沒犯事,你個老胖子別在那邊裝糊塗!”一直面不改容的烏師爺聽見犯事這話,雖然神情還是不變,但語氣很明顯帶着不滿。
“是是是!啊哈!我記起來了!你説是被誣陷虧空公款,是鎮長的親戚偷了錢贓到你頭上!老胖子這次沒記錯了吧!”胖武士老錢撓了撓頭又再説道……晁馳看着幾個叔父輩的武士在你一言我一句説着些無關重要是閒話,看起來像是成功把風向改了,晁馳這才鬆了一口氣,夾起一塊烤吃了口來定驚。
才沒嚼兩口,就聽見外頭一陣吵鬧聲,眾人只道是外頭的小弟在喧鬧,閒來沒事聚酒聚賭是山寨的常,總不可能當頭目的他們在吃喝酒,外頭的小弟全都只能噤聲看着。
那塊還沒下去,東寨門議事堂的大門傳來一聲巨響,眾人扭頭一看,那能供數人同時走進的大木門被撞得破碎,幾個山寨小弟被丟了進來,身上都是缺了點東西的,那血濺得到處都是,女奴們的衣裳上、各個小木桌的膳食上、還有幾個坐近大門地位甚低的初階武士身上都淌着幾滴不屬於他們的鮮血。
那些被擄來的、或是家境不好而賣身過來的女奴頓時尖叫連連,一眾悍匪沒有大驚小怪,而是拿起隨身攜帶的武器,有幾個武士對那陣尖叫聲到不耐煩,抬手就砍向一旁喊叫着的女奴,女奴們見同為女奴的她們被砍倒、躺了在血泊上,立刻就把嘴掩上了。
眾人還沒拿起武器,就見康柔等十數女子走進議事堂,堂內眾匪本能地覺了一下對方的實力,都是不可置信的樣子。
雖然一眾山匪見識甚淺,本分辨不出來對方修為,但對方隨便一人的靈力量都比自己這方人馬高出數十倍。
一眾山匪雖然不能肯定來人是高階武士或是那煉氣有成的修士,但能肯定的是:反抗絕對不是一個選擇,至於逃跑也是不可行,這議事堂的大門口就只有這一個,再者他們本沒信心跟身體強度高自己十數倍的人比拼速度。
就在他們抱着複雜的心情觀望着時,來人當中的白冰率先説道:“柔姨,這裏好像不是那東寨的大寨吧?聽説那大當家是淬體六層的武士,這主座上的怎看都沒有那修為。”康柔環視一眾山匪武士,剛想説把他們全殺了,就聽見主座上的蓮三哥説道:“哦哦!諸位女俠是要找白林寨的大當家對吧?在下可以為諸位帶路,諸位看……如何?”康柔不屑地笑了笑,輕哼一聲道:“那白林東寨的大寨那麼顯眼,妾身用得着你帶路?倒是你們,一羣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的賊子,死到臨頭還妄想逃過制裁?”蓮三哥聞言,也是屑笑一聲,向康柔説道:“夫人此言差矣,如果我們寨子的人是賊子,那這白烏縣裏最大的賊子,肯定就是白烏城主何泠和郡尉康弘福!”康柔對於眼前的山匪武士這般侮辱自家家臣和長兄的言辭,自是憤怒非常,長年的貴婦修養和女子禮儀讓她依然保持着鎮靜,沒有表在臉上,但還是美目一瞪,向蓮三哥問道:“哦?此話怎講?”康柔雖然臉無表情,但眼中潛藏着的殺意卻沒能瞞過蓮三哥,乃至其他年紀較大的武士,而他們也能察覺到,當蓮三哥指名道姓説道何泠和康弘福是賊子的時候,康柔那滿帶殺意的眼神變得更具鋒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