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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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巖雖然尚能清晰聽見白荷的聲音,但卻沒能回應情人的唿喚。
林巖趴在地上,頭腦被剛才那陣衝擊撞得昏昏沉沉,但他還是能覺得到,剛才那陣撞擊讓他的兩條手臂和一邊腿膝折斷了,連前和內臟也在作痛,怕是肋骨也斷了好幾,不知道哪處的臟器被斷裂的肋骨刺穿了,劇痛和勞累讓林巖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和擔憂情郎、滿頭心思都放在對方身上的白荷不一樣,白菱和烏仲如這時已經沒心思去顧慮林巖,因為慕辛正在再次向她們母女三人靠近着。
失去了同行的男子這道最後屏障,她們三人已是無法阻止眼前的美少年對她們做任何事,只能聽後慕辛發落。
慕辛依舊臉上依舊是那道淡然的笑容,朝着白荷説道:“原來你是那莽夫的情人啊!那就先從你開始吧!”白荷聽聞慕辛的話語,才反應過來,往慕辛本來站着的地方看去,卻見他已是站在跟前。
還沒來得及叫喊,就被慕辛抱起來,丟到她本來躺着歇息的大石上,一手撕開她的短褐,讓白荷那嬌的體呈現在眾人眼前……林巖被幾處的劇痛刺着,神和意志也在整天的趕路和戰鬥中消磨殆盡,連思考的力也沒有了,最終腦子還是忍受不了,雙目一閉昏死過去,他最後看見的景象,是那把他打成這般慘狀的始作俑者,和自己的情人,兩具半的體相互融着……
白林山的兩個寨子都是用竹、木、石這類能依山而建的材料搭建各種建築而成的山寨,守護着白林山東寨的石牆有三個寨門,分別是通向白林山東邊山腳的山路、兩寨之間朝西的山中小徑、以及朝向西南面往白林城的山道。
山寨東面朝向山路處,從山路往寨子看去,山路的兩旁都有圍繞着寨子而築翩的石牆,石牆後方各有幾座圓木搭建而成的瞭望台,兩側石牆之間有一道左右兩分的木質寨門,後方看着還有數不清的木棚屋和帳篷,儼然就是一個小要。
而此時山寨東邊的寨門前,有一支大隊看守着。
牆內有着數十山匪駐紮着,或在站在瞭望台上望風,或在圍着篝火吃喝酒,有些人甚至攤倒在一旁唿唿大睡離寨門最近的一個瞭望台上,站着兩個守夜的青年山匪,其中一人看向身後的同伴,一臉怨恨地對身旁的搭檔説道:“他孃的!不就比咱倆早來了點!那些頭頭是武士在棚裏面玩女人就算了,憑什麼他們都在喝酒,咱哥幾個要站在這裏吃西北風!”一旁的瘦小山匪聞言一驚,連忙對他做噤聲的手勢,又四周張望一番,確認了沒人在附近,才説道:“阿宇!你小聲一點!找死是不是!要是被聽見的話,肯定要被打一頓!你忘了前些天被羣毆打死的那大叔了麼?再説了,跟那羣人一起喝酒,還不如坐這邊睡覺好了”那被稱作阿宇的壯山匪不屑地回道:“切!一羣臭賊子!我説阿易,大不了過完這個冬天就離開這裏,咱倆跑去遠一點的地方,沒人能把咱倆認出來的地方,也許就能重新來過了吧……”阿易聽聞這話,沒有正面回應,只是沉了一下,又低聲説道:“唉……要不是你家伯父被贓,牽連及此,我們兩人也不需要如此啊!”阿宇一聽這話,臉上隨即由不屑轉為憤恨,天宇咬着牙道:“呸!鎮衞軍那些狗東西……”天宇話還沒説完,突然聽見其他瞭望台的哨兵在喧鬧,兩人連忙起來往聲音來源看去,那瞭望台上的幾個山匪正在往寨門外看着。
阿易和阿宇順着他們的視線看去,眼前的景象讓兩個青年山匪跟周圍的山匪一樣看呆了。
映在眾人眼前的,並非甚麼兇獸異象,而是十數個柔媚嬌俏、姿各異的美女。
這些女子身上穿着的服飾各異,但無一例外都是領口敞開、出大半雪和肩膀的抹肩衣裙。
雖然曝出來的地方説多不多、説少不少,但月光和火光照在那些女子潔白光滑的肌膚上,配上雪地映的晶瑩亮光,一眾女子身上像是被一層光華籠罩着,尤如仙女下凡一樣。
來人自然是康柔一眾女子,在跟慕辛分開之後,按照慕辛的計劃,讓康柔和蕭琴韻率領着眾女到白林東寨。
康柔將三十來人分成兩批,分別從東寨門和西南寨門進攻。
在康柔想來,以自己這邊的實力,聚在一起攻向同一個地方簡直是費時間。
而人選方面,比較年輕的少女們都跟着康柔來東寨門這邊,這些少女不像康柔這裏年紀較長的美婦一樣經歷過戰爭,親眼看過他人被殺,康柔甚至在未婚前就自己親手殺過山賊和敵兵。
康柔一直都在擔憂那些只在村子見過處決罪犯的少女們,會不會害怕見血,或是下不了手剿匪。
所以才自己和安妍領着一眾少女,以防萬一。
那些山匪先是被一眾女子的氣質驚呆了,隨即有一部份人就反應過來,換上了一臉箸,向着康柔一行人大喊道:“那邊的美女!穿成這樣跑到寨子上來!是想男人了嗎?”其他山匪聽完,就跟着大笑起來,有幾個山匪還接着跟康柔等女説着語。
阿宇雖然沒那膽量跟着佔她們嘴上便宜,但也是定睛看着那些穿着的巨美女,他哪見過如此年輕美麗、富有氣質的女子。
可一旁的阿易卻不是如此,他自從看見那些仙女之後,就覺到一陣違和。
那羣少女看着牆頭上的山匪,本是毫無懼,甚至有些躍躍試的神態。
阿易總是覺得有種心怯的覺,當即就拉着阿宇離開瞭望台。
阿宇還在沉浸在眾女的美之中,忽然被阿易拉離瞭望台,他還不明所以,還一臉不滿地跟阿易抱怨道:“阿易你幹嗎阿,難得有這種美女能看,還要是一羣仙女般的可人兒啊!”阿易立刻反駁道:“就是這樣才奇怪阿!這大晚上的怎麼就忽然來了一羣仙女般的美貌少女?難不成真的饞男人來了?”阿宇想了想,好像兄弟説的有點道理,又臉一變回應道;“該不會……那些女的是妖怪吧……”
“也有這個可能,不管怎樣,我們先躲起來吧,畢竟哪怕那些女子真是來找男人,也輪不到我們倆過去,還是別找麻煩……”阿易説完,就向瞭望台下方爬去。
瞭望台上的喧鬧聲驚動了下方那些資歷較深、正在喝酒聚賭的山匪,其中幾人就走了過來,一臉不滿地向瞭望台上的山匪罵道:“吵甚麼呢!不知道還以為看見哪來的大小姐呢!”
“光哥你還真猜對……”其中一個山匪哨兵回頭,正要向那走來的山匪回話,可那句話還沒説完,就突然被打斷了。
阿易和阿宇覺得奇怪,就扭頭看去,兩人一看就被嚇得半死。
只見八座瞭望台全都被無數道幼長如矛的冰錐刺穿了,上面的山匪哨兵自然是被刺成馬蜂窩,全都死得不能再死,鮮血順着冰錐和被爛的木質瞭望台往地面去。
其中一座瞭望台還被刺斷了幾支撐的巨木,塌了下來,壓死了下方的幾個守夜山匪。
阿宇這時候十分慶幸自己聽從了阿易的話,從瞭望台上走了下來,而他們所在的那座瞭望台,也是唯一一座無人傷亡的。
在兩人心驚膽跳時,又傳來一聲巨響,嚇得兩人下意識跑到瞭望台下方的躲起來,他們從那些空隙中偷偷看着,只見寨門被整個撞爛了,寨門周邊都被紛飛的煙塵和雪霧籠罩着,擋住了周圍眾多山匪的視線。
幾道倩影從雪霧中衝了出來,那身影快得眾多山匪用眼本跟不上,在阿宇和阿易眨了眨眼後,方才走前去詢問的那幾個山匪已經身首異處。
雖然阿易兩人看不清楚眼前發生了甚麼,但還是能猜想得到,想必是那一眾仙子正在大開殺戒。
後方圍着篝火各自嬉鬧的上百山匪瞧見同伴被殺,立刻就反應過來,拿起武器準備擊,可山匪們才剛反應過來,那幾個仙子已經衝進眾人之間,每隔一個唿都有十數山匪眾被殺,或是被切成兩段,或是一刀封喉,或是刺穿身體,沒隔上幾息,那百五六十山匪沒有一人尚能站着。
隨着那些守備的山匪眾被全殲,那幾個仙子終於停下了動作,阿宇和阿易終於能看清對方的樣子,那是三個手持長劍的少女,在一眾山匪之中穿梭殺伐後,身上都沾上了不少山匪眾噴出來的鮮血。
這種動靜自然引起了其他待在周圍棚子和木屋裏的其他山匪注意,其他守衞寨門的數百人從中衝了出來,半圍住了那幾個少女,而後方的雪霧此時也消散了,其餘十幾個女子也出了身影。
跟衝在前頭大開殺戒的幾女不一樣,後面的女子有些帶着怯生生的神情,有些躍躍試,有些則在四周掃視着,唯獨有一個女子舉手投足間都顯得雍容沉着,而其他少女看上去都是以她為主心骨。
在阿易觀察過那一眾女子的相貌神態後,把視線扭回一旁的阿宇身上,卻見他像魔徵了一樣注目着那三個還在握着長劍的女子,阿易一看便猜到,他是被那幾個少女的身姿住了,正當阿易想喚他回神,就被那幾個少女的話語打斷了。
那三個衝在最前面撞開寨門衝進來的,就是林眉、林月、白綺寒三人,停下動作後,林眉率先開口對身旁兩人抱怨道:“好討厭哦!那些賊子的血都濺到身上來了!又濕又臭的……”
“這裏還有起碼幾百人呢,你要這樣抱怨的話,可要沒完沒了哦”林月嬌笑一聲回答道。
那掩嘴一笑的神態在燈火的照下清晰可見,看得周圍的山匪眾入定了一樣,既有對來人實力的驚訝,也有對其相貌到驚豔。
林眉輕嘆一聲,或許是接受了這副混身是血的慘狀,然後看了看白綺寒道:“説起來,剛才綺寒的表情好可怕哦,我看着都以為她想要把我殺掉了”白綺寒依舊保持住那副冷酷的神情,但臉上浮起了一陣紅潤,不好意思地扭過頭,才低聲説道:“其實……我剛才是因為……有點害怕……畢竟是第一次嗎……”
“原來是這樣啊!平常見你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還以為你是沒心沒肺情喪失呢!連侍候公子時也是掩着嘴死忍着”林月噗哧一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