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瓶頸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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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兒，你願意做主人的爐鼎嗎？”常震輕輕地問道。

“你就是混蛋呀！不肖之徒！居然讓為師做你的爐鼎！”沈明月心裏暗罵着。不過罵時她也在想，如果不當他的爐鼎又能做什麼呢？只要她是他的月兒，她就不會拒絕他的任何要求。

沈明月靜靜怔了一會兒，最終答道：“月兒一切事都願意為主人做。”

“太好了，月兒。”常震忽然抱着沈明月哭了起來。

沈明月到有點不對勁，但又想不出哪裏不對勁。見常震抱着她大哭，也情不自地擁緊了他。她忽然覺得沒有必要想太多東西，把一切給常震就好，想太多的事，純屬自找煩惱。既然他哭，她就陪着他好了。

良久，常震止住哭聲，然後又對沈明月細細地吻了起來。他心中充滿着對沈明月的愧疚和不安，然而沈明月卻並不知曉。

其實早在沈明月恢復後的當天晚上，常震就再次進入了她的意識之海尋找問題。檢查過師父的記憶後，他發現師父已經清醒了，但沒有開口説明。

常震沒有想到師父醒着還允許他對她的非禮，嚇了好一大跳。看到師父被撫摸和親吻時的心境，他覺很刺，並生出了一個惡的想法。

他想師父既然裝傻，那麼他也裝傻好了，這樣都不尷尬。不過如果他能在裝傻的過程中，讓師父認可兩人之間的關係，他就真的擁有了師父，師父也會成為屬於他的月兒。

常震被自己的這個惡想法嚇壞了，因為這太大逆不道了。第二天他心裏掙扎了好久，最後抱着師父軟綿綿的身體，理智瞬間崩潰，惡的衝動佔據了意識的主導。此後，他開始不斷地挑釁沈明月，讓兩人之間陷入越來越尷尬的氛圍。

然而常震不停地觸碰沈明月底線之時，他也萬分恐懼。他知道自己是不對的，他怕師父發怒，怕與師父反目成仇。雖然他一個念頭，就可以修改掉沈明月的記憶，但他不想那麼做，因為他總覺得着如果改動師父的靈魂，那麼師父就不是原來的師父了，他不想失去師父。

身為蠱主，就算不改變蠱的靈魂，也有很多對付蠱的方法的。常震一直在做的就是抑制情緒。每每與沈明月相處，他都努力壓制着她心中的憤怒、不甘等情緒，並放大她的嬌羞等情緒。這樣一來，沈明月就算遇到再羞恥的事情也興不起反抗之心，一步一步地淪為了任常震狎玩的尤物。

沈明月身為蠱，不知道常震一直在暗中做手腳，壓制着她的情緒。每次對於常震過份行為的容忍，只能拿常震是她最親的徒弟來解釋。子久了，她的反抗之心越來越弱，開始慢慢覺得跟常震做那些事雖然羞，但也只是羞而已。

常震看着師父的反抗一天比一天弱，既竊喜，又不安。就在剛剛，他本沒有壓制沈明月的情緒，直接問出了是否可以讓對方成為爐鼎的話。令常震喜出望外的是，沈明月心中竟沒有升起多少憤怒之情，而是答應了下來。

常震知道自己剛才問的是她心中的意願，而不是以主人的身份下命令。所以沈明月的回答不會受到規則的影響。聽到師父親口説出肯做他的爐鼎，他怎麼會不欣喜萬分，一動，他就抱着沈明月哭了起來。

哭過之後，常震將沈明月抱在大腿上。雖然沈明月同意做他的爐鼎，但他還真有點不捨得。沈明月是結丹期大修士，縱使現在身體成了蠱身，無法控制氣海，但修為仍在的。如果做了爐鼎，那麼這修為就沒了。

此外，常震對沈明月所知的功法法訣還有點不放心。練此功第一層會成廢人的事沈明月就不知，突破瓶頸時會不會有類似的風險？

思量再三，常震決定回去問龍嬌嬌，畢竟她是真正懂這功法的人。記得她以前説過等常震到了煉氣期頂峯，可以學什麼陰陽合歡術來着，現在常震已經到達了煉氣期頂峯，宗筋至陽至剛，無堅不摧，應該可以學那些秘術了。

小心地從龍奇蟠府出來，常震馬上到雲遊坐傳送陣回到了靈玉堂。半個月不見人影，可把龍嬌嬌急壞了，拉住常震就問個不停。

“我不是給你發過平安符報平安嗎？祖何必這麼急。”常震笑着，“是這樣的，我在接天山上無意間發現了一個果子，吃了之後體內靈力洶湧如，於是我忙打坐化納，沒想到一化納竟用了半個月。”

“接天山上還有這種果子？我以前怎麼沒聽説過？難道比靈丹還好用？”龍嬌嬌當然對常震的託詞不信。

“祖你還別不信，你猜我現在修為多高了？”

“多高？難不成已經六七層了？”龍嬌嬌顯然不把他的修為放在眼裏。

“錯，我已經到達煉氣期頂峯了。”常震要想獲得龍嬌嬌最直接的幫助，莫過於跟她展示自己的修為。反正她也需要常震達到築基期幫她，沒必要藏着掖着。如果真能到了築基期，將龍嬌嬌的守貞蠱據為己有，他就不用再怕龍嬌嬌了。

“瞎説，你怎麼可能到煉氣期第十層，你就算從小吃靈丹，現在也到不了。到底去做什麼了跟祖老實招來。我是你這世上最親的親人，難道還有什麼事不能跟我説嗎？”龍嬌嬌有點不高興。

“我真的是到了第十層。”

“好，那你下褲子讓祖看看。”到沒到第十層，居然還能下褲子看？算了，既然她讓就吧，反正她都不羞我還怕什麼！

很快，龍嬌嬌看着常震，驚呼起來：“天啊，你真的到了第十層！你是怎麼修煉的，這麼快？你今年才十九歲，已經創下我們合歡宗練此功法到頂峯的最快記錄了。以前我們龍家最厲害的一位先祖，是二十四歲練到煉氣期頂峯的。”

“他們靈丹不敢連續吃，吃一次要休息三個月，而我可以變身成消化能力極強的異蟲，自然沒問題。”常震心裏想着，嘴上繼續敷衍道：“我已經説了，吃了個奇怪的果子，然後修為就飛漲了。”龍嬌嬌將信將疑。不過常震修為飛漲這麼快，也還真找不到合理的事來解釋，只能暫且當真了。常震修為變高對她來説是好事，可以幫她解決守貞蠱的麻煩。她想了想道：“那麼接下來你就要努力突破瓶頸進入築基期了。你爹當年有沒有跟你細講過這方面的問題？”常震道：“當年我還太小，父親並沒有告訴我太多東西，請祖指點。”龍嬌嬌道：“你要想進入築基期，必須找一個爐鼎。爐鼎修為越高，就越容易成功。但爐鼎所修功法化練出的氣，必須是風、雷、暗三種屬之一，否則不可能成功。”原來爐鼎修為越高越好，還要有功法屬要求，常震默默地記下了此事，看來沒有魯莽行動，回來問她是對的。

頓了一頓，龍嬌嬌又道：“唉，我們現在沒有多少築基期修為的人，本來我小時候就是因為可做爐鼎，才守身如玉，可是現在既嫁了孫天德，又身中守貞蠱，無法助你。”常震暗想就算能你也不會肯吧，畢竟爐鼎要損失所有修為的。

“依依練的是金屬功法，幫不了你，現在唯一能做你爐鼎的，就是惜惜了。不過惜惜雖然修煉的是雷屬功法，但修為太低，若讓她助你築基，成功率只有一成，你可以碰碰運氣。反正失敗了也無所謂，她修練很快，再次築基不需要十年的。”

“只有一成？”常震的臉有點難看，“沒有什麼提高成功率的辦法嗎？”

“一成就是最高了。你在築基之前，必須學習我們龍家的煉鼎之術和陰陽合歡術，否則連一成的成功率都沒有。如果我們能找到築基期後期的人做爐鼎，成功率或許可以提到五成。可惜，我們孫家沒這樣的人，想抓這樣的人回來，我與你都沒這個本事。”龍嬌嬌嘆着。

常震心中一動，要是爐鼎修為高，可以提高成功率，那沈明月豈不是最合適的？修煉混沌真一訣不受靈屬限制，自擇一種元氣修行就好。沈明月的單靈是天下罕有的暗屬靈，所以她的氣也是暗屬的。

“如果有結丹期的爐鼎，那麼成功率會多高？”常震問道。

“結丹期？那應該不會失敗吧？不過怎麼可能有結丹期修士做爐鼎？化蠱宗達到結丹期的女修都只有一個，還是有夫之婦，體內有守貞蠱的，你還是不要妄想了。”常震沒有跟龍嬌嬌辯論，不過心中拿師父當爐鼎的想法卻壓不下來。要知道柳惜惜現在正病着呢，拿她練功還要等她傷好以後，並且成功率那麼低，純粹就是害人。

龍嬌嬌道：“你來，我教你煉鼎之術和陰陽合歡術。學會煉鼎之術，你就可以把惜惜練成你的專屬爐鼎，提高築基成功的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