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練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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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天山很高，一層一層的府很多。龍奇蟠的府是最好的那種福地，位於接天山的頂部。

作為一座仙山，接天山是處處鳥語花香的。這裏的景很美，特是漫天的火雲大陣將整座山都蒙上了一層紅霞，像婦人的胭脂。

常震大搖大擺地用浮空術向上飛，碰到巡山的玄武司弟子，就説剛入門想悉一下環境。巡山弟子們都是檢查了一下他的憑牌，警告他有數處不能去的地方，然後就離去了。

如果是煉氣期第一層的修為，肯定浮空沒多久就會靈力不繼，無法前行。不過常震的修為已經達到了煉氣期第五層，可以向上飛很遠，才停下休息。休息時靈力恢復得也很快。

幾次施術之後，常震終於到了一處府前，映入眼簾的是金魚三個字。山頂的叫金魚有點違和，不過常震知道這就是龍奇蟠的府了。口的不破陣常震很悉，因為他在涵玉谷的琳琅福地就是同樣的防護法陣。按照龍奇蟠教的秘法換了它的主人，並設置了新的秘法，常震便小心翼翼地向裏走去。

這個是龍奇蟠的家，又有不破陣相護，所以裏面沒有什麼機關陷阱之類的東西。常震在中找到了龍奇蟠收藏的數件法器，甚至還有一件法寶。不過作為煉氣期弟子，這些東西他都用不了，他只能用符器。

又找了一會兒，常震終於找到了龍奇蟠所説的靈丹。靈丹裝在一個大罐子裏，把它翻出來後常震心裏撲撲地跳個不停，因為他本不知道罐子裏有多少靈丹。他記得龍奇蟠跟他説此事時十分輕描淡寫，而他當時失憶了，也不知道靈丹有多貴重，所以沒有細問。

深呼了幾次，常震終於緩緩揭開了罐子的蓋子。這覺是這樣的緊張，彷彿裏面裝的不是靈丹，而是可以吃人的怪獸。可常震不能不緊張，因為這裏面裝了多少靈丹，關係到他的生死。

打開罐子，常震驚喜得幾乎喊出了聲，因為罐子裏裝得滿滿都是靈丹！

原來，當年龍奇蟠走時，正好是化蠱宗千法司煅燒三年的一爐靈丹出爐之。這爐靈丹近千顆，金、木、水、火、土、風、雷、暗八種俱全，全都在這裏。

按化蠱宗規矩，靈丹出爐要給掌門，再由掌門下發到各司各堂，供各弟子服用。可是龍奇蟠當時有事，沒來得及下發，就把這些靈丹放到了府內，準備回來再説。結果他一去就沒有回來，這爐靈丹便全便宜了常震。

蛇化的沈明月從常震的頸側鑽出來，注視着這些靈丹，也為龍奇蟠有這麼多靈丹到吃驚。

常震正高興着呢，見沈明月出來，也不管她是人是蛇，直接就香了一口。沈明月一羞，就纏住了他的脖子。本想回咬回來，但是主人吩咐過不能傷害他，所以只能吐着舌頭輕了一下他的脖梗。

此後的半個多月，常震都沒有走出這個府，一直在府裏打坐化納靈丹。而他的修為也不斷地增進。第六層環成網、第七層填網為幕、第八層疊幕成雲、第九層集雲凝濁、第十層濁雲成烏，一個一個地都被他突破了。

現在常震已經能到氣海中的那團氣渾厚而沉實，就像一團隨時可能下雨的烏雲，這正是煉氣期頂峯的特徵。煉氣期每一層，都是體內氣不斷增厚增強的過程，到了頂峯之時，這團氣就厚重得有如實質了。

到了煉氣期頂峯，也就是第十層，再吃靈丹已經沒用了，因為此時修士的氣已經增到最強了。這個時候只有突破瓶頸，進入築基期，修為才能有進一步提高。而所謂的頸瓶，就是如何讓這團已經達到最強的氣產生質變，從氣態的一團氣，變成態的水滴。換句話説，煉氣期到築基期瓶頸的突破，就是一個如何讓氣變成的過程。

如何讓氣變成？這就是陰陽訣最後一部分內容——突破煉氣期瓶頸到達築基的方法。這部分內容沈明月以前沒有告訴常震，但常震看過沈明月的全部記憶之後，自然也知道了這方法。

陰陽訣前面十層的修煉方法看起來沒有任何異常，本不像是派功法，所以沈明月才把它給常震習練。按照她原來的想法，以常震的資質一輩子都練不到第十層，所以有前十層的法訣就足夠了。

當然，沈明月不知道的是，習練的過程中常震還是發現了它和普通功法的不同之處。普通的煉氣期功法，是不會給修士造成身體造成太大影響的，強身健體功能有限，只有到達築基期成就靈明之體才會使身體大幅強化。可這個陰陽訣的氣，卻一直在滋養着他身體的某處，使他無論早晚，都堅不倒。

如今功法已經到了煉氣期頂層，常震更覺到身體的那個地方如鐵似鋼，常震甚至覺得自己的骨頭都不會那麼硬。

如果説常震以前對自己身體的異變總是不太理解的話，那麼看到突破瓶頸的方法就全明白了。陰陽訣要想突破瓶頸入進築基期，需要以特殊的方式，連通另一個築基期以上修士的氣海，藉由對方的氣使自己築基成功。而這個過程中，起關鍵作用的正是他的身體某處。

那裏是一座橋，他一直都在鍛鍊這座橋，使它足夠寬、長和堅固，可承載連通兩人地府氣海後的任何氣互。

常震皺着眉頭不斷推想那個突破到築基期的方法。與其他功法相比，這個功法突破瓶頸的方式非常，所以沈明月遲遲不肯跟他説。此法需要一個築基期以上女修作為爐鼎，無論能否築基，女修都會修為全失。

常震橫看豎看，仔細推演，都到此法的成功率不高。而且就算能夠僥倖成功，以一個築基期修士修為全失為代價換另一個修士築基，這筆賬怎麼算都划不來。

常震有些煩悶地躺倒在這個府中的大牀上，隨手將身邊已經變成人形的沈明月抱在懷裏。作為頂級的福地，這裏也有温泉，所以兩人剛泡過温泉。沈明月濕漉漉的頭髮帶着特有清香，很好聞。

沈明月的肌膚很滑，很細膩，常震最近很喜歡輕輕地捏。但沈明月到他今天捏得很用力，捏得她到有點痛。

沈明月知道常震在想事情，所以心不在焉。這些天來他得靈丹相助，修為增長之快完全匪夷所思。如今到了煉氣期第十層，所思考的當然是築基的事情了。

“月兒，你還記得以前你教主人的功法嗎？給主人説説怎麼突破瓶頸築基吧。”常震輕聲問道。

雖然早已經從沈明月記憶中知道了全部，但他突然很想聽沈明月親口説出這個方法。畢竟那功法有很多令人羞恥的地方，他猜沈明月説時一定會臉紅，他很想看沈明月臉紅的樣子。

沈明月果然臉紅起來。想到自己教常震的那套功法的築基方式，她發誓她傳功法的時候做夢也沒想過會告訴他這些。現在她與他之間毫無遮攔，他還不斷地觸碰着她柔軟的肌膚，讓她全身麻酥酥，她怎麼開得了口對他講述那種功法？

不過身為月兒，主人的命令不得不從。她只得含羞道：“主人，此法需要一個爐鼎……”常震聽她説完，將她抱住狠狠地香了幾口，然後又問道：“月兒，這個功法中有一處最關鍵的地方，行功時必須要用到。你能告訴我是哪裏嗎？”無恥呀！沈明月心中嘆着。不過兩人相處這麼久，彼此之間親密接觸已經足夠多了，她倒不怕多做一些過份的動作。於是她道：“主人，最關鍵的是地方是這裏。”沈明月説完這話，還是難耐心中的嬌羞，臉紅得像血。她想收回手，常震卻伸出手覆在她的手上，讓她無法把手回去。

“他的手比我的手還要大呢。”沈明月不知為何突然跟常震比起手的大小。她到常震手很大很暖，覆在她手上很舒服。

“月兒，如果你來當爐鼎的話，你覺得主人應該如何對你呢？”常震又發出了疑問。

“他怎麼可以這麼假設！他把我當成了什麼？”沈明月的腦子嗡地響了一聲，轉念卻又黯然道：“他當然是把我當成了月兒，我現在還能算是他師父嗎？當然不算了，我被他親，被他摸，就算是夫，也不會比我們之間更過份了。”

“主人應該選個安靜宜修行之處，與我呼吐納……”沈明月身不由己地説着，心裏同時湧出強烈的不安，因為這裏可供常震當爐鼎的只有她一個人。而常震在這時這麼假設，恐怕已經不僅僅是個假設了，他對自己動了心思。

果然，沈明月説完話，常震開始沉默下來。

沈明月看到這種狀況，到腦子裏很亂。他已經侵犯她夠多了，不能再過份了，有些事死也不能做的。

“主人。”沈明月輕輕開口，想説明自己神志已復。作為常震的師父，她不想連最後一絲尊嚴都得不到。給徒弟當爐鼎這種事太可怕了，她寧死也不想做。

可是她話沒有説完，常震卻抱住她道：“我愛你，月兒。”沈明月聽過常震説這種話無數次了，但這次聽，卻讓她心裏的某個地方軟了下來。本來想表明自己恢復的話，又沒有説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