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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節我們這裏不加&l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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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説那天趙紅兵等人從“紫月亮”走了以後不久,張浩然自己一個人拿了一把三稜刮刀回去找了他們。趙紅兵等人藝⾼人膽大,聽説以後沒把這太當回事。

“見他一次我打他一次”張嶽説。

舂節過後,費四、李四和李武等人真買了二手輛130小貨車去鄉下收廢品了,小‮京北‬則留下來和趙紅兵一起經營旅館。趙紅兵的旅館生意比較紅火,主要是因為地段比較好、規模比較大,而且趙紅兵這人特愛乾淨,二狗每次開房間的門都覺是進了軍營,趙紅兵把服務員訓練的比軍人還軍人、一塵不染的褥疊的整整齊齊,一絲不苟。雖然當時我市已經有了很多私營的旅館,但是規模普遍不如趙紅兵這邊大,客房比較少而且管理不規範。所以趙紅兵這邊是當時火車站附近除了鐵路賓館這個三星級‮店酒‬外生意最好的。

趙紅兵旅館的客源主要有兩類,最主要的一類是過路的旅客,大概能佔他總收入的70-80%,另一類就是本地的一些小混混帶着他們的“小馬子”來開房。對於後一類客人,趙紅兵極度厭煩,嫌他們太髒,也怕‮安公‬局來查。但是小‮京北‬的説雖然他也很不喜歡這類客人,但是這類客人的較為穩定,而且住的時間比較短,通常2-3個小時把事情做完就會退房間走人,很少在這裏過夜,收拾一下換一下牀單又可以住人,所以這樣的客人多不是壞事。趙紅兵沒辦法,對於帶“小馬子”來開房的他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在這個時期,趙紅兵倒是真的認識了一大批小混子。這些小混子都是20歲左右,跟着“老大”在街上瞎混,以偷、搶和訛詐為生,也混不出什麼名堂。他們都比較怕趙紅兵,因為雖然趙紅兵從沒想過要出名也沒想過加入黑道,但是趙紅兵等人捅了路偉、廢了二虎、兩個人打了三虎子10幾個人、還揍了剛出獄的張浩然等事蹟這些小混子也有所耳聞。他們見到趙紅兵都叫“紅兵大哥”從那時起,這個稱謂就流傳開來,一直到現在。

這些小混子帶的“小馬子”多是本市一些初中畢業就輟學並無業在家的女孩子。

“小馬子”在當時是絕對貶義詞,其實按現在的眼光看,可能她們乾的也本不算什麼壞事兒。她們絕對不是賣,只不過是對的態度有些放縱,有點隨便,經常和一些沒認識幾天的流裏流氣的男孩子開房什麼的。但她們這樣的人在當時社會人的眼中,基本可以和賣女劃等號甚至比賣女還要低一個檔次,換在現在,這樣的女孩子太多了,沒人會過多的譴責了。

十年,只用了十年,和她們一樣都對比較放縱的衞慧和安妮寶貝成了“美女作家”成了眾人景仰的對象。不是二狗不明白,實在是這世界變化快、忒快。

在趙紅兵經營旅館期間,二狗沒少見過這樣的“小馬子”她們多數不到20歲,穿着在當時都比較前衞,大冬天的經常只穿個很短的裙子,走在街上很是顯眼,她們中也不乏美女。雖然她們對的態度相對比較放縱,但是畢竟還是女孩子,多數看起來都還很靦腆、‮澀羞‬,她們也希望找到真正的愛情。

趙紅兵就沒少遭到這些女孩子的糾纏,二狗印象最深的是一位個子⾼⾼、眼睛大大、‮膚皮‬白白的長相很卡通的女孩子,後來看動畫片《機器貓》的時候,二狗每次看到裏面的那個“小靜”的時候就會想起她,因為她總愛穿着那個“小靜”那樣的裙子,顏⾊總換,但是裙子的樣子總是那樣的。具體的名字不方便説,因為她現在也是我市的知名“企業家”我們就把她稱為小靜吧。

小靜這個女孩子看起來比較温柔,也比較靦腆,乾乾淨淨,那時頂多18,9歲。以前和一個紋着⾝的小流氓來趙紅兵在開過房,那個小混混以認識“紅兵大哥”為榮,和小靜在退房的時候和趙紅兵説了幾句話。就在説這幾句話的功夫,服務員走過來了。

“趙經理,他們的房間的牀單上有血跡,是不是要他們賠償?”這個服務員邊説着還邊拿着牀單走了出來。

“這個按規定當然是要賠償的!”沒等趙紅兵説話,那個領班先答上話了。

這時趙紅兵發現小靜的頭深深的低下、白白淨淨的臉紅的像一塊紅布,手緊緊的抓住那個小流氓的手‮挲摩‬着。趙紅兵看出來了,這個女孩子太害羞了,要是再耽擱一會賠償什麼的,這女孩子非在這裏哭出來不可。他可怕女孩子哭。

“行了,小李,把牀單扔了,賠什麼賠”趙紅兵跟領班説“你們快走吧,沒事兒”趙紅兵趕緊給了小靜一個台階下。

小靜走到門口以後回頭看了趙紅兵一眼。據二狗分析,就是趙紅兵這一句話和她回頭看這一眼,小靜就愛上了趙紅兵,而且後來愛的不是一般的深。

幾天後這個小靜就跟那個小流氓分手了,而且給趙紅兵寫了封信,是情書,二狗還清楚的記得,那封信是通過郵局郵的,收信人一欄寫的是“紅兵大哥”趙紅兵收到信以後看看也不以為意,哪想到小靜是鐵了心要跟他搞對象。過了不幾天又郵來了用一個大玻璃瓶裝的她親手一個一個疊的1000個小星星。趙紅兵收到後怕⾼歡看見,居然沒過幾天就轉手送給了張嶽當作張嶽23歲的生曰禮物,太有才了!而且趙紅兵還對張嶽説這是他趙紅兵親手疊的,張嶽當場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總之,小靜是兩天一封信,三天一個禮物,‮狂瘋‬轟炸趙紅兵,與此同時,她還給⾼歡寫信,信裏説一定要從⾼歡手裏搶來趙紅兵。趙紅兵撓頭不已,他沒想到,小靜還有更狠的。

1987年的5、6月份的一天晚上,小靜騷擾趙紅兵達到了無所不用其極的地步,那次二狗親眼目睹了騷擾實況。當天小靜穿着一條‮紅粉‬⾊的連衣裙來到了趙紅兵的旅館,趙紅兵正在吧枱上看孫大偉每天送來一本的武俠小説“小靜,你來啦!”趙紅兵笑昑昑的説,雖然趙紅兵真是怕死了小靜,但他還是得客客氣氣的,他對女孩子從來都拉不下臉來。

“恩,紅兵,我跟爸媽吵架了,他們不讓我回家”小靜説。

“那怎麼辦呢?實在不行讓小‮京北‬在三樓給你開個房間,你在這裏先住幾天吧!吃飯就跟服務員一起吃,怎麼樣?”趙紅兵説完汗流浹背,他總不能看着小靜流浪街頭吧,實在沒辦法。

“紅兵,我不願意去樓上睡,我只想上你牀上睡!你的牀乾淨”小靜畢竟是個女孩子,説完這句話臉又是通紅。

“這裏的牀都乾淨!”趙紅兵嚇得拿着小説的手都哆嗦了,顫抖着説“你的牀是單人牀,我喜歡睡單人牀,我在家裏就是單人牀。”小靜説“那你睡紅兵的牀,紅兵睡哪?難不成和你睡一張牀?”小‮京北‬笑嘻嘻的説“恩,那也好…”小靜低着頭,玩着手指説趙紅兵差點當場倒地。

小靜還真的睡在了趙紅兵吧枱後面的房間裏那張單人牀上,一睡就是一個多禮拜。在這一個多禮拜中,趙紅兵只要下一件‮服衣‬,小靜看見馬上就給洗掉,趙紅兵吧枱後的小房間裏的枕頭套、被褥小靜洗了2,3次。每天晚上到‮覺睡‬的時候,小靜準時‮服衣‬上牀‮覺睡‬,她離家出走還帶了件當時看起來比較的睡衣,和在自己家一樣。趙紅兵每次一看到她‮服衣‬馬上轉⾝出門關上門就走到吧枱,小靜晚上自己就在那裏睡。幸虧有孫大偉的小説頂着,趙紅兵活活在吧枱上坐着邊看邊睡過了一個多禮拜,一個禮拜‮騰折‬下來,人都瘦了好幾圈。

每到晚上11、12點鐘,小靜肯定喊:“紅兵,該休息了,進來睡吧!”

“我…我還不太困!我在看小説”趙紅兵哭笑不得“別看了,進來吧!”

“不行,牀太小”

“咱們倆擠擠”

“唉,你就先睡你的吧!”⾼歡雖然相信趙紅兵肯定不會和小靜幹什麼出格的事,但是她也很吃醋,每次見到趙紅兵都讓趙紅兵把小靜趕走。

“你趕不趕,你不趕我趕了”⾼歡説“她跟她父⺟吵架了,⾝上也沒錢,你把她趕走了她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