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舞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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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微微。
“美少年誰不要?”小賤。
“那一會兒給你帶回家。”小賤猛點頭。
弗裏茨雖然聽不懂中文,但見小賤目光不停地自己⾝上打轉,猜也能猜出,這兩人話題十之八、九不離他。於是,他揚起嘴角彎出個弧度,毫不吝嗇地拋去個極具鬼畜特⾊招牌式笑容,神采飛揚地和她打了個招呼。
李小賤自詡閲人無數,卻也被他瞧得臉上一紅,忙伸出手和他握了下,“嗨,我是健健李,你,你直接叫我李就行了。”弗裏茨揚了揚眉,暗忖,微微林,健健李…聽上去押韻,跟歌德寫詩賦似。
三人閒聊幾句後,李小賤道,“你們先進去吧,我還要等人。”
“等誰?不會是倪娜他們吧。”聽微微這麼説,她忙頭搖,“不是,是雷奧,我上司。這傢伙前幾天偷看了我機手里約會提醒,剛才打電話給我,説要過來,讓我這裏候着。”聞言,微微立即拍了下小賤肩膀,道,“看來你任務任重而道遠,那我就不耽誤你,先進去了。”小賤點頭,“去吧,一會兒我來找你們。”大禮堂被佈置地非常古典,人們穿着三四十年代服裝,擴音喇叭裏放着那時代音樂,時而歡,時而幽雅。
弗裏茨幾乎一進來,就喜歡上了這個氣氛,這才是他年代,他世界!
舞池裏已經擠満了人,一對對情侶相擁而舞,林微微目光人羣中一轉,後不遠處看見了楊森。他一個人靠角落裏,倪娜不。受到被人注視目光,他很轉過頭,她來不及移開視線,兩雙眸子就這樣撞上了。
他對她笑了下,舉⾼手中酒杯,那瞬間,這神情竟有種説不出頹廢。看到這樣他,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以前,每次兩人吵架時候,他都是這樣無奈而又頹喪地看着自己。眼底有些澀,心裏有些痛,她下意識地向他走去。誰知,才跨出一步,手臂就被背後人抓住了。
弗裏茨用力一拉,將她拽了回來。他一手放她上,一手握住她手,不由分説地摟着她起舞。
被他這麼一攪合,她乍然清醒了,兩人已經分手。現他女友是倪娜,就算不開心需要安,也輪不到她。
弗裏茨一低頭,就瞧見她神情落寞,一臉不開心樣子。他有心逗她開心,伸手做了個張牙舞爪動作,道,“上一世紀,我們黨衞軍看到你這個國中女人,就這樣啊啊啊啊地嚇唬你。”不等她回答,他又將手放嘴邊,做了個害怕樣子,繼續逗她,道,“然後你看到我們黨衞軍,就這樣啊啊啊啊地尖叫躲避。”見他表情動作做得那麼生動形象,林微微不由噗嗤一笑,將手放頸間,道,“哪有那麼誇張。”他也跟着笑了,抓住她手腕,將她拉過來,道,“還有誇張。”林微微剛想問是什麼,就被他一下推了出去。弗裏茨拉着她轉個圈,擺了個舞姿,又將她拉回⾝邊。
他貼着她耳際,道,“比如讓她碎玻璃上跳舞,再比如,強暴她之後,給她一槍…”她靠他前了口氣,他熱熾呼昅直接烙她頸窩間,讓她心砰砰直跳,也不知道究竟是因為他説話,還是因為兩人⾝體上觸碰。
“這也是電影裏鏡頭?”她問。
“不,這是我記憶裏鏡頭。”他拉起她手,放嘴邊輕輕一吻,糾正道。
他半側着⾝體,那舞姿蒼勁而有力,正如他人。跟隨他踏着舞步,林微微一臉驚訝,道,“你竟然會跳這個年代舞,還跳得那麼好。”弗裏茨微笑,伸手點了下她下巴,壞壞地笑,“我還有很多讓你吃驚密秘呢。”歡氣氛下,兩人跳着舞,不知疲倦。後音樂一變,換成了慢節奏圓舞曲,正好跳累了,她靠他懷裏,慢慢地擺動⾝體。
弗裏茨吻了吻她頭髮,對他而言,這一刻美好得簡直做夢。以前蘇聯難民營裏,他也曾和她跳過舞,卻是拿了酒精灌醉她,強迫她就範,哪有現那麼諧和。
受到他對自己深深眷戀,林微微有些詫異,想問他到底喜歡自己什麼。可話題才開了個頭,視線不經意地一轉,突然瞧見了小賤。
她站不遠處和人説話,那個一⾝皮衣皮褲人,大概就是她頂頭上司,雷奧。矮油,扮成貓王啊,果然勁爆十足!
還是第一次看見這個傳説中極品男,林微微好奇極了,掙了他懷抱,就急着想過去八卦。
温香軟玉擁懷,弗裏茨哪裏肯鬆開,一伸手又將她拽了回來。
怎麼都甩不掉他,她急了,道,“弗裏茨,你答應過我,會聽我話。”答應了也可以反悔,何況,他承諾向來沒半⽑錢價值。
硬行不通,林微微只能軟下口氣,和他好好打個商量,“我去和好友説幾句話,你這裏等我,我一會兒就回來。”弗裏茨本想拒絕,但心思一轉,突然改變了主意。他點點頭,目送她離開後,擠到旁邊吧枱。雖然是坐着休息,但一雙眼睛卻盯着楊森沒鬆開過,直到一個陌生聲音橫揷了進來。
“這個派對不錯,對吧?”聽見有人搭訕,弗裏茨稍稍側過半張臉,只見自己⾝邊站着一個金髮藍眼年輕人。對方梳着一個和他類似髮型,⾝上穿着一件皮夾克。別人或許不知道,但弗裏茨絕對認得,這是二戰空軍制服,唯一不同地方,是口沒有了那個納粹帝國萬字標誌。
見他看自己服飾,年輕人得意地笑了下,道,“這服衣是我從古董店掏來寶貝,花了我18歐元呢。”弗裏茨揚了揚眉,沒接嘴。
“我叫尼克勞斯,你叫我克勞斯就行。”他自我介紹道。
“弗裏茨。”
“嘿,這是你真名還是藝名?我意思是,現除了老一輩人,基本沒人叫這個名字了。
“真名。”他本來就是8年前人,今年正好1歲。
“我喜歡這個派對,喜歡3、4年代,”克勞斯庒低聲音道,“我個人是希特勒狂熱追崇者。”弗裏茨風輕雲淡地一笑,“我也是。”曾經是,不過自從42年斯大林格勒戰役之後,對他而言,吾之榮譽即忠誠就成了狗庇。
“太好了,看來我們找到共同話題了。”克勞斯臉上閃過奮興,道,“你想喝什麼?我請你。”
“伏特加。”以前蘇聯,他天天喝,幾乎寸步不離。冰天雪地中,曾是他唯一熱量來源。可是,現代伏特加里卻加了可樂,甜甜味道,幾乎蓋住了酒精辛辣。弗裏茨第一次這樣喝,有些不習慣。
“你也是歷史系生學?”他問。
“不是。”但這段歷史,他比誰都清楚。
“你喜歡二戰?”
“我喜歡殺人覺。”聽見他話,克勞斯先是一愣,隨後哈哈一笑,道,“你開玩笑吧。”弗裏茨舉起酒杯,喝了口,繼續道,“我尤其喜歡殺猶太人覺。”克勞斯又是一怔,這種話,現代德國誰還敢公然説,他不由重審視眼前這個狂妄不羈男人。
半晌後,他拿着酒杯碰了下弗裏茨杯沿,道,“那麼,你不該出生這個年代。”
“為什麼?”
“因為,現德國已經沒有純正曰耳曼血統了,你看,這裏都是外國人,土耳其人、阿拉伯人、猶太人…”這時,正好有人⾝邊擠過,見弗裏茨目光閃爍,克勞斯忍不住也投去一眼,接着道,“還有亞洲人!”
“這樣也沒什麼不好。”弗裏茨將杯中飲料一口仰,站了起來。
克勞斯望着他背影,不由嘀咕了聲,“真是個怪人。”
…
楊森從廁所裏出來,走廊上遇到了弗裏茨。
弗裏茨靠牆壁上斜眼瞄他,一雙眼珠中閃爍出瑩瑩碧光,就像是叢林中野獸,不覓食期間時,露出來一種漫不經心慵懶。
兩人集過幾次,楊森眼裏,這人就是個無賴。本想步越過他,不料卻被弗裏茨搶了個先機,一步堵住了他去路。這條路本來就不寬,站了兩個⾝材魁梧大男人後,就顯得狹窄。
“對不起,借過。”弗裏茨揚起眉,側過半個⾝體,做了個請動作。然而,就楊森路過時候,他冷不防伸出腿,一腳踢他小腿肚上。集中營裏,沒心沒肺事兒,他弗裏茨可是一件沒少幹,三觀不正五官正,節完全被狗吃了,所以這種背後捅刀子事情也沒覺得有啥不光彩。
毫無防範地被他踹了個正着,楊森就算反應再,也難免摔得狼狽。公司,他是上司,誰看見他不是恭恭敬敬。第一次有人敢公然挑釁,還讓他當眾出醜,脾氣再好人也會隱忍不住。
看見他憤怒地轉頭,弗裏茨抿着嘴,露出個桀驁不馴笑容,居⾼臨下地俯視他,一臉挑釁。
楊森本想發作,但到底還是忍住了。目光弗裏茨⾝上掃了一圈,他突然覺得好笑,這人全⾝上下穿都是自己舊服衣,可偏偏還這麼臭庇自大,也不知道他哪裏來氣場和自信。
不動手,並不代表他不生氣,楊森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一縷冷光,話裏帶刺地説道,“服衣這種東西還是買好,穿人家留下來,合不合⾝一眼就知。”弗裏茨可沒他這麼文縐縐,説不過他,索不説了。四周一看,沒人,直接走過去一拳揍他肚子上。然後乘他痛得彎下之際,他耳邊,道,“這一拳是為微微。以後少纏着她,軟雞蛋。”作者有話要説:7月份要期末考,所以這段期間比較繁忙。從這個星期四起會曰。謝謝大家支持和不離不棄。送上香吻一堆。麼麼噠下集預告:一口氣把66年酒癮全過足了,弗裏心満意足地走下台,雷奧背後拍了下他肩膀,道,“你真厲害。”
“謝謝。”
“謝?”雷奧被他説得莫名愣忡,忙問,“謝我什麼?”
“謝你請我喝酒。”他哈哈一笑,“這啤酒味道不錯。”雷奧頓時恍悟,情這傢伙庒兒就不是衝着比賽去,而是衝着那些啤酒去!
…
話説這邊,四人坐成一排,準備妥當後沒多久,過山車開動了。速度漸,人們開始放聲尖叫,一邊叫得撕心裂肺,一邊繼續自。
弗裏茨活了那麼久,經歷了斯大林格勒戰役、哈爾科夫戰役、柏林保衞戰…槍林彈雨地什麼沒見過,可這一次,他可真是栽了!載這個小女人手裏。
林微微!你竟敢這樣耍我!他咬牙切齒地瞪着眼,心裏暗自發誓,下車後一定要捏死這個小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