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無論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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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不恰恰證明了我是一個災星、一個招人討厭憎惡的不祥之人麼?最近幾天,我一直都在想,我這個察警,可能不做也罷…甚至我這條命,不要也罷…”夏雪平這一番話給艾立威説得手足無措,在門口偷聽的我,心中也倍覺刺痛。站在屋裏門外的我和艾立威,此刻間竟同時嘆了口氣。
“你別這樣説!”艾立威説完,動對着夏雪平的嘴便吻了下去。我又一次忍不住想往病房裏闖,但還沒等我挪步子,夏雪平直接用力推開了艾立威,側過了⾝子低着頭黑着臉,緊閉了眼睛,又翻着眼珠睜開,微微撇了撇嘴角,橫着眉⽑對艾立威冷冰冰地説道:“你這樣做又是幹嘛?
用親嘴來堵我的嘴?以為自己在演好萊塢電影麼,還是當我是⾼中的女生?”艾立威似乎也覺得自己的舉動不妥,低着頭帶着十分的歉意説道:“對不起…是我衝動了!但…雪平,我是真的不想再聽你説這樣的話…你知不知道大家看了你這個樣子會有多心疼?”
“可是活着對我來説,確實已經沒有什麼意思了,我本留不住那些我在意的重要的東西,與此同時我還會不斷地給人制造⿇煩…我就是個⿇煩…”夏雪平低着頭喪氣地説道。
“並不是這樣!”艾立威大喝道,又一把抱住夏雪平,然後胳膊繞過夏雪平的背後摸撫着她的長髮“你還有那些支持你把你當做榜樣的人…
你還有你的女兒美茵不是嗎?當然,你還有我。你説你自己會不斷地給人制造⿇煩,那麼,如果你樂意的話,就成為我生命中最大的‘⿇煩’吧…雪平,跟我在一起吧!我想去愛你,給我一個機會好嗎?”我站在門口簡直憋出內傷,但我再次忍住沒往屋裏闖,因為我想聽聽夏雪平的回應。夏雪平依舊定格在艾立威的懷裏,一動不動、一言不發。在房間裏出現沉默的時候,我突然發覺艾立威剛才那句話似乎有點問題:“我想去愛你”
…
這是什麼話?乍一聽這確實是一種很浪漫的説法,正常男女之間一方對另一方告白的時候,一定是簡單的“我愛你”、“我喜歡你”這樣的肯定語氣,或者是“我想對你好”、“我想跟你結婚”這樣的願望表達…
愛就是愛、喜歡就是喜歡,本不需要搖擺不定,而這句“我想去愛你”的表意是什麼?難道是“我原先不愛你,但我打算去愛你”還是“我愛你對我來説是個很困難的事情,但我正在説服自己讓我愛你”?
而我剛想到這,沉默良久的夏雪平開了口:“可是,你明明也會背離我的。”聽了夏雪平如此平靜而冰冷的話語,抱着夏雪平的艾立威立刻放開了夏雪平,就彷佛夏雪平突然被人套上了軟蝟甲,又像有人把夏雪平變成了一隻仙人掌。
在他的目光裏閃過一絲驚慌,但接着他很明顯地動了下喉嚨、調節了自己的呼昅節奏,又重新用雙手握着夏雪平的雙臂:“雪平,你在説什麼呀?我不會離開你的!”
“你會的。”夏雪平輕嘆了口氣,對艾立威説道。
“你難道不相信我嗎?”艾立威皺了皺眉頭。
“艾立威,除了徐遠、除了小丘,在市察警局裏,你確實是我最信任的男人,我也知道一直以來你對我的支持和勵。
但是,蘇蘇曾經也是我最信任的人!我不確定你我之間今後會怎樣,你又能確定嗎?相信或者不信…其實我也不知道了,因為信任對我來説,已經是我正在漸漸丟失的能力了,是在我體內正在死去的一部分。”
“可我值得你去相信!我跟你相處了七年,和七年之間我們並肩作戰、朝夕相處,你救過我無數次,我也為你受過傷。
而且我們也曾誠坦相對、擁有肌膚之親…試問從你恢復單⾝之後,你⾝旁有哪個男的能像我這樣與你親密無間?這些還不夠你去相信的麼?”艾立威依舊動地説道。
“我知道,但你仍然會背離我的。小艾,你應該離開的。”夏雪平仍然傷心地説道,説完,又轉過頭看了看蘇媚珍。看着艾立威下一步的動作彷佛又要去摟住夏雪平。
此時此刻我再也忍不住了…我可沒司馬仲達或者德川家康那麼能忍的子,於是我直接一把推開門,站到了艾立威和夏雪平的面前。夏雪平見到了我,總算抬起了頭,卻又低下頭,但依舊面衝着我伸出手背擦了下自己的嘴角。
艾立威似乎被我這突然闖入嚇了一大跳,然後咂吧了兩下嘴,雙手揷進褲兜裏轉到另一側背對着夏雪平,接着又回過頭敵視地瞟了我一眼,對我不忿地説了一句:“開個門,用得着這麼大聲?”
“呵呵,我不尋思着能把蘇阿姨吵醒是最好的麼?”我回敬了一句,然後走到夏雪平⾝前,對她微笑着説道:“美茵剛才睡醒了,吵鬧着要我來找你。
快回去吧,不然小壞丫頭待會兒醒了再看不到你,那幫護士可又都不好過了。”
“嗯,我知道了。走吧。”夏雪平説着,從我的左手邊走向了病房門。
艾立威想了想,伸手理了理自己的領帶,也不知是對我還是對夏雪平説道:“我也該撤了,檔桉股有好幾份資料等着我去還呢。”説着也往病房門處走去。
夏雪平見了,立刻駐了足,硬等着艾立威先出門,然後讓我走在她前面,才跟着我一起離開了病房,走到了走廊裏,又非要拽着我走樓梯。
艾立威有些尷尬地回過頭看了看我,又帶着一半擔憂一半失落的複雜目光看了一眼夏雪平,接着才進了電梯下了樓。
“剛才你一直在門口來着吧?”推開太平門,進了樓梯間,夏雪平便直截了當地對我問道。
“是。”我沒有掩飾地回答道。
“你都聽見了?”夏雪平對我問道。
“聽見了,也看見了。”我對夏雪平答道。夏雪平咬了咬牙,去沒再説出任何話。我其實也想説一些比如“你跟他之間願意戀愛就戀愛”這樣的氣話,或者是發表一些與艾立威那種聽起來暖心的話相反的將法式的言論,但從四樓走到三樓美茵病房門前,我始終都沒有開口,我知道這兩種話無論哪一句説出來,都會讓夏雪平受傷。
她受的傷已經夠多了,我就別再撒鹽了。我現在甚至想到,即便下一秒她真的決定辭職、或者真的決定跟艾立威在一起,那都是她認為會對她自己好的選擇,能讓她至少從心裏覺得好受一些的話,那我情願如此,我便也沒必要去幹涉。
在美茵病房裏,夏雪平沉默,美茵睡,我也不知道該説什麼,只是洗了兩隻蓮霧,給夏雪平遞了一隻、自己吃了一隻,然後拿着機手刷了一會兒知乎。又待了沒一會兒,我覺得實在無聊便準備離開。
離開之前,我看到夏雪平也坐在椅子上,趴在美茵手臂旁邊睡着了,我便給她的背上披了一件⽑毯才離開。
離開時候,無論我去哪,満腦子都是剛剛在蘇媚珍病房裏那幅令人氣憤不已的畫面,想着艾立威剛剛匪夷所思的那句表白,想着若是徐遠今天在的話。
或許艾立威對夏雪平如此的親親熱熱應該能收斂些…話説今天我一天都沒見到徐遠,他倒是沒去醫院,但卻也沒在警局,他到底去了哪。
一想到這些,我便也無心思去幹別的,於是,我隨便找了一家美式酒吧,叫了一份蘋果醬燒排骨配沙拉和一杯汁汽水、外帶了一份大份水牛城雞翅配薯條和生西芹蘸鷹嘴豆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