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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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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6、大結局(上)張勁松覺得,曹子華應該不會是僅僅為了一個核實給自己打電話,其實他完全可以讓秘書聯繫縣裏,問問這件事,或者讓縣裏報個材料上去,給自己打電話應該還有其他的目的,張勁松正琢磨着,如果他要推薦人選,自己該怎麼擋,曹子華又説話了。

“恩,不錯,市裏這個擔保公司運行的很好,給很多小企業解決了一個大難題,不過,勁松啊,你可要把握好一個原則,那就是審核手續一定要全,‮府政‬出面擔保,可不是什麼企業都能擔保的,不要到時候‮府政‬跟‮行銀‬之間有了什麼瓜葛,那樣就不好了,明白麼?”曹子華説。

張勁松愣了愣,趕緊道:“‮長市‬説得對,擔保公司的工作程序我們是效仿市裏的做法,但燃翼不同於市裏,我們據實際情況稍微做了個改動,明天我把材料給您報上去,您審一下。”曹子華説:“審就不必要了,縣裏具體的工作你自己把好關,這件事有需要市裏支持的,你就報上來。”張勁松雖然納悶曹子華為啥沒説出推薦人的事,但他還是迅速説道:“多謝曹‮長市‬,過幾天我去市裏跟您彙報。”曹子華説:“好,那就這樣。”

“恩,‮長市‬再見。”掛斷了曹子華的電話,張勁松百思不得其解,他到底是啥意思呢?難不成就是為了問問這件事給自己打這個電話,不可能啊!他是‮長市‬啊,這種小事他都問,那還不累死他啊,可他就説了這麼多,本就隻字未提推薦人選的事啊,這有些説不過去啊。

不過張勁松分析,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有人找曹子華了,他抹不開面子,才給自己打了這個電話,雖然未提及負責人的事,但至少這個電話是打了,不過這種可能也不大。

張勁松打算暫且不管這麼多了,只要抓緊時間把人選搞定,其他的事就好説了,免得夜長夢多。

剛把電話掛斷,辦公室門口有人敲門了,張勁松因為之前鎖了門,所以只能起⾝去開門,他本以為又是哪個領導來推薦人了,打開門一看,竟然是柳如風。

柳如風依然是那麼風度翩翩,雖然氣温還有些低,她卻穿了一件低⽑衣,下⾝一件呢子‮裙短‬,臉上不深不淡的化了妝,一股香氣撲面而來。

“哎呀,張縣長,大白天的鎖這個門,我這還以為你不在辦公室呢,是不是偷偷摸摸的幹啥好事呢?”柳如風完全不顧自己的⾝份和眼前張勁松的地位,説起話來隨意的讓人想給她倆耳刮子。

不過張勁松已經習慣了,柳如風這個人雖説作風上隨意了點,但還是有點可用之處的,特別是在調查修路打架那件事上,張勁松就覺得柳如風可以用,甚至可以重用,雖説她不是官場的人,但骨子裏卻要比官場那些‮部幹‬們明白的多,這個出了名的際花,對燃翼官場中的那點事,簡直就是了如指掌。

張勁松也有自己的底限,雖然柳如風處處在勾引自己,但自己是絕對不能跟她有超越友誼的事情發生的,這個女人動不得,也不能動,但也不能得罪。現實中這樣的人太多,唯一的辦法就是跟她保持好一定的距離,不能遠也不能進,這個度張勁松把握的非常好。

柳如風跟張勁松開了這個玩笑,張勁松笑着回答她道:“哎呀,柳總啊,我這辦公室能有啥好事啊,要不你進來視察視察。”柳如風一邊往裏走,一邊又花枝招展的説道:“這可是衙門,我哪敢視察啊,不過你若是真想有好事,我可以成全你啊。”張勁松起了一⾝的雞皮疙瘩,這個女人真是太善於勾引男人了,如果換成別人,説不定就會被她這話俘虜,就算她不説這話,僅僅一個讓人銷魂的眼神,就能俘獲大部分男人的心,張勁松有一定的定力,他雖然⾝體上有了不適的反應,但這個度,他還是能把握得住的。

“坐吧,我給你倒水。”張勁松説完,親自給柳如風倒水,拿茶葉盒子的時候,張勁松問了她一句:“上次我給你的茶喝了麼,怎麼樣?”柳如風沒坐下,而是徑直走到了裏屋的門口,往裏瞧了一眼,給人一種想捉奷的意思,聽張勁松問,她回答説:“不瞞領導説,我哪敢喝啊,這可是御賜的茶葉,我放在家裏供着呢!”張勁松沒理會她左看右看,而是把倒好的水放到了茶几上,站在茶几邊上,看着柳如風,等着她入座。

柳如風在張勁松辦公室巡視了一週,然後給張勁松拋了個眉眼,抬起手打算拍拍張勁松的肩膀,但抬到一半,她又識趣的放下了,或許她意識到了張勁松的地位,也明白這個男人不是那麼容易俘獲的,所以才收斂了不少,但她的話卻沒有絲毫的收斂,她坐到沙發上,朝她旁邊擺了擺手,説道:“領導這段時間夠忙的啊,也不去我那裏視察工作了,我今天來是親自請您去指導工作的,不知道領導賞不賞我這個老臉啊?”張勁松沒坐到她⾝邊,而是坐到了她的對面,然後笑着説:“柳總客氣了,怎麼能勞您親自來請。”柳如風瞥了一下嘴,説:“我不來請,您不去啊。”張勁松哈哈一笑,對柳如風道:“上次的茶葉要是不好喝,那我再給你帶點別的,我這裏沒別的東西,就是茶多。”柳如風明白張勁松的意思,他這是在告訴她,有事你就説,沒事我這還忙着呢。

不過柳如風今天來還真有事,官場那點動靜,在她那裏本就不是‮密秘‬。縣裏要成立擔保公司,她早就想來跟張勁松聊聊,倒不是她想從中得到什麼好處,只是她覺得,張勁松目前的處境就是拿不準誰當擔保公司的負責人,與其等張勁松親自去考察,還不如自己給他推薦一個。

這個忙,柳如風是主動來幫的,她已經改變了對張勁松的策略,這麼久了,不管她使出怎麼樣的招數,張勁松就是不上鈎,看來她的姿⾊是打動不了張勁松了。既然這樣,倒不如換個思路。不得不説,這個女人也有她的聰明之處,柳如風要讓張勁松相信自己,她要做到成為張勁松的親信,或許這樣也能從另外一個角度把張勁松俘獲,這種精神上的俘獲也比⾁體上的俘獲效果持久,而且也堅固的多。

柳如風説話不繞彎子,她收了收臉上妖豔的表情,對張勁松道:“你別先給我茶葉,我這還有事跟您彙報呢。”張勁松笑了笑,沒想到柳如風還能理解自己的意思,便把後背往沙發上一靠,道:“哦?柳總有啥事啊,説來聽聽。”柳如風不含糊,直言不諱道:“最近縣裏想成立擔保公司,我這裏有個人選,不知道縣長大人有沒有‮趣興‬聽聽。”張勁松心裏咯噔一下,他是萬萬沒想到這個柳如風是為了這件事而來的,縣裏有人走關係,市裏也打電話揷手這件事,現在一個‮店酒‬的經理也來瞎參合了,難道這個擔保公司的負責人誘惑力有這麼大麼?

不過縣裏的副科級也好,市裏的領導也罷,他們所有的行動都是一個目的,就是從中得到一些屬於自己的利益罷了。而柳如風這個人應該不是奔着利益來的,因為張勁松知道,柳如風不會俗到那種地步,雖然她愛財,但她更愛的是地位。不然她不會跟縣裏這麼多領導不明不白,她的需求很簡單,那就是一手遮天,把控縣裏大小事務,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

她不是官場中人,本就實現不了女領導那種威武,所以柳如風走了另外一條路,能把縣裏的領導拿下,那麼她就有了面子,就能満足自己某方面的虛榮心。

現在她要參與這件事,或許也是為了實現她的目的,不過憑着張勁松對柳如風的瞭解,他覺得這個女人對自己應該不會有什麼惡意,倒不如讓她先説説,行不行的反正又不會接着答應她。

想到這裏,張勁松坐直了⾝子,説道:“哎呀,柳總真是雪中送炭啊,我正為這事發愁呢。”柳如風白了張勁松一眼,道:“領導可真會説話,先説好了,我可沒私心啊,不像某些人竟推薦些自己的關係,説白了還不是為了那點好處麼?”張勁松愈發的對柳如風颳目相看了,她知道的也太多了吧,而且説起話來一點都不掩飾,他剛才還稍微懷疑自己的想法,現在看來,他隱約覺柳如風這個女人對待自己的態度應該是有所改變了,不過現在來説,自己掌控她還是綽綽有餘的,只要不跟她發生什麼超友誼的事,那麼自己就能牽着她的鼻子走,當然,就算是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那這個主動權自己也有信心把我在自己手裏,只是他現在本就不想發生什麼。

張勁松聽完柳如風的話,哈哈一笑道:“柳總的話可真是一針見血啊,有種女大俠的風範。”柳如風撇了一下嘴,看了一眼張勁松,説:“你不是想從經濟局選個副局長麼,我給你推薦一個人,他是黨外人士,名字我不説了,你知道,這個人靠得住。”説完,柳如風又多此一舉道:“我跟他可沒啥關係啊,不信你可以調查。”張勁松知道柳如風説的是經濟局的鄭天明,這個人不是黨員,是民盟的人,而柳如風也屬於民盟,所以她推薦他,也在情理之中。不過這個人的材料雖然自己看過,但鄭天明到底是怎麼樣一個人,張勁松還真沒見過他,也可能見過,但沒注意過,而柳如風今天推薦他,應該有她的原因。

張勁松便問她:“鄭天明,對不對?你説説推薦的理由吧。”柳如風點了點頭,説:“對,是他,我跟他都是民盟的人,這個鄭局長為人很正派,在經濟局副局長中,也就是他最適合這個角⾊了,其他的我不多説,鄭天明我跟他打過幾次道,格和你差不多,這就是我的理由。”張勁松心想,這算是什麼理由啊?格差不多就一定要用麼?不過他轉念一想,這個人是民盟的,説不定很多事情處理起來還好辦呢!擔保公司本來就是編制外的單位,甚至還談不上一個單位,只是經濟局行使這個權利罷了,黨內人士有些事情是不能參與的,而黨外人士,那就方便的多了。

想到這,張勁松打算考察一下這個鄭天明,看看這個人到底適合不適合這個角⾊,而且這麼做,也不會駁了柳如風的面子,再者説,大不了經濟局的四個副局長都考察一番,先從這個鄭局長⾝上開始也可以。

張勁松笑了笑,對柳如風説:“你的理由很充分,這樣吧,明天,我找他談一談。”説完,張勁松站起⾝來,走到裏屋,拿出一盒茶葉,放到茶几上,對柳如風説:“柳總,這是南方的茶,不嫌棄的話,你嚐嚐。”柳如風有點受寵若驚了,每次來張勁松都送給她茶葉,她倒是有些莫名其妙了,除了這是張勁松讓她離開的信號,到底還有啥意思,她一時還還真想不出來。

柳如風也不推辭,既然給了,拿自己就要,張勁松這裏應該沒有孬茶,説不定比自己喝的幾千塊一斤的還要好,柳如風站起⾝,拿着茶葉,笑了笑,對張勁松説:“領導,你説我怎麼報答你好呢?要不…”張勁松知道她有**了,便堵住了她的話,説:“你給我推薦這個人,就是報答了!”柳如風吃了個啞巴虧,朝張勁松一擺手,頭也沒回,道:“走了,領導拜拜!”張勁松看着這個如風一般飄忽不定的女人,心裏慨萬千…。…很快,鄭天明接到了縣‮府政‬秘書科的通知。當然,這個通知是非官方的,張勁松的秘書親自給他打的電話,而且打的是他的‮機手‬,內容也很簡單,説張縣長有請。

這個通知對於鄭天明來説,幾乎就是大年初一頭一回啊,他本⾝不是黨員,在經濟局掛着個副局長的帽子,幾乎沒什麼實質內容,平曰裏他也就是喝茶看報,無所事事,用別人的話來講,他就是佔了**黨派的光,要不然,他肯定當不上這個副局長。

正如柳如風所言,鄭天明這個人雖然沒有什麼實質的工作,但工作起來卻是非常認真的。這個從燃翼農村長大的本科生,一參加工作就給自己定了一個原則,那就是幹工作,絕對要對得起自己拿的工資。

結果他進了官場,而且還是經濟局這種務虛的部門,起初每曰喝茶看報的生活讓他非常鬱悶。燃翼那時候的經濟非常落後,經濟局也就是那麼三五個人,本就沒什麼事情做,鄭天明着實鬱悶了很長一段時間,他覺得‮府政‬給他發着工資,而自己卻每曰無所事事,心裏有愧。

後來,慢慢的經濟局開始有了實質的工作,但凡給他的任務,他都是全心全力的去辦。每件事他都當成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結果鬧出了不少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