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5擔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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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5、擔保(第三更)張勁松掏出機手,一看號碼,不認識。
張勁松有些納悶,這個電話裏面存了很多號碼,怎麼這個號碼沒有顯示名字,是不是陌生人打錯了?張勁松來不及細想,接通了這個電話。
“喂,張縣長麼?”電話那頭的人似乎還不確定自己打的這個電話的主人是張勁松,語氣中裏既有小心,又有不確定。
張勁松一聽,知道這個人並沒有打錯,張嘴就叫出了自己,可自己卻聽不出那頭是誰,聲音不但有些陌生,而且環境還有些嘈雜。
“我是張勁松,你是哪位?”張勁松客氣的回答了那頭。
電話那頭趕緊回答:“張縣長你好,我是安公局錢海…。”張勁松沒想到,電話竟然是縣安公局副局長錢海給他打的,他是怎麼知道這個號的?自從上次自己讓他幫忙查一堆的案卷,自己再也沒跟他有過接觸,之前想把這個人收入囊中的,可最近事情太多,也沒顧得上,現在他打這個電話給自己,為什麼?
張勁松從電話那頭的環境中判斷,錢海肯定不是在辦公室,而且這個錢海是個副局長,他親自給自己打電話如果是公事,那好像有些説不過去,而如果是私事,那麼他也不至於傻到從電話裏解決。
張勁松覺得,這個錢海應該明白這些道理,他心裏有種不好的預,鬧不好發生什麼事了。
“哦,錢局長,你好。”張勁松又客氣的回了一句。
錢海趕緊説:“你好張縣長,冒昧的給你打這個電話,希望不會打擾到您,我現在正在處理一個跳樓的事件,樓頂上那個人非要親自見您,我跟局長請示了以後才給你打這個電話的,您看…。”張勁松覺得有些可笑,就算是有人跳樓,也不至於騷擾到自己⾝上啊,安公局和消防隊是幹啥的?這點破事就處理不好,但錢海的話卻提醒了張勁松,他把自己冒昧打擾張勁松推到了局長⾝上,看來這件事不是錢海決定的,而是安公局局長決定的,既然是他決定的,那麼這個跳樓的要求見自己,極有可能不是普通老姓百。
張勁松還沒有搞清楚到底怎麼回事,他也無法決定自己去不去,錢海後面的話省了,但張勁松是明白的,他這是問自己有沒有時間。
張勁松問錢海説:“錢局長,你現在在現場麼?怎麼回事?”其實此時的錢海心裏也非常矛盾,自己早上六點就過來了,而且縣安公局還請來了談判專家,這個跳樓的死活就是要見張勁松,如果見不到他,他就不下來,從六點到現在,樓頂上的這個人已經好幾次差點摔下來的,特警本來是打算硬上的,可這個人所在的位置太靠邊,本就無法靠近,而且這個人警惕
很⾼,
本就不允許任何人靠近,這樣下去,這人肯定會因為體力不支摔下來,萬一在自己手裏出了人命,那自己在局裏就更沒有地位了,鬧不好再給自己扣上個冒子,那自己這輩子就完了。
所以他跟局長打了個電話請示了一下,可這個局長也不知道哪筋壞了,還是有意個他出難題,竟然讓他自己給縣長打電話問問,錢海恨不得扒了局長的皮,這電話是自己能打的麼?他是縣長,自己是副局長,級別上差了好幾級,這個電話自己要是打了,那自己就太不懂事了,而局長就是這個態度,完全沒給錢海狡辯的餘地,説完扣死了電話。
錢海鬱悶了好幾分鐘,樓頂上那個人情緒越來越動,甚至給了錢海最後期限,其實如果是一般老姓百想跳樓,這事情要比現在容易處理的多,有問題解決問題就是了,不管是要工程款的,出現
情問題的,或者是神經病的,這些都好辦,可今天跳樓的偏偏不是普通老姓百,而是縣裏一家企業的老闆。
這個老闆在縣裏當年也是響噹噹的人物,錢海認識他,早上有人警報,自己趕過來的時候,他以為自己跟這位老闆認識,還輕鬆大意了,上去跟他談,但老闆卻認了死理,本就不給錢海面子,執意要找張勁松,錢海問他理由,他説,跟你們説也白説,你們解決不了問題。
跳樓的這個人名叫李二牛,名字雖然土了些,但人卻不土。他是搞房地產開發起家,當年因為開發縣裏的一處房地產,掙了些錢,後來隨着房地產的低,他便跟人合夥幹企業,前年縣裏給了他二十畝地,這都過了兩年了,辦公樓和廠房剛修完。而今天李二牛正是坐在自己辦公樓的樓頂,誰都不知道他跳樓到底是因為啥,不過有人議論,可能是因為資金的事,但就算是錢海,他的這個老
人,也麼問出個一二三,李二牛給所有人就只有一句話,那就是見張勁松。
錢海跟他説,你想見縣長,可以去他辦公室,也沒必要坐這裏冒這個險,但李二牛像是着了魔犯了病,他説,他就想在這裏見縣長。
錢海勸了他一個小時,談判專家又跟他談判了一個小時,李二牛還是紋絲不動,樓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而且這又是在開發區,錢海還聽説今天外地有幾個客商來考察,這事要是不抓緊時間解決,搞不好要出大亂子的。
錢海無奈,只好跟領導進行了彙報。
聽張勁松這麼問,錢海只好跟他大體説了説,他説道:“張縣長,跳樓的是一個企業的老闆。他非要見您,我們實在是問不出原因,我現在就在現場,如果您有時間,您看您能過來一趟麼?”張勁松一聽,怎麼企業老闆還跳樓?這可不是鬧着玩的,縣裏今天要來幾個客商考察的,這件事要是被外地客商遇到了,那燃翼縣可就出了名了,現在縣裏大刀闊斧的搞招商,縣裏也給了外地客商各種優厚的投資環境,怎麼還鬧出這麼一出?不過張勁松轉而一想,他知道,但凡幹企業的,都不是普通人,他們大多數都有過人的智慧,如果為了一點點小事,沒人願意出這個風頭。
不到迫不得已,肯定不會爬到樓頂去跳樓的!
而且現在他要求見自己,那就説明這個跳樓的老闆是信得過自己的,可能真的遇到解決不了的難題了,自己這一趟是必須要去的,萬一這個人跳下來,死不了還好説,如果死了,那從大局來説,自己的工作不到位,從個人來説,良心也會受到譴責的。
張勁松幾乎沒有猶豫,便在電話裏跟錢海説:“你們先穩住他,你把地址告訴我,我馬上就到。”聽到這話,錢海着實鬆了一口氣。
十分鐘後,張勁松站在了這棟樓下。
與其説這是一棟樓,倒不如説這是一個水泥搭起來的框架,只有主體工程,外牆還沒有修,而且樓外連個腳手架都沒有,院子裏已經雜草叢生,廠房也是隻只有鋼結構框架,還沒有一個企業的雛形,廠內道路沒有硬化,到處是被車輛庒的很深的溝壑溝壑,放眼望去,一片蕭條的景象。
樓有六層⾼,跳樓的人所在的位置是樓頂的一個角落,從下邊看上去,上邊只有不到一平方米的平台,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兩腿搭在外面,庇股坐在樓角上,搖搖墜。
張勁松原以為這是個已經開工的企業,看到眼前的一幕,他才明白,原來這是個在建的企業,而且這個企業張勁松也曾聽説過,是本地企業,並不是從外地招商過來的,他只知道這個企業在建,而且也知道因為一些原因停工,但他本就不知道為何停工,下邊也沒跟他彙報過,當然,這個企業並不大,雖然辦公樓修的很氣勢,但卻只有區區二十畝地,所以縣裏也沒把他當回事。
張勁松意識到,不管是什麼原因導致的老闆要跳樓,自己工作上肯定出現了疏忽,當初姜富強跟自己接工作的時候,也沒提起過這個企業的事,張勁松不免有些自責。
樓下已經被消防人員鋪設上了氣墊,但即便鋪上氣墊,如果這個人掉下來,也是非死即殘。
張勁松決定,馬上上樓跟這個老闆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