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完了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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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下一秒,他們對張在寅十足的信任便讓這一絲不安煙消雲散。法庭很快佈置完畢,允許民眾和媒體入場,因為是⾼級民人法院的原因,場地很大,足夠坐很多人。
不一會兒來看庭審的人居然就快把整個場子給坐満了,陪審團很快就到場了,張漠等原告也到了,劉蕊坐在了原告席上,張漠則坐在了原告代理人上,⾝後有四位跟隨而來的律師,陣容並不強大。
但是張漠的準備工作做得很足,光材料就有一大摞,還有十多個文件夾,兩個公文包,以及一個個頭比較大的蓋着布頭的證物,張在寅的辯護團隊就比較龐大了。
一共有八位有些名氣律師和一位首席辯護人為他辯護,開庭之前,陪審團隊裏面認識張在寅的人有不少,紛紛都過來跟張在寅打招呼説話,張在寅那邊的半個法場氣氛很是諧和,反觀張漠這邊,則有點冷清的味道了。
張在寅的心思自然不在聊天上,他饒有趣興的隔着法庭中間一大片空地看向張漠,兩個人都是第一次見到對方,雖然張漠已經通過微信愛系統看到過張在寅的全⾝像。
但是張漠還是對張在寅矮小的⾝材到了吃驚,如果是在大街上看到張在寅,張漠説不定會把他當做一個殘疾人。
張在寅也在觀察張漠,他面⾊很平靜,好像在看這個把nj官場大量員官統御在手下的官二代到底長什麼樣子,也好像要穿透張漠的表面,看透他的內心。張漠不想跟他對視太久,他低頭開始整理證據。
臨近開場的時候,門外又進來幾個人,這幾個人分別是李祥民、李忠明、餘楓等人,他們自然是很關心這場庭審的判決的,他們已經正式跟張在寅宣戰,這場起訴的勝敗也決定了他們的前途。
關鍵人物基本上都到齊了,這時候老法官終於進場,但是卻不是獨自一人。老法官跟一個健壯的中年男人有説有笑的一起走了進來,那個中年男人跟老法官握了握手。
然後坐在了老法官⾝後的一張椅子上,因為距離較遠,而且中年男人有意低調掩飾自己的面容,沒有人注意到他。
老法官站在座位上,敲了敲法官錘,讓全場肅靜下來,旁邊的喊了聲起立,法庭當中所有人起立,對法官鞠躬,老法官讓大家坐下,對⾝後的中年男人點了點頭。
然後正式開庭。老法官的聲音很威嚴,他面帶慈祥的對張在寅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然後開始宣讀法庭紀律,強調完所有東西之後,説道:“請原告宣讀訴狀。”張漠站了起來,拿起訴狀讀了起來,訴狀之中,劉蕊控告張在寅誘導殺人罪,濫用職權罪等等將近十項罪名,張漠一邊誦讀,坐在觀眾席上的民眾看他的眼神好像要噴出火來,陪審團的法官甚至都沒看他,讀完之後,老法官點了點頭,説道:“請原告方出示證據。”張漠站起⾝來,離開了自己的座位,他的動作引起了老法官和陪審團以及觀眾們的注意力,他扶着桌子大聲説道:“尊敬的法官先生。
這一次庭審時二審,在一審之中我們已經出示過了我們所有的控告證明,一年後的今天,我們還是要提這些材料。”老法官點了點頭,法庭察警從張漠手中接過材料,送了老法官手上,老法官拿着讀了起來。
張漠説的話讓張在寅那邊的一眾律師全都搖着頭輕笑了起來,好像是在嘲笑張漠在做無用功,台下的觀眾們也都集體鬆了口氣,上次就是這些東西,這次還是這些,這是不是意味着只要張在寅的辯護團隊跟上次拿出一模一樣的證據,就可以證明張在寅的白清了?
眾人靜靜等着老法官宣讀完控告材料,老法官讀完之後,便轉頭對張在寅説道:“請辯護方進行辯護。”張在寅的首席辯護人站了起來,説道:“法官先生,原告方提出的一系列控訴,核心的關鍵點就在這個”誘導殺自“的控告上,如果證明張在寅廳長沒有進行誘導殺自,那麼後續的一系列控告就沒有的基礎,自然也就是不成立的,因此我方將會着重提供關於陳震中殺自時張在寅廳長的不在場證明以及證言。”法官點頭,説道:“請證人上場。”吳雨聲昂首闊步的從後面走了上來,站在了證人席上,而零觀眾們大跌眼鏡的是,一年前吳雨聲⾝後跟着的七八位證人,全都站在了張漠那邊的證人席上。吳雨聲孤零零一人,他怒視着那一羣倒戈的證人,那八位證人一個個都低着頭,不敢正視他以及張在寅的眼睛。
證人起誓環節,幾位證人都舉手發誓,將會如實作證,如果作偽證將會承擔法律責任。
“請證人發言。”吳雨聲説道:“我可以證明陳震中殺自當天,張在寅廳長在辦公室之中,我還看到他上廁所,具體時間是…”吳雨聲把上次提供的證言完整的重複了一邊,然後輪到張漠這邊,八個證人也都輪番發言,他們無一例外推翻了上一次的證言,都説自己沒有見過張在寅。
隨着八位證人一一翻證,現場的氣氛變得詭異起來“…我那天拿着清潔工具,經過張在寅廳長的辦公室門口,想像往常一下進門給他打掃,但是門是鎖着的…”於晉是最後一位進行陳述的證人,他越説聲音越小,張在寅面⾊平靜,吳雨聲兩眼幾乎要噴出火來,他突然打斷於晉的話,大聲吼着:“於晉!張在寅廳長平時對你如何,你心裏難道不清楚?為何要説瞎話害他?!”張漠站起來大喊:“議抗!辯護方證人正在用語言恐嚇我方證人!”老法官敲了下錘子,説道:“議抗有效!證人吳雨聲,請肅靜!”吳雨聲哼了一聲,坐回到自己座位上,民眾們在台下卻在為他的義憤填膺而暗中叫好。
於晉被吳雨聲這一嗓子叫的更加心虛,最終還是斷斷續續的把證言説完,此時,張在寅的辯護人站了起來,對法官説道:“法官大人,陪審團的各位,兩方的證言有矛盾點,甚至可以説是完全相悖,那麼有一方的證言必然是在作假。
雖然我方只有一個證人,原告方有八位證人,但是請大家聽一下我的辯護陳述。”
“這八位證人,在一年前都曾經為張在寅廳長做過”義務的“無罪辯護,我們在尋找證人的時候,他們是自願前來作證的,而且他們當時在法庭上説的這些證言,我們也有保留…可以看得出來。
他們當年的證言跟現在的證言完全相反,所以我可以説,他們的兩次相反的證言之中,必然有一次偽證,既然做過偽證,那麼據《刑法》xx條,凡是在法庭上有過做偽證記錄的證人,他接下來的證言都不足為證。
而且要按照產生的影響追究其責任,因此,原告方的八位證人的證言,都是不具有法律效力的,發言完畢。”辯護人的一番發言引起了羣眾們的贊同,有人甚至鼓起掌來,法官敲了下一錘子,説道:“請原告方發言…”張漠這邊的律師站了出來,也是提出了幾條法律依據,來儘量從側面證明這幾個證人的證言,但是形勢對原告方很不利,顯然陪審團的眾人都認為辯護方的辯護理由非常可靠。
辯護方在形勢上越來越好,劉蕊的臉⾊開始泛白,連她都能夠覺的出來現在這個法庭上到底是哪邊佔優勢,更不用提民眾們和媒體了。
他們對現在的狀況很是満意。辯護方看着原告方節節敗退,最後準備祭出蓋棺定論的一擊了,那就是那個錄音證據。
辯護方在法庭上又一次播放了那段演講練習,張在寅房中的爵士樂聲,以及標誌着時間委紀四點鐘鐘聲,好像已經跟吳雨聲的證言組成了完美無缺的證據鏈。
就在播放完這段演講,所有羣眾以及陪審團心中都有數了的時候,一個聲音從原告席上傳遍全場:“異議!”法官,以及陪審團、張在寅、律師們、民眾們,甚至是那位一直坐在法官右後方默不作聲的中年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張漠這邊。張漠緩緩的站起⾝來,説道:“法官大人,我對被告出示的證據有異議。”法官點了點頭,説道:“請原告提問。”張漠慢悠悠的走到法庭正中心,張在寅摸着自己上的小鬍子,饒有興許的看着他,張漠轉過⾝來對着張在寅,問道:“張廳長,我想先向你確認幾件事情。”
“第一,你説陳震中死亡的當天下午,你⾝在辦公室之中,而且這份錄音是你在這個時間點錄下來的,對嗎?”張在寅點了點頭,説道:“是。”張漠繼續問道:“好,第二個問題,你當時只有一個人在房間進行演講錄音,房間裏面沒有第二個人,對嗎?”張在寅説道:“是。”
“第三個問題,那首背景音樂,是你用那個老式唱片機播放而出的,而那個四點準點鐘聲,是委紀大樓的鐘聲,對嗎?”
“是。”張漠説道:“好!你確認了這三點就好。”張漠轉⾝面對法官,説道:“法官先生,請讓我出示物證。”法官准許,張漠讓兩個人把那個一直蓋着布頭的東西抬到了中間的一張桌子上,張在寅眯着眼睛看着那個證物,不知道為何心中產生了一點心悸的覺。張漠看了一眼張在寅,然後又回⾝看了一眼觀眾,伸手拉開了那個布頭。是一台老式唱片機。張在寅心中猛地一跳,他從容的面容終於變得嚴峻起來。
張漠説道:“請允許我再放一遍被告方提供的錄音證據,請大家認真聽。”張在寅錄下來的演講再次在安靜的法庭上響起,大家沉默着又聽了一遍,完了之後,張漠拿着一張唱片,放到了那台老式唱片機上,然後把唱針撥到最頭上,按下了開始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