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一百七十九章多事之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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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是陳區長吧?冒昧打擾了,我是恆大一院辦公室,”那邊是個男聲,態度很客氣,“院裏收治了一個疑似**的病例,希望北崇能派專家來,幫忙會診一下。”恆大一院就是恆北醫科大第一附屬醫院,是恆北數一數二的醫院,陳太忠接到這個電話,也有點暈菜,“我們北崇哪兒有什麼專家,恆大一院也太看得起我們了。”
“陳區長你太客氣了,”那邊笑一笑,“北崇把國美的瘟神送走了,我們這些醫務工作者都很清楚的…現在希望得到北崇的支持,條件都好商量。”
“我們只是重在預防,執行得比較徹底而已,”陳太忠淡淡地回答,“治療的話,我們並不擅長,抱歉,實在無法配合。”
“患者…”那邊還在絮絮叨叨,陳區長卻是直接掛了電話,你一個辦公室人員,就敢貿貿然給我打電話——你丫正處了嗎?
掛了電話之後,王主任和古記書告辭而去,目送他倆離開,戚記書才側頭看一眼陳區長,目光很是複雜,“恆北一院…也有**了?”
“疑似病例吧,”陳太忠聳一聳肩膀,轉⾝離開,要是陽州有疑似病例,李強出面相召的話,他倒不介意跑一趟,但是朝田的病例…跟北崇有一⽑錢的關係嗎?
兩天後,朝田的疑似病例被確診,同一天,海角省府政辦公廳和水利廳,有三人被確診為**——看來奧觀海的傳染能力,還是相當強的。
一時間,海角和恆北陰雲密佈,搶購風嘲隨處可見,人心惶惶,尤其是水銀體温表的市價,一直居⾼不下。
不過詭異的是,兩個省的媒體上,沒有相關的報道,只有一些呼籲,説省裏協調了大量的物資來,搶購囤積是不可取的,希望大家不要盲目跟風,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損失…
這個時候,大會已經開完了,然後又傳來消息,説香、港和越南河內的部分醫院,有很多醫護人員染上了病毒。
第二天,南方傳來消息,某醫院的護士長因染**不治⾝亡,這個消息影響可是太大了,不僅僅限於普通老姓百,連很多醫務工作者心裏都害怕了。
到了這個時候,北崇強行檢測體温的行為,逐漸獲得了大家的認可,大車司機也不鬧事了——都是走南闖北的人,自是知道,現在的形勢,是越來越嚴峻了。
與此同時,北崇對**的防護措施,也入進了部分公眾的視野,有褒的,也有貶的。
有人覺得,北崇這個紅外測温儀不錯,值得效仿一下,但是更多的人,只是站在旁邊默默地看着——畢竟還沒有到**大爆發的時候,有能力決策買這個東西的人,就知道目前只是羣體恐慌,具體案例還是很少的,遠遠沒有到了必須重視的地步,而這玩意兒真的很貴。
這個時候,北崇的訂單,面臨全面的拖欠,廠家們也不傻,是到了存貨的時候了,而他們跟北崇籤合同的時候,為了避免支付可能的違約金,生產週期都是往長裏拖的。
而眼下陳太忠心的,卻是捉拿那兩個散佈謠言的人,這兩人一在首都,是謠言的製造者,一在烏法,是謠言的傳播者——傳播謠言的人很多,但是這貨傳得最狠,轉發了四五百個帖子,還在某些壇論跟版主打嘴仗,嫌別人刪帖。
北崇用了三天時間,出派兩組察警,前後將兩人捉回了北崇。
首都的那位是個大生學,具備一定的網絡知識,但是面對火力全開的陳區長,他那點可笑的謹慎,真的不值一提。
一開始,此人還試圖抵賴,被抓到北崇之後,他發現抵賴沒用,索很坦白地表示,沒錯,我是造謠了,但是網上隨便説説,沒必要當真的吧?
要不説這個網絡,真的是照妖鏡,很多人發現,這裏可以不負責任地胡説八道,就算隨口罵人,也不用擔心對方通過網絡走過來拳打腳踢,所以大家可以盡情宣怈人中醜陋的一面。
這個大生學就是這麼認為的,“網絡上,沒人知道對面是不是一條狗,我編一些謊話也就編了,罵人也就罵了…認真的都是傻。”覺得造謠成本低,是吧?陳太忠也懶得多説,直接吩咐一句,“通知他們學校,勞教一年…以為自己躲在火力範圍之外了,就有膽子隨便噴糞?”
“但我的初衷是好的,想讓**疫情的報道透明化,”大生學壯着膽子反駁。
終究是年輕人,愛出個風頭,往曰裏在網絡上發怈一下,又發現沒人管,膽子是越來越大,這次他的初衷或者是好的,但是太口無遮攔,終於撞正了大板。
“你的初衷,關我鳥事?”陳太忠很不屑地表示,“你詆譭我北崇了,就是我的仇人,你要是有膽子來北崇,站在我面前詆譭我,我還敬你一分…躲在網絡後面,扮演一隻會打字的狗,欺負我夠不着,你説你這算什麼玩意兒?”這個大生學還好一點,烏法那位更奇葩,是省會秦陽市紀檢委的一個主任科員,做為一個紀檢監察部幹,居然毫不猶豫地轉發這種不負責任的帖子,並且他個人還判斷,這是很有可能發生的,因為,“我的一個同學”⾝邊,就發生了一百多起**案例。
這貨發帖子的第二天,就被烏法省國安局請了去,不過了解到此人的父親是原省財政廳副廳長,大家簡單地做個筆錄,批評教育兩句就放人了。
事實上,省國安追究謠言,是上面的意思,主要是想了解發帖者的⾝份和動機——是否是境外勢力指使的。
待知道了此人是國家部幹,又是轉帖的,還有一個退休的副廳長老爹,省國安也不想多事。
這位從國安出來之後,也是洋洋得意,發個帖子罵一罵府政,多大點事兒?老子是市紀檢委的,誰敢跟我胡來?
虧得是有這麼一出,北崇瞭解這個人的時候,烏法省國安局的人就很不耐煩地回答,“那個是秦陽紀檢委辦公室的主任科員⾼強,我們瞭解過了,他隨便轉發的。”這個回答,就讓北崇的抓捕組認真了,仔細研究之後,經過詳密的部署,終於在此人家門口,將人抓獲,然後就是驅車狂奔。
⾼強的家人聽説之後,立刻就警報了,不過警方的反應是慢慢呑呑的,紀檢委的主任科員被人綁架而已,又不是曰本人丟了自行車,着急什麼?
後來還是⾼科長的單位出面,秦陽市紀檢委的領導説了,這可能是針對紀檢監察人員的報復,你警方必須重視起來。
這個時候重視,就太晚了,北崇警方在陳區長上任的一年多時間裏,屢屢跨市跨省抓捕,早已經總結出了一套行之有效的辦法,而且幹警們也經過了充足的鍛鍊。
⾼科長被抓之後,一開始還有點懵懂,他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誰,“幾位兄弟…”不等他説完,旁邊夾着他的兩個壯漢就是一頓耳光,“的,讓你説話了嗎?”車輛駛到郊區,換乘一輛本田沙漠王,其間他又被人按住了頭,膠帶封住了嘴巴,再抬頭的時候,已經上了⾼速。
這⾼速一走就是十來個小時,他示意自己尿急,那倆壯漢冷冷地回答一句,“尿褲子裏。”十個小時之後,他終於眼睜睜地看着自己入進了恆北地界,這時候壯漢才撕下他嘴上的膠帶,“下車撒尿。”他一邊撒尿,一邊問一起撒尿的壯漢,“兄弟,你們這是抓錯人了吧?”
“大名鼎鼎的⾼強,我們怎麼會抓錯人呢?”壯漢獰笑一聲。
“可是我…沒有恆北的仇家啊,”⾼科長表示自己不能理解,“哥幾個是求財?”
“自己做的缺德事兒,自己知道,”壯漢懶得理他。
車行兩個小時,下了⾼速,就在費的時候,⾼強心一橫,趁人不備站起⾝來大喊,“我是烏法省黨委的,被綁架了,快點警報!”收費員的臉登時就是一變,此刻天已經大亮,她臉上驚駭的表情,實在是太明顯了。
咱國家終究是有法律的,⾼科長心裏冷笑,他已經做好挨一頓毒打的準備了,但是你們這個車牌號,是要被⾼速收費站記錄下來的,除非你把⾼速收費站也端了。
他想得很美,那收費員也嚇得不敢刷卡了,但是他就沒想到,壯漢們為啥要把他封口的膠帶去了。
開車的司機在駕駛台上一摸,又遞一個本本過去,“看一下這個,執行公務…別聽他胡説八道。”收費員接過本本一看,卻是一個官警證——陽州市北崇分局經偵大隊魏曉生。
“哦,”收費員點點頭,卻是站起⾝請示領導去了——既然對方敢説是公家人,她這樣也算是公事公辦。
件證到一個男人手裏,而好死不死的是,收費口旁邊,就有一輛⾼速公路的巡警車,男人拿着件證就過去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