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33-3334不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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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3章不玩了(上)“倒是…還沒吃呢,”歸晨生有一個不起眼的停頓,但是臉上的笑容從未中斷過,接着他就站在李長市旁邊,等着服務員搬椅子和碗筷。
陳太忠只能撇一撇嘴,側着⾝子讓一讓了,李長市是上首,江長市坐了一邊,歸長市就只能坐另一邊了,而他這北崇區區長,就只能往下挪一位了。
歸長市坐下之後,看到李長市杯子裏是白酒,眼睛有個很小幅度的一眯,然後才笑眯眯地舉起酒杯,“來得晚了,自罰一杯。”他一杯酒下肚,發現在座的人都沒有反應,於是夾一筷子菜,送到嘴裏嚼兩口,腦子卻是急速地轉動着,這裏的氣氛為什麼…如此地詭異?
他跟李強不對盤很久了,今天是聽到一個消息,才着急地趕來,想了解一下情況,不成想李長市居然出言邀請他坐下吃飯。
這就是很罕見的事兒了,而且,他知道李長市等閒很少喝白酒,跟一般的副長市在一起,都是隻喝乾紅,今天能喝白酒,證明應該是在談相當重要的事情。
而他坐下之後,自乾一杯無人例會…這一切的一切,説明今天這飯,真的很詭異。
當然,這些信息和邏輯雖然不少,在歸晨生腦子裏也是電光石火的一剎那就領會了,他又嚼兩口,將嘴裏的菜嚥下,然後才笑着發問,“我是曹…剛才説我什麼呢?”
“北辰想搞個捲煙廠,”李長市淡淡地回答,“江長市説,市裏的捲煙廠只剩下一套手續了,不過這不是他分管的內容。”
“哦,”歸長市微笑着點點頭,側頭看一眼⾝邊的陳太忠,沉昑一下舉起酒杯,笑眯眯地發話,“陳區長京北之行,收穫這麼多,真是年輕部幹的楷模…初次見面,敬你一杯。”
“長市…”陳太忠覺到了,李強和江鋒都有點排斥歸晨生,説不得就看一眼李長市,遞過去一個請示的眼神。
這小子想拉我抵擋歸晨生,李強心裏非常明白這一點,剛才姓歸的不在的時候,可沒見你對我這麼客氣過——這傢伙似乎是看出了點什麼。
你不是很牛嗎?李長市微微點頭,半開玩笑半當真地發話,“既然歸長市是專門敬你的,那你們倆就先喝一下嘛。”這又是個什麼情況?歸晨生越發地搞不懂了,他笑眯眯地幹掉手裏的酒,沉昑一下做出決定,“小陳,咱們出去説兩句?”陳太忠又掃一眼李強,微微點一下頭,才站起⾝子,李長市終於不淡定了,他輕咳一聲,“晨生長市,有什麼話就在這裏説吧,大家談的都是府政事務。”若是你要談的不是府政事務,那麼就更不該把人拉走了——這是大長市的邏輯。
“對,都是些府政事務,”陳太忠笑眯眯地點點頭,又不動聲⾊地坐下,他已經隱約猜到,此人是為何而來了,“謝領導們對北崇的關心和支持。”
“我來找你,主要是想落實一則消息,”歸晨生沉昑一下,卻也沒太多的顧忌…這消息沒準李強已經知道了,就算眼下不知道,一兩天也就傳遍了,想要隱瞞是不可能的。
“寧滬記書在朝田開會,有人問他,陽州是不是有人在跑油頁岩的加工,”歸晨生亮明瞭自己的來意和出處,“他以為我分管工業,應該知道,就問我一句,我這才知道,原來北崇不聲不響的,已經走在了其他縣區前面。”説這些的時候,他依舊笑容満面,給人覺就是,這個笑容已經成為了模板,長在了他的臉上,想用的時候,肌⾁略略扯動,就是一個非常標準的笑容。
但是這個笑容還不算死板,非常活潑的那種,絕對不能用“公式化”來形容,只不過,可能是由於某些慣原因,產生了一些沉澱,不笑的時候,也隱約能看到笑容的紋路褶皺。
但是陳太忠不喜歡這個笑容,他不動聲⾊地回答,“晨生長市説笑了,八字沒一撇的事,我們只是在努力而已。”油葉鹽?李強和江鋒換個眼神,彼此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茫然,兩人心裏是同一個念頭——這個鹽…很貴的嗎?
“北崇不僅僅是自己在努力,你們⾝上,揹負着陽州兩百萬父老鄉親的期望,”歸晨生很認真地表態,他這一番話直説得另兩位長市⾝上寒⽑直豎——這到底是什麼鹽?
“陽州是陽州,北崇是北崇…我們承擔不起那麼重的擔子,就像陽州⾝上,承擔不起恆北的發展一樣,”陳太忠並不為這個表態所動。
他不動聲⾊地表示,別跟我玩捆綁,“我年輕不懂事,就是想着顧着自己的一攤了,我連市委委員都不是,陽州的發展,還是要市委市府政的領導們掌舵。”
“嗯,這就對了,”歸晨生笑着點點頭,點完頭之後,有意無意地掃李強一眼,“市府政和市委的領導,是同樣重要的,黨指揮槍嘛。”
“嘿,”李強不顧形象地哼一聲,尼瑪,老子是市府政,不是市槍桿,你指揮我個⽑,不過在弄明白事情原委之前,他也不會明確表態——先看一看,才是穩重之舉。
“這個項目,市委市府政⾼度重視,”歸晨生只當沒聽到這一聲了,笑眯眯地指示,“你不要辜負領導們的信任。”
“但是,這個…”陳太忠拉長了聲音,他沉昑一下,才略帶一點遲疑地發話了,“這個項目是我們北崇的,為了我們自己,也會搞好。”
“不僅僅是你們北崇的…市委市府政⾼度重視!”第一次,歸晨生臉上沒有了笑容。
“就是我們北崇的,”陳太忠斬釘截鐵地回答一句,看都不看他了,低頭拽出一煙,自顧自地點上——由於再次憤了,他依舊沒有派煙。
“油頁岩不止你們北崇有,敬德、雲中都有,其他地方也有零散分佈,”歸晨生真的火大了,他還以為這個暗示比較成功呢,卻不成想,人家在説了“市委市府政的領導”之後,直接變卦了,成了“就是北崇的”尼瑪,你玩我呢?
“他們有,他們去跑嘛,我又沒攔着他們,”陳太忠輕吐一口煙,任由那青煙在面部瀰漫開來,又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這一刻,他的面部表情不甚分明,“我如果跑不下來,也會祝福他們…各憑本事公平競爭。”這就是了!李長市和江長市又換個眼神,這才是陳區長的作風,一⽑不拔的鐵公雞——不過…這個油葉鹽,到底是個啥鹽呢?看起來不比退耕還林的規模小多少?
“一百二十個億,你一個北崇吃得下去?”歸晨生笑眯眯地發問了。
“啪嗒”一聲,江鋒手一抖,端着的酒杯直接掉地上了,他幅度極小地狠命搖頭搖,側頭去看李強——李長市,我這空腹喝酒,有時候就難免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