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欲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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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來時太陽中掛已是中午,他起⾝繼續往前走,他不知道前路要去向何方,也沒有想要去向何方,就想這樣不間斷地走下去。他不想讓任何人看到,不想跟任何人有什麼聯繫,就是這麼一個人無目的地走。
走着走着,慢慢覺得昏昏睡,不知絆到了什麼東西,撲到在地。
“狗曰的,走路不長眼睛嗎。”一把抓起凌雲俊,打將下去,突然大笑道:“怎麼又是你。”這個人也正是陳世清。陳世清正躺着覺睡,凌雲俊昏昏沉沉竟絆到了他的腳。
凌雲俊乍一看還以為是個乞丐,細細看到臉面才認出是陳世清,極為悲涼地哈哈大笑道:“原來是你啊,想怎麼樣啊?”陳世清將凌雲俊扔在地上,罵道:“看來我得去找那個郎中算賬了,敢收銀子不辦事!”凌雲俊將自己的頭髮撓得亂七八糟,又將服衣撕得絲絲縷縷,躺到地上,望着天空,道:“你成了個瘋子,我也想成一個瘋子,這個世界可能就只有瘋子才不會有煩惱。”陳世清罵道:“誰他媽是瘋子,你小子要想成瘋子有什麼難的,我把你弄瘋不就成了嗎?”凌雲俊道:“好啊,你把我弄瘋吧。”陳世清轉⾝進了樹林,想尋找什麼毒藥來着,可是他哪裏知道什麼草是毒藥。找了一陣,見到一種奇怪的花,花⾊為紫紅⾊,瓣花上還裹着許多不知名的小蛇。想道:“我殺你下不了手才讓臭郎中毒死你,既然臭郎中不敢毒死你。老子就連花帶蛇讓你呑下去,不瘋應該也要死吧。”一把拔起花,回到凌雲俊⾝旁,連花帶蛇一起按到凌雲俊的口中。
凌雲俊也不管它三七二十一,呱呱咬碎呑了進肚,道:“你這是瘋藥嗎?”陳世清道:“當然,不瘋也得死吧。”凌雲俊點頭道:“不管是瘋還是死,都成。”不一會兒全⾝撕裂般巨痛起來,全⾝時紅時紫,疼的他満地翻滾,哎呀直叫,最後吐出大口大口黑紫血暈死過去。
陳世清為他把了手脈,道:“怎麼回事,這樣都不死,不行我得再去找更毒藥才行。”轉⾝進了樹林去。
凌雲俊依然暈死在地,在太陽的直照下,全⾝紅紫起來,冒着陣陣煙霧,過了一陣紅紫消失,煙霧散去恢復了正常。太陽下山的時候,陳世清才回了來,右手提着一條眼鏡王蛇,左手拿着一隻大蜈蚣。他搬開凌雲俊的嘴,將蜈蚣按下去,讓蜈蚣自己鑽了進去後又將眼鏡王蛇活生生地按到凌雲俊口中,蛇追着蜈蚣鑽了進去。陳世清冷笑道:“這次還不死,那就真沒天理了。”躍⾝上馬飛馳離去。
過了一陣,凌雲俊的肚中開始起伏不斷,看樣子是蛇和蜈蚣正在打架。凌雲俊也在這種烈的陣痛中醒了過來,捂着肚子翻來翻去,實在忍不住一頭撞到一個石頭上暈了過去。不一會兒肚中恢復了平靜,似乎一切又尋常了下來。
夜幕降臨,一騎至此而止,躍下⾝來的正是陳世清。他將馬上的十幾壇酒解了下來,將馬放到林中。一手抬起一罈邊喝邊給凌雲俊把手脈,把完哈哈大笑道:“終於死了,你他媽的終於死啦,真是天隨人願啊。”呱呱大口大口喝起酒來,最後醉倒在地上睡着了去。
第二天凌雲俊大喊一聲醒了過來,見到一則的酒罈,提將起來嘩嘩直灌。
陳世清也糊糊地醒了過來,聽到有人在狂喝酒,轉眼看去,嚇他一跳,道:“鬼?”凌雲俊一手提起一罈酒,邊喝邊走向前去,道:“看來你不能讓我瘋也不能讓我死,我還是走啦。”陳世清也一手提一罈就跟上去,問道:“你昨夜不是死了嗎,怎麼活過來啦?”凌雲俊道:“我也不知道啊,反正會醒來説明還沒死。我還認得你,説明也還沒瘋。”陳世清一把握住凌雲俊的手脈,把了一下,想道:“不對呀,反而好了很多。難道是蛇和蜈蚣一起放,兩個在肚子裏互相殘殺,這小子坐收漁翁之利?”抬起酒喝了起來,問道:“你要去哪裏啊?”凌雲俊道:“去到哪裏算哪裏,就這樣永遠不停止的走下去。”如今兩人看起來都算得上是十足的乞丐了。
陳世清道:“你是不是受什麼刺了,幹嘛這樣啊?”凌雲俊道:“你少跟我説話,我懶得跟任何人説話。”陳世清道:“你以為我喜歡跟你説話嗎,老子恨不得你死才好呢。”凌雲俊道:“你別跟着我,我不想要任何人跟着,我就這麼醉着走着,死哪算哪,不想讓人知道。”陳世清道:“老子走自己的路,誰他媽跟着你了。”兩人走着喝着,喝着走着,不知走了多遠,皆一起醉倒在路邊就睡着了去。
第二天凌雲俊從噩夢中醒了過來,天剛初明,他望了望陳世清,想道:“⾝為武林盟主,怎麼會變成這樣?不管他了,先走了。”站起⾝來覺得⾝體突然好了許多,疼痛無存,不解其中道理,盤坐地上試運真氣。更是吃驚,真氣既然已能運練自如,不過體內傷口遠未癒合,運到三分真氣時便傳來陣陣刺痛。他不再運練上去,用此三分真氣自行療傷。不過繁重的腦袋並沒有清淨下來多久,段思怡刺殺他和對他説過的話唰唰閃進腦海,讓他苦痛難當。他收了真氣,站起⾝來,往前面不遠的小村莊走去。進了村莊第一件事便是買了一匹馬,買了十幾壇酒綁到馬背上,提着一罈狂喝起來,牽着馬往前走去。他似乎覺得只有自己是醉着的時候,頭腦才會什麼也想不起來,才不會覺得難過。前兩三次斷酒的時辰,他便是苦痛難當死不能,這一次便買了一匹馬專門馱酒。
出了村莊一路前行,酒是喝完一罈又一罈,走了一陣又一陣,陳世清也馱着十幾壇酒追了上來。凌雲俊已經是醉意惺惺,瞥了一眼陳世清,道:“你怎麼學我啊?”陳世清下了馬,邊喝酒邊牽着馬前行,説道:“是你學我,不是我學你。老子已經這樣悠閒自在的活了十幾天了,你是後來人。”兩人大笑着喝酒前行,走了一陣來到了一個小湖邊。兩人將馬拴好,坐到小湖旁的草地上喝酒。此時兩人皆已醉意濃濃,昏昏睡。
凌雲俊提起酒罈呱呱狂喝一罈,倒在草地上,閉上眼睛,意睡意語地説道:“你跟我不是有仇嗎,不想殺我嗎?”陳世清一樣的情況,説道:“想啊,無時無刻不想殺你啊。”凌雲俊道:“來吧,你愛怎麼殺就怎麼殺吧。”陳世清有氣無力地出拔月彎環刀爬到凌雲俊⾝旁,刺卻是無力地撲到了地上,道:“現在酒醉了,殺不動了。”凌雲俊笑道:“看來你真是醉了,動也不能動了,我也醉了也不能動了,不會跑的。”陳世清道:“我已經殺了好幾次了,你都沒死。我突然發現又不想殺你了,我覺得你跟我一樣可憐。”凌雲俊道:“覺得我可憐就不殺我了嗎?説明你這個人,心地還是不錯的。”陳世清道:“不是啊,是殺你的動機沒了。什麼都沒了,我殺你還有什麼用?你想過要殺我嗎?”凌雲俊道:“沒有呀,我跟你什麼恩怨也沒有,從來沒有想過要殺你啊。你殺我的動機是什麼啊?”陳世清道:“因為你搶了我的怡兒,她不要我了…”説道這裏哭不能。
凌雲俊道:“我也是啊,怡兒也不理我了。她心裏也從來就沒有過我,好傷心,好難過。”陳世清笑道:“原來她也不理你啦,咱們可真是同命相連啊。”凌雲俊答道:“是啊…”便睡着了去。陳世清也睡着了去。兩人一直睡到了半夜才醒了過來。
凌雲俊道:“我好像做了個夢,是不是跟你説什麼了?”陳世清道:“我也做了個夢,聽見你説怡兒不理你了,真的假的?”凌雲俊心傷頓起,抬起兩壇酒同時往嘴裏灌,狠狠將酒罈砸到地上,對着小湖嘶吼一聲,道:“她説她真正喜歡的是千線隨,還要跟他成親。”轉⾝又提起兩壇呱呱往嘴裏灌。
陳世清憤憤道:“你胡説八道,怡兒怎麼會喜歡千線隨那個豬狗不如的東西。”凌雲俊喝完就將酒罈砸到地上,吼道:“我沒有胡説,是怡兒親自告訴我的,怎麼會錯。”陳世清一把揪住凌雲俊的衣領,罵道:“你個狗曰的,你他媽再胡説八道,老子就殺了你。”凌雲俊一把推開陳世清的手,道:“別他媽的對我大吼大叫,要殺就隨便,老子早就不想活了。”陳世清一月彎環刀架到凌雲俊頸上,非常嚴肅地問道:“殺你是遲早的事,你把事情給我説清楚!”凌雲俊撕開服衣,三劍劍傷露了出來,道:“你知道這是誰刺的嗎?”陳世清打量了劍傷少許,問道:“誰?”凌雲俊又提了兩壇酒,道:“是怡兒啊,她要殺死我你知不知道?”提起酒罈呱呱狂喝了起來。
陳世清愣住好一陣,道:“難道是真的?”凌雲俊連灌六壇酒已是昏昏沉沉倒在地上,道:“來吧,來殺吧!”陳世清原地打轉了數圈,跑到馬匹前提起酒罈呱呱灌了起來,連續灌了七八壇,倒在地上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