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只求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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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玄子道:“當然不能。”武乾子向司馬飄雪説道:“姑娘,告辭了!”司馬飄雪急忙説道:“是我殺的,是我殺的!”武英子閃⾝一把掐住司馬飄雪的脖子,怒道:“你為什麼要嫁禍怡兒,居心何在?”司馬飄雪道:“我怕死,怕你們殺了我,我才這麼説的。”武傳子手一揮,一團細線拖住司馬飄雪,順勢扔進馬車上,道:“嫁禍怡兒,你也必須得死。”司馬飄雪砸得哎呀直叫,全⾝被細線綁得嚴嚴實實,動彈不得。
五行子躍上馬車,駕着馬車往前奔去。莫中月急忙道:“等一下呀,那兩位前輩和我大熊叔還沒來呢。”武雄子提起莫中月扔下了馬車,道:“自己去找他們去!”莫中月翻滾到地上,差點被撞得頭破血流,氣得罵也不是不罵也不是直跺腳。
司馬飄雪看着這些武功⾼強的怪人,幾分⽑骨悚然起來,實在想不出接下來他們會拿什麼樣子的辦法對付自己。不過想到他們能救凌雲俊的命,也豁出去了。
一路狂奔,來到了一洱海邊的一座別院。進了別院後,司馬飄雪才被解去了細線,並被毫不客氣地關到了一所小屋內。屋內骯髒不堪,一無所有,連個坐到的地都沒有,無奈只好站在門口待著。
五行子抬着凌雲俊上了二樓,將他放坐到中間的一張橫凳上,一起發力,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力分別從五人體內散出,融進凌雲俊體內。過了好一陣,才一起收力,休息了少許。
武傳子道:“二哥,凌公子傷勢需多少時曰見好?”武玄子道:“此次傷勢較前一次輕許多,明天便能醒來,一週便能見好,一月方能痊癒。”武雄子道:“一月方能痊癒,太子要十天後至皇宮彙集商討救怡兒之事,他能行嗎?”武玄子道:“十天應該能好七成,隨有所不便,也只能如此。”武乾子道:“五妹,你去將那丫頭擒上來,問問到底出了什麼事?”武傳子起⾝下了樓去,帶了司馬飄雪上樓來,問道:“我們問什麼話你最好老實説來,免得惹怒了我們可不好受。”司馬飄雪連連點頭道:“當然,當然。”武乾子問道:“你為什麼要殺凌公子?”司馬飄雪一路上也知道他們定會盤問,想了許多借口,隨口答道:“因為他罵我。”武雄子笑道:“不是吧,罵你幾句你就下得了如此重手,那你可不是一般人物嘛。”武乾子繼續問道:“他為什麼罵你?”司馬飄雪道:“他非要自己去無玄宮救公主,我勸不過他,就發生了爭執。”武玄子問道:“他武功那麼⾼,以你的武功要聯刺到他三次,絕對不可能,你是怎麼做到的?”司馬飄雪道:“我殺他,他一點也沒有反抗,説是不想活了,隨便我怎麼殺。”武玄子道:“他為什麼不想活了?”司馬飄雪道:“他説不能救出公主,就不想活了,還要求我把他刺死呢。我下不了手,就只刺了三劍。”武雄子笑道:“天下最毒婦人心啊,下不了手還刺了三劍,前兩劍幾乎要了他的命,不可思議啊。”武傳子道:“你是用什麼武器刺傷他的?”司馬飄雪道:“短劍啊。”武傳子道:“刺傷他的短劍可不是一般的短劍,而是怡兒的隨⾝佩劍,你是怎麼拿到怡兒的短劍的?”司馬飄雪道:“就在阿俊⾝上啊,你們不知道嗎。我當時也不知道是誰的劍,見他⾝上有一柄短劍,拔劍就刺過去了。”武傳子疑惑道:“怡兒的短劍現在何處?”司馬飄雪道:“被我扔進湖中,找不到了。”武傳子問武乾子道:“大哥,怡兒的短劍在凌公子⾝上嗎?”段思怡不論是打鬥還是尋常時候都很少用短劍,短劍也都掛在間有長裙遮住,五人皆未注意,都搖了頭搖稱不知道。
武英子道:“你的回答看似合情合理卻是漏洞百出。第一,以凌公子的格,就算你不讓他單獨去救怡兒,他也絕對不會罵你。第二,凌公子沒有救到怡兒絕對不會輕生的念頭,除非有更重要的事情煩擾住他。第三,以你對他的情義,就算他打你,你也絕對不會刺傷他,還別説一刺就是三劍了。第四,怡兒的短劍是他師傅逆天行送給她的,她甚是喜愛不會輕易送人。就算她送給了凌公子,凌公子也必定十分喜愛經常會拿出來觀賞,但從未有過,説明短劍絕對不在凌公子⾝上。第五,怡兒的短劍極為精致,材質乃天外來石極為稀少,是人都知道是難得的好劍。你一個會武功的江湖女子,也必定是喜愛非常,絕不可能會丟進湖中。”武乾子一把將司馬飄雪揪住,嚴肅地問道:“到底是什麼情況,説是不説?”司馬飄雪驚慌起來,想道:“説真的,你們又不信,説假的也不信,到底要我怎麼樣啊?”説道:“就是這樣的,你們不信可以等到阿俊醒來再問他嘛,反正我也跑不了啊。”武乾子放開她,道:“下去燒火做飯,別想逃走,否則必死無疑。”司馬飄雪領命下了樓去,可她是羅婺的女兒,是羅府的大姐小,極少下廚做飯。不過到了這地步也沒有辦法,埋着頭做了起來。一個多時辰的時間,飯菜便做好了。五行子各吃了一口飯,飯還夾米心,魚煮的是一口腥味,聞了就想吐,別説是吃了。五人各罵了一頓,要她看守凌雲俊,出去客棧吃去了。
司馬飄雪也不是故意,辛辛苦苦弄了兩個多小時卻是這種待遇。她夾起魚⾁吃了一口,譁一聲吐了出來,自語道:“真是難吃。”急忙收拾了碗筷打理了一會,上了樓去看守凌雲俊。望着傷痕累累的凌雲俊,心裏陣陣刺痛,想道:“若是他也能為了我這樣做,該有多好。”夜幕暗下,五行子談笑風生地回來。竟一個也沒有帶她的飯菜,頓生幾分氣意。不過如今也只想他們不把自己關到那臭屋中也就阿彌陀佛了。
五行子安排她守着凌雲俊,上樓頂下棋去了。她起⾝走到窗户前望向銀光閃閃的洱海,想道:“月光下的洱海多美啊。”不噤讓她浮想翩翩,久久難回。
第二天一早,五行子出門去尋找草藥去。司馬飄雪在樓下忙裏忙外。凌雲俊悲嘆一聲醒了過來,握着口望了望。奮力起⾝走到門口見到司馬飄雪正在準備做飯,轉⾝走到窗前望向無邊無際的洱海,満腹愁情絲毫未減。此前一幕幕在腦海中來回翻騰,弄得他⾝心疲憊,再也看不到了任何生存的意義。他忍住疼痛,穿了服衣,從窗户躍了出去,牽來一匹拴在房後的馬,往前狂奔而去。不知走了多久烈的疼痛震得他頭暈眼花,掉落地上,昏了過去。
一會兒一騎奔過,見凌雲俊暈倒在地上先是一怔,躍下⾝去用腳踢了踢,罵道:“你狗曰的在這裏裝蒜嗎?”不見凌雲俊有動彈,掏出雙環刀刺將下去,卻又停住。此人正是陳世清,満頭長髮凌亂不堪,鶉衣百結甚過一個臭乞丐。
他提起凌雲俊扔到馬上,躍⾝上馬往前直奔去。一路直奔直到傍晚來到了一個叫牟定縣城。他提着凌雲俊來到一家大藥鋪,到木牀上,道:“給老子看看他死了沒有,沒死的話給老子毒死他。”一藥鋪幫手見到形如乞丐的陳世清,罵道:“哪裏來的臭乞丐,趕緊滾出去。”陳世清手一揮,一環刀手而出,將那人左手砍了下來,道:“不想死就照辦。”那人疼的哎呀直叫,連連道:“是,是。”中一年郎中聞聲從內室跑了出來,打量一番,急忙道:“這位客官有何吩咐?”陳世清道:“媽的,要老子説第二遍嗎?”郎中急忙問那幫手道:“這位大爺有何吩咐?”那幫手忍着疼痛道:“大爺要您看看那人死了沒有,沒死的話就幫他毒死。”轉進內室去治療斷臂去了。
郎中為凌雲俊把了手脈,聽了血脈,説道:“大爺,此人還活着呢!”陳世清手一揮,一鐙銀子落到藥桌前,道:“幫我毒死他,後天我來收屍。”出了門去。
郎中頓時犯了難,打量一番凌雲俊,自語道:“此人內力深厚,乃一等一的⾼手,為什麼要毒死他呢?”想着來回徘徊了一陣,想道:“若想要他死,為什麼不把他扔進河裏反而帶來這裏毒死。另則他傷得那麼重若沒有奇醫相助早就死了,難道這個臭乞丐説的是反話嗎?一定是這樣的,我且救醒他再説吧。”尋來了物藥,為凌雲俊整治了一番,關了燈回屋休息去了。
過了好一陣凌雲俊大哭一聲醒了過來,環視了一圈。握住口起⾝看了看,是個藥鋪,想道:“是誰把我送到藥鋪了,怎麼不讓我死了呢。”披了外套悄悄出了門去。半夜的牟定一片寧靜,只有少數幾家亮着燈火,他一歪一瘸地進了一家客棧。店小二道:“客官,這麼晚了是要住店還是要吃飯啊?”凌雲俊道:“不住店也不吃飯,給我兩壇酒。”掏出一鐙銀子放到櫃枱上。提着兩壇酒出了客棧,提着酒罈邊喝邊無目的的走,走了不知多遠,酒也喝完了也沒力氣了,坐到一棵大樹腳靠着睡着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