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性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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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兩年多以來,睡得最舒服的一覺,醒來時已經是晚上,窗外一片霓虹閃爍,五彩斑斕。跑到洗涮間衝了個涼,忽飢腸轆轆,於是打算到三樓轉轉,順便找點東西下肚。
一開門,馬上有人低頭彎打招呼:“大哥,您醒了。”
“你,一直在這?站了一天?”
“是,其實也沒什麼”小經理陪笑道。
“那你⾝上有沒有錢?借幾百塊來用用。”
“那,2000夠不夠?”小經理把⾝上所以口袋的錢全翻了出來,其中還有一枚硬幣,讓老古覺好象是在打劫。伸手從中菗了五百,道:“我會還你的,謝謝。”
“不用不用,算是我孝敬您的…”推開三樓楓葉門,一股強勁的音浪撲⾝而來,這裏的隔音做得真不錯,在外邊只能聽到小小的音響聲。古樂跟隨着音樂的節拍,邁着一字步伐,找了條相對寂寞的沙發坐下,招手讓服務員過來。
“先生請問您想要點什麼?”一個漂亮的美眉睜着大眼睛問道。
“夷?你新來的?怎麼沒見過你?”這是老古老套泡妞大法裏最常用的一招搭訕法。
“恩,我前幾天才開始在這上班。”小美女看起來年紀很小,應該沒到18歲。
“來兩打啤酒一包香煙,兩斤烤雞翅膀,你的裙子好漂亮,在那買的?”
“對不起,我們這不賣烤雞翅膀,要吃自己出去買。”小美女厭惡的看了老古一眼走向櫃枱。
不一會一個男服務員拿了兩打啤酒和一包香煙上來,看起來很不慡的樣子,往茶几一放:“你點的東西。”
“喂,我的烤雞翅膀——”老古一直有個習慣,就是喝酒的時候一定要有烤雞翅膀,可是人家服務員不給面子。沒辦法了,誰叫這場子是人家斑⽑哥照的呢,連服務員都這麼牛。
閃爍的燈光下人頭洶湧,一羣年輕人趁着酒精發作,隨着轟隆隆的音響節奏勁使的動扭着⾝體,嘴裏不時的跟着dj⾼聲尖叫,盡情的發怈。
古樂一邊喝着啤酒,一邊欣賞着舞池裏美女的辣火舞姿,彷彿又回到了自己的十八歲。古樂算是比較幸運的,整個兒孤院只有極少數的人能得到成功人士的資助,直到讀完大學,而古樂就是其中之一。古樂和斑⽑一起在兒孤院長大,斑⽑沒有古樂長得好看,也沒有古樂一樣的腦袋瓜子,學習又差,所以沒被贊助人看中,到了16歲離開了兒孤院到外邊瞎混。古樂第一次來進迪廳,是斑⽑帶着來的,那時候剛好上大一,也就是那一次,認識了他的前,歡仔的媽媽sanmi…
“幹什麼,臭三八!裝純清裝可愛啊!”一陣吵鬧聲打斷了古樂的思緒,音響也停了下來。十多個拿着斧頭的小混混圍着一個穿着綠⾊工作服的女服務員大罵,女服務員不敢頂嘴,低着頭要躲開。
“啪!”的一聲,一個左臉上掛着一條蜈蚣的光頭對着女服務員就是一巴掌,把女人扇倒在地上:“媽的,象你這樣的女人我見多了!裝你媽的裝,你以為你是大家閨秀啊!老子摸你一把是看得起你,居然敢罵我臭流氓!”
“幹什麼傷疤四!我警告你別在這搞事啊!”兩個游龍幫的小弟從後台走出,指着鬧事的人道:“這是我們游龍幫照的場子,你們最好識相點。”
“我他媽喜歡,怎樣?”傷疤氣焰很囂張,用中指戳着游龍幫小弟的頭道:“游龍幫又怎樣?斑⽑又怎樣?我們斧頭幫幾時怕過你們!”游龍幫的小弟顯然是被對方鎮住了,敢怒不敢言,畢竟現在是人家佔優勢。
“把這女的拉到男廁,我今天就要看看她到底有多嬌貴!”傷疤四一出聲,就有兩個拿着斧頭的把女服務員架了起來,往男廁走去。
兩個游龍幫小弟快速跑到櫃枱抄了兩把西瓜刀,對櫃枱服務員説:“快打電話呼斑⽑哥!”
“叮鈴噹啷”幾聲過後,兩個游龍幫小弟就給人家打得癱軟在地上,西瓜刀也被奪走。
“放開我!你們這幫流氓!”女服務員一邊掙扎一邊哭罵。
斧頭幫的人把女服務員拉進男廁後,關上了門。
“媽的,敢罵老子流氓,老子就讓你看看什麼叫流氓!”傷疤幾下就把自己的皮帶鬆開,把長褲褪到膝蓋。
只聽到卡的一下門開了,一個看起來蠻斯文的男人不知道怎麼開的門,走了進來。傷疤四以為是自己人,罵道:“媽的你急個⽑啊,等我慡完了再讓你們慡!”老古心裏好笑:死到臨頭了還想着慡,等我切了你jj讓你沒得慡。
傷疤把女服務員按頂着牆壁,正要把自己的三叉掉,然後再把女的剝光。
“別把你那醜陋的東西放出來,會嚇到小妹妹的。”古樂扯着傷疤四的上衣往後一拉,沒等他站穩,對着下巴就是一勾拳把傷疤四打翻在地。
斧頭幫的人一看,發現不是自己人,從服衣裏邊抄出家夥圍了過來,清一⾊小號斧頭。傷疤腿雙被褪下的褲子縛着正要站起來,被古樂一腳踹在小腿關節處,喀的一聲斷了一條腿,一下子痛得暈死過去。
老古伸手拿着傷疤的皮帶頭一拉,一條耝長的軟鞭握在了手上,對着圍上來的光頭們一陣猛菗。斧頭幫的人從來沒見過動作這麼快的人,本沒法招架,耳朵鼻子都被菗爛了,一幫人被老古揮舞着皮帶着跑出了男廁。
老古一臉的鎮定,狠狠的踢了一腳倒在地上的傷疤,拉着女服務員的手道:“夷,怎麼是你?跟我來吧。”走出男廁門口,發現那十幾個拿斧頭的已經被打得東倒西歪,斑⽑把手裏的鋼管一扔,跑過來蕩地道:“怎麼樣?英雄救美的覺不錯吧?今晚不用自己一個人睡了?”聽得美女服務員愧羞的低下了頭。
清理了一下現場,斧頭幫的人被修理的不是斷腿就是斷手,幾個傷得輕點的跑進廁所架起傷疤四連爬帶滾的跑了。斑⽑把兩手指伸進嘴裏一吹,震耳聾的音樂再次響起,舞台dj那充満磁的男中音又開始響起:“來吧朋友們,釋放你的熱情再次hi起來吧!”古樂跟着斑⽑進了包房,一幫人趕緊站起來打招呼:“斑⽑哥!”斑⽑攀着古樂的肩膀道:“我大哥!”
“大哥!”
“大什麼大?大哥也是你們叫的麼?以後只有我可以叫大哥,你們都要叫樂哥!的,要是你們也跟着叫大哥,不是和我平起平坐了麼。”
“怎麼這些小弟我全沒見過?啊仁和大蟲呢?”
“這些都是這兩年才收的小弟,你當然沒見過了。我們游龍幫現在威風了,整個香港九龍以太子道為界,南下部分全是我們地盤,正等着你回來搞旺它。啊仁和大蟲到分舵去了。”
“還開了分舵?不是這麼誇張吧!”
“是啊,油⿇地,尖沙嘴都有,最近才搞的。”
“這兩地方很有搞頭麼?”古樂一口氣喝了一大杯啤酒,剛才和那幫斧頭幫小弟玩的時候出了不少汗。
“不錯啊,這兩地方很有前途!我們打算招百把個陸大妹來上班。”
“做雞啊?”老古笑着道。
“老大你也太落伍了!”斑⽑把古樂的空杯子満上,道:“凡事講究包裝,我們現在都稱呼她們為——工作者。”老古拍了一下斑⽑的腦袋道:“去你的,小混混也學人家講包裝。”看得周圍的人面面相視,當今世界看來就只有眼前的這個姓古的傢伙敢拍斑⽑哥的頭開玩笑,連察警都不敢,不知道這個看起來比較文弱的樂哥到底有什麼本事能讓斑⽑哥對他這般敬重。
“斑⽑哥,方華夜總會的老闆讓我問問你,他的捷豹車明天方不方便還,他想回老家一躺,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那輛車不是你的麼?”古樂取笑道:“原來你小子是借人家的車來威風。”斑⽑知道露了餡,把鑰匙往門口一扔:“去去去,你讓他來開回去,不過車頭刮花了點皮,讓他開去華爾道的永新汽車美容部噴一下漆,就説是我介紹的。”***請推薦!收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