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出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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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零七年三月八曰,香港九龍第二看守所。
“好了,你的手續已經辦好了,拿着這張單據去左邊第二個窗口領取你的行李,明天記得去察警局理辦户口遷移手續,逾期是要罰款的。”
“是,謝謝官警!”古樂一⾝修閒打扮,提着一箇舊得有點發⻩的牛仔旅行包走出了監獄大門,應該説是後門,這裏是所有服刑人員做夢都想跨越的地方。
“走好啊,出去以後記得要好好做人,再見。”負責看門的獄警把一頂紅⾊的太陽帽扣到了古樂的頭上。給刑満人員贈送紅⾊帽子是這裏的慣例,警示着以後一定要走正路,因為紅⾊代表着正義與和平。
“是長官!謝謝長官!”古樂一跺腳,向獄警敬了個禮,嚇了獄警一跳。這一連串的動作與口頭禪純屬條件反,因為在這個監獄裏每當官警給犯人訓話完畢後,犯人都要對官警説這麼一番話以表示對官警給予關心的謝。
一轉⾝,道:“靠!這鳥人嘴真臭,鬼才跟你再見,這可是監獄。”古樂拿掉帽子,撓了撓光溜溜的腦袋,深昅了一口氣。覺太了!外邊的空氣就是比裏邊的清新,處處充溢着自由的養分。本來臨近刑満的犯人是不用再剃光頭的,是古樂自己要求剃光頭,以表示從頭開始,改過自新的決心。
古樂今年二十九歲,八年前畢業於香港電影學院導演系,由於沒有強硬的後台,在競爭烈的香港樂娛圈始終沒辦法搶得一席之地。自暴自棄的他一咬牙,把一紙憑文庒在了衣櫃底,混上了黑社會。二零零五年,因為一宗過失殺人案被判七年,由於在獄中表現突出,據説是對監獄管理這方面提出了寶貴的意見,破天荒的被減刑五年,提前釋放。
“嘎——”的一聲剎車響,一輛嶄新的奧迪a8銀白⾊豪華轎車停在了古樂10米遠的地方。
“爸爸!”一個大概八九歲的可愛小男孩打開車門,飛快的朝古樂奔來。
“歡仔?哎呀!我的心肝寶貝!”古樂扔下包袱,一把抱起了兒子,在兒子的臉上看了又看,忍不住親了幾下:“兩年不見,我兒子都長這麼大了,開始有點老豆英俊的影子了。”
“老爸,我好想你哦~~嗚~~~嗚~:(~”歡仔摟着爸爸的脖子哭了起來。
“男子漢哭什麼呀?不許哭!來讓跟爸爸説説這兩年過得都好麼?”兩父子在路邊樹蔭下找了個石凳坐了下來。
“上課有沒聽老師講課啊?在學校沒人欺負你吧?”
“當然有聽啊,在學校誰會欺負我?我是老大,我欺負他們還差不多。”
“是不是真的?這麼厲害?”
“恩,因為我學過如來神掌嘛!”
“什麼?如來神掌?”古樂被兒子逗得哈哈大笑,樂不攏嘴:“那你師傅是誰呀?”
“師傅?師傅是隔壁班四眼妹的外婆的老公。”歡仔回答時一臉的童真。
“外婆的老公?”老古忍住笑:“你直接説是她外公就行了,笨。”
“呵呵呵~”歡仔突然笑得很燦爛:“我想逗你開心才這麼説的,你以為我真的不知道呀,我都三年級了老爸你真笨。”一首動聽的《花菊台》打斷了父子兩的談話,歡仔從口袋裏掏了個機手出來,按了一下接聽鍵:“什麼事媽咪?恩,好的,知道了。”歡仔把電話送到老古面前:“老爸,媽咪讓你聽電話。”
“喂,sanmi。。”
“古樂,我知道你們父子情很好,但我想以後你還是少見點歡仔…”
“喂!你説什麼!雖然我們已經離婚,但兒子我也有份的!憑什麼不讓我見他啊!”老古大聲的吼叫。
對方掛掉了電話,打開車門,徑直朝老古走去。
一個二十八歲的時髦女人,渾⾝穿戴的都是時下名牌,一雙⾼跟鞋有節奏的把地面敲得噠噠響,很快便來到了古樂面前:“為什麼不讓你見他?你自己心裏應該比我清楚,就算兒子不介意別人説他有個勞改犯的爸爸,可是我介意!再説,你本就不會教兒子。”
“什麼?説我不會教兒子?”古樂覺得這話説的莫名其妙,火山即將爆發:“別忘了以前歡仔也跟我過了兩年!”
“所以才讓你以後離他遠點!歡仔才多少歲?一個小庇孩子就開始在學校裏充老大,收保護費,這些你怎麼解釋?還不是受你影響?”
“不是吧!”古樂聞言,眼睛往歡仔掃去。只見歡仔唯唯諾諾的道:“我沒收保護費,我只是借他們點錢買了個鹹蛋超人,我明天就還給他們。”古樂無語,看來兒子真是受了自己影響,還能説什麼呢,自己做上樑的不正,有什麼資格責罵兒子。只是用手摸了摸兒子的頭:“以後要聽媽媽的話,知道麼?”
“sanmi,時候不早了,快帶楊歡上車!不然就要遲到了。”一個西裝⾰履的胖子把頭伸出車窗喊道。
“歡仔,我們走吧。”女人拉着歡仔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