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來路不明的款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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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知道你妹妹的親生父親是誰嗎”
“這事我真的不知道。恐怕我娘老自己都搞不清楚哦。”田揚捂住嘴**地笑了起來，當看到我投來鄙夷的目光，他止住笑“我妹妹什麼都繼承我娘老的，雷官警，我這麼説你明白了嗎”我對他不合適宜的幽默
到哭笑不得，我心想這個傢伙怎麼會如此鐵石心腸呢自己的妹妹剛遭遇不測，⺟親也失蹤了，他居然還能開玩笑，談笑風生。
田揚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
煙叨在嘴裏，似乎猜出了我的心思，他説:“沒事兒，雷官警，我娘老這人精明得很，命也夠硬，失蹤是失蹤了，但我估計她一時半會也死不了。”我再次到哭笑不得，林娜生了這樣的不孝之子只能算她倒黴。
本來我還想了解多些有關姚罌的事，但王啓明領進來另一名死者的家屬，我只好跟田揚説:“你先回去吧，有事我再找你。如果有什麼新情況，包括你⺟親和你妹妹的，請你及時和我們聯繫。”田揚剛走又進來一個老先生，老先生大約六十多歲，兩臏已斑白，衣着樸素，背有點駝。
王長樂介紹説:“雷隊，這位是馬寅明的父親。”我示意他坐在椅子上:“您請坐，請問怎麼稱呼”
“我叫馬龍。”
“認過屍了嗎”馬龍輕輕點頭，他抬起有些混濁的眼睛看了一眼我，我注意到他的眼角的皺紋纏繞成大半圈，表情很悲愴，眼裏布満了血絲，掩飾不住的悲愴讓人痛心，看得出來昨晚夜一未眠，老年喪子是人生四大悲之一。
馬龍雖然沒有流淚，反而給人的覺就是他已經悲痛到了極點。我以安撫
的口吻説:“馬先生，請節哀。”馬龍突然抹了一下眼角，輕嘆了一口氣，然後顫抖着掏出一香煙。我説:“我們這兒是噤止菗煙的，再説了，菗那麼多煙對你的⾝體也不利。”馬龍苦笑着把煙放回上衣口袋裏。
看到他的情緒穩定下來，我開始提問:“馬先生，請談談您的兒子馬寅明。”
“馬寅明是二老，上有一個哥哥下有一個妹妹，説實在的，他夾在中間，從小都沒得過我的寵愛，他媽媽死得早，我既當爹又當媽，好不容易把他們哥仨兒都拉扯大，他大哥去了外地，他妹妹嫁到外省，在古桐就剩下我和他，可以説近幾年來我們一直在相依為命，唉”馬龍説到痛處，老淚縱橫。
我從旁邊的紙筒裏扯了幾張衞生紙遞給他，他擦了擦眼淚。
“您的心情我能理解。這世上只有子女欠父⺟的，不存在父⺟欠子女的，您不必內疚。”
“寅明這孩子很有孝心，本來他去年有個機會去京北⾼就，但他不忍心拋下我就沒去，我為這事一直到很內疚。如果他去了京北，也就不會出這樣的事兒了。”馬龍再度哽住了，他拿起衞生紙擦了擦眼角。我到這是一個很孤獨的老人。
“在他們出事前，你有沒有發現他有什麼異常表現”馬龍皺緊了眉頭想了一會“異常表現沒發現，不過他一年前就搬出去住了，剛開始他一週能回來兩次看我，後來他找了兩份工作，忙了，就很少回來了。”
“他一般多久回來一次”
“最近這半年他説忙，兩三個月才回來一次，都是我給他打電話。”
“他的收入怎麼樣”
“他的收入並不⾼，他做人壽險保和在一家旅行社做兼職導遊。兩份工作加起來也就兩三千元吧。”
“哦，那的確不算⾼，那他管您要過錢嗎”馬龍驚訝地看我一眼:“他管我要錢不，不，他從來沒跟我要錢花，他就算實在沒錢花了，也會跟他的朋友借，他從來不向我開口。倒是他經常給我生活費。”
“哦給多少呢”
“過去每月都給幾百的，搬出去後兩個月給一次，我記得他有一次給了我五萬元我很納悶，問他哪來這麼多錢，他不説，還説給我就花，別問這麼多。我想了想，擔心他這錢來路不正，所以我給他存起來，一分都沒敢動。”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兒”馬龍想了一會，説:“去年六月份。”
“他那天心情怎麼樣”
“跟平常沒什麼兩樣，只是我覺得他好像有些心事。我想問，但又怕他嫌我哆嗦就沒有問。”
“他有女朋友沒有”
“沒有，從來沒聽他説過，也沒見他跟哪個女孩子處過對象，我很為他着急，他也快到而立之年了，要是在我老家，都當爸爸了。”
“他有和誰結怨嗎”
“這個倒不會，他為人還是不錯的，他比較講義氣，朋友有難找他幫忙，他絕不會推辭，他有難時朋友也願意幫他。”馬龍抹了抹眼角“我總覺得欠他很多，小時候也沒給他太多關愛，他長大後也沒能幫他什麼，現在他不明不白地走了”老人的眼圈發紅“寅明心地很善良，也樂於助人，真不理解怎麼會有人殺他，唉”
“警方還沒下定論他們是被謀殺的，你是據什麼這麼説”馬龍和我對視幾秒鐘後，
言又止。在我質疑的目光中，馬龍想了想還是説:“不是謀殺那就見鬼了，車怎麼會開到海里我兒子肯定不會殺自，他小時候得過一場大病險些死掉，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他很珍惜自己的第二次生命。”我琢磨着馬龍的話，其實我早就覺得這是一起重大謀殺案，只是手中還沒有確鑿的證據。
我的腦子有些混亂，那名死者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之間互相認識嗎我想馬龍也許會認識馬寅明的朋友，於是，他把另外三名死者生前的照片放在馬龍面前:“您認識這三個人嗎”馬龍拿起四個女子的照片，端詳了半天，才指着姚罌説:“這個女孩子我好像在哪兒見過”
“是嗎”我按捺着內心的
動“好好想想，在哪兒見過”
“我想起來了，一年前在寅明的錢包裏見過，不過後來沒看見了，不知道是丟了還是他收起來了。”
“他錢包裏放她的照片”馬龍點點頭，肯定地説:“是的，我記得我還問他這女孩子是誰，他笑笑説是朋友。我想會不會是女朋友，可他把錢包揣進褲兜裏就出門了，後來我也忘了這事了。”
“你見過這女孩子嗎”
“沒見過真人，就是見過那張照片，那女孩子的確很漂亮，我還是頭一回見過這麼漂亮的，我還想寅明要是跟她好了，我們家都不知道能不能養得起這樣的絕⾊佳人呢。”我點點頭:“這女孩兒的確很漂亮，我想她也不會適合你們”我言又止，馬龍詫異地盯着我，我只好説:“她現在也不在了”
“什麼”馬龍似乎很震驚“她和寅明一起出事了”我點了點頭，口氣沉重地説:“這三個女孩都不在了。”馬龍愕然之後便是一陣悲痛難抑，他嘆着氣似乎在自言自語:“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難道她和寅明真的在
往”我早想到這一層了，作為一個男人，能把女孩子的照片放在自己錢包裏，不是女朋友，至少也是個紅顏知己吧。
看到馬龍有些疲倦的樣子我決定停止對他的詢問“馬先生，我看你
累了，今天先到這兒吧，您回去之後如果想起什麼來，請及時跟我們聯繫。”360搜索。死亡代理人更新快工作組的其他成員在會議廳討論8。14案，我靜靜地坐着，複雜的案情讓他到很混亂，理不出頭緒來。
難得見到隊長司馬衝在座，他想聽取大家對8。14案的看法，他先問我:“雷振，你是此案的領頭人，你先談談對這個案子的看法。”我雖然還沒完全理出頭緒來，但還是有個大致的思路。
我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説:“這次事故的質無非就是以下三種可能:一是純屬意外，二是蓄意謀殺，三是集體殺自。但我認為集體殺自的可能很小，因為從他們隨⾝攜帶的物品便知他們會在曰月潭過夜，他們的目的地並不是死亡之濱而是曰月潭，那麼基本上可以排除集體殺自的可能。”
“那會不會是汽車發生意外墜入海里呢麪包車墜入死亡之濱的防護欄豁口處的地面上我發現了剎車痕跡，説明在麪包車衝入海里之前曾經剎車並試圖停車，很可能還停過車，這樣一來就可以排除麪包車意外墜海，如果不是意外就只能是人為所致。由此可見，此次墜車事件應該定為蓄意謀殺，而且這次謀殺應該是蓄謀已久的。”
“另外，據我們這幾天的調查和走訪，發現四名死者之間都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也就是説他們之間應該互相認識的，也許是朋友，也許是
人。四名死者是二三十歲的年輕人，他們有個共同的特徵是都是單⾝，但他們從事不同的職業，他們的背景和社會關係毫無相似之處和叉點，本應是八杆子打不到一塊的，他們是怎麼認識的呢”寫書不容易，希望大家能夠喜歡這本死亡代理人，你們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賣個萌，求大家相互轉告，幫忙廣告，再打個滾，求書評、求票票、求訂閲、求打賞，各種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