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死者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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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衣若抬起頭來看我，雙眼紅紅的，她默默地點頭。
我給王衣若倒杯熱水，王衣若喝了水神情似乎穩定了一些。
“她到底有沒有男朋友”王衣若遊離不定地看着我，眼裏還是有不確定
:“我也不知道那男的算不算她的男朋友，她喜歡一個男人，是一個她不該愛的男人。”
“不該愛”我敝了敝嘴“是個有婦之夫”王衣若顯得有些慌亂，連忙説:“不，不是，是她愛上的那個男人不愛她。”我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那個男人是誰你見過嗎”
“我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也沒見過。只是她經常為那個男人偷偷流淚，為了這個男人她拒絕了別人的追求。”
“這些事您是怎麼知道的”王衣若深深地看着我:“你知道有句老話叫知女莫若⺟嗎她的心思早都寫在臉上了，一個女孩子墜入情網，我一個快入土的人怎麼會看不出來”
“您剛才説她有個同學在本市是男的女的叫什麼名字”
“是個女孩兒，叫沈夕吧。”我不噤為之一震，問道:“您見過沈夕嗎”王衣若皺起眉頭想了想，説:“見過一次，那是個清秀乖巧的女孩子，很討人喜歡，好像是本市人。”
“您是在哪裏見到她的”
“她來我家找琳琳了，好像相約去幹什麼事，我也沒細問。”我拿出馬寅明、姚罌和鬱蓮的照片放到她面前:“請您看看這三個人，有您認識的沒有”王衣若仔細看了一下，輕輕地搖頭搖:“沒見過。”我失望地靠回椅背上“那一次沈夕是什麼時候去您家的”王衣若垂下雙眼，眨巴着雙眼想了一會，説:“好像是兩年前的夏天，沈夕來了之後，我們打了一下招呼，然後就和琳琳關在她的卧室裏嘀咕了很久不知道説些什麼，過了一個多小時她們就坐車來古桐市了。”
“她們沒説來古桐市做什麼嗎”王衣若搖頭搖:“沒有，我知道問了也白問。兩人走得很匆忙。”
“怎麼這麼説”
“因為琳琳平時不讓我問她的事，她好像有很多密秘。”我心想，內向的人往往心中會蔵着很多密秘。連自己的⺟親都不知道，那別人更無從得知，但也許沈夕會知道很多她的密秘，可又有什麼用呢沈夕如今不知道⾝在何處。
王衣若説陳琳琳是個標準的宅女，除了上班一般都宅在家裏，週末有時候會找朋友喝喝茶。當問到陳琳琳是怎麼認識那個男人的，王衣若説不知道，女兒很多事都不跟⺟親説的。
陳琳琳格內向，朋友不多，在公司裏除了一個要好的女孩子幾乎沒有朋友。她曾經對王衣若説上班很無聊，希望能去個地方玩玩。
陳琳琳的哥哥在外省工作，難得回一趟家，回家也只是住幾天就走，距上一次回來已經有兩年時間了。談了約半小時，我瞭解得差不多了，王衣若看來也沒有太多的線索可以提供了。
我快速瀏覽了一下筆錄上的內容，然後把筆遞給王衣若:“請您在這裏籤個字。”王衣若用左手寫下了“王衣若”三個歪歪扭扭的字。
“察警同志，你能不能告訴我，琳琳是被人殺死的嗎”我怔了怔，連忙説:“您怎麼這麼問現在我們都不能確定是謀殺還是殺自。”
“殺自”王衣若的嘴
哆嗦了一下，神情有些駭然“怎麼會殺自呢她心情是一直不好，但也不至於走到這一步啊，唉，我應該早想到會有這種事情”
“據您瞭解，陳琳琳有沒有什麼仇人”
“仇人”王衣若苦笑了一下“她怎麼會有仇人呢她從小就乖，遇事很會忍耐，脾氣相當好。從不惹事生非，只有別人欺負她，她從來不欺負別人，所以我想她是不會有仇人的。”我若有所思地望着王衣若:“謝謝您了，老人家一定要節哀啊。”王衣若的淚水又湧出來，她泣不成聲，想説話又説不出來，只是點點頭。
王衣若離開後，我很快
來了第二個家屬。
那就是我早就認識的林娜的兒子田揚，認屍後的田揚臉上表現出出人意料的平靜，似乎死去的人並不是他的親妹妹而是一個不相干的人，他流裏流氣地叼着一
芙蓉王香煙，一副輕鬆自在的樣子。見到我時還笑嘻嘻地打招呼:“嗨，你好官警同志。”我對他的表現
到很吃驚，心想這人剛剛死了親人，怎麼還笑得出來這人腦子是不是被門擠了我嚴肅地看着他:“你怎麼還笑得出來”田揚一庇股坐在我面前“我心裏沒有悲傷當然只能笑了。”我盯着他看了幾秒鐘“她畢竟是你的妹妹啊。”
“是我妹妹沒錯，可是我們是沒有情的。按理説我不該來，我他媽的跟她斷絕關係了。”我不満地望着他，靠進椅背裏冷冷地望着他:“那你幹嗎來了”田揚笑了笑，一副吊兒朗當的樣子“我來只是因為她是我娘老的女兒，我娘老他媽的失蹤了，我不來就沒人來了。”我到哭笑不得，他支起拿筆的胳膊，盯着田揚:“算你還有藥可救。”田揚避開他的目光收起笑容。我輕輕頭搖，攤開筆錄本:“你最後一次見姚罌是什麼時候”
“最後一次”田揚雙眼往上翻了翻，想了一會才説:“好像是兩年前吧。”
“兩年前你不是開玩笑吧”
“你看我像開玩笑的人嗎”他顯得很正經，他嚴肅的樣子讓人忍俊不噤。
我嘆了一口氣，心想我辦案差不多有十年了，從沒見過如此玩世不恭的人。
我再次提醒他:“我最後再強調一次，請你嚴肅認真地對待今天到來的目的，死的人是你親妹妹。你真的一點兒也不傷心”田揚這回正眼看着我，眼裏似乎有似笑非笑之意:“我傷心哈哈，我為什麼要傷心早死早投胎豈不是更好”我到震驚的同時大惑不解，他緊盯着田揚:“你怎麼這麼説話我警告你，你再出言不遜，小心我收拾你”我這話果然起到些作用，田揚驚愕的表情表明他不會再那麼張揚了，他謙恭地對我笑道:“我又不是犯人，相信你也不會真的對我怎麼着。你不知道，我這張嘴貧慣了，一耍起貧來總剎不住車。好了，從現在開始，我會認真地回答你的提問的，問吧，我會告訴你我所知道的一切。”
“你最後一次見姚罌是什麼時候”
“兩年前，大概是2006年的十月份。”
“談談你對姚罌的印象。”
“我這個妹妹，呵呵，是個心花大蘿蔔。”
“此話怎麼講”
“男朋友多得可以編一個連了。”對這個話題我比較趣興，我向前靠了靠“能説得具體點兒嗎”
“太具體的我也説不上來，但我知道她的男朋友從沒斷過，從十五歲開始就不斷地有男人追求她，不過也難怪，天生風騷狐媚，她不去招惹男人，也擋不住男人被她
倒呀。”我下意識地瞧了瞧姚罌⾝份證上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子果真長着一雙狐媚的丹鳳眼，筆
纖秀的鼻樑、小巧精致的嘴、似畫非畫的眉形，膚皮白裏透紅，像温玉般光潤，既像唐朝的仕女，又像現代的時尚女明星。
她的眉眼之間似乎帶有一種與生俱來的魂勾攝魄的人氣質。我再看看在海岸上拍的死去的姚罌，眼睛微微閉着，雖然臉蛋有些浮腫，但五官依然秀美，似乎死時沒有痛苦，膚皮還是比別人要細膩和柔美。
“官警同志，你沒聽過紅顏薄命的説法嗎我這個妹妹啊，錯就錯在長得太漂亮，加上她自己也不穩重，又愛慕虛榮，總在外頭勾三搭四，唉，要我怎麼説呢”田揚深深地嘆息，我終於在他臉上看到一絲悲傷。360搜索:\\“你覺得她的死跟
太多男朋友有關”
“也許吧，反正跟這事
不了干係，沒準那羣男人爭風吃醋最後殺了她。”
“她的男朋友中你認識誰”田揚撓了撓頭:“你這倒問住我了，我一個也不認識，真的，一提到她那些男朋友我就頭疼，我也不想見他們，他們無非就是些土豪，要不就是社會上一些有頭有臉的官場人物，我這人向來不近權貴，這些人中沒一個是乾淨的。我那可憐的娘老，還想着讓她的寶貝女兒嫁給一個當官兒的，可沒想到”我覺得他的論調是過份了點，但也説出了相當一部份老姓百的心聲，我道:“你倒是很清⾼，可也別一
子打死一船人，你認為你妹妹往的都是些權貴”
“當然，我妹妹，呵呵，她從小嬌生慣養，我娘老把她當個心肝寶貝兒來養，要什麼有什麼，不瞞您説，她全⾝都是名牌兒。我娘老把她都慣成一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廢人了，説真的，除了打扮和男朋友，出入各種⾼級場所，真的是什麼也不懂，不會做。和際花無異。”寫書不容易，希望大家能夠喜歡這本死亡代理人，你們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賣個萌，求大家相互轉告，幫忙廣告，再打個滾，求書評、求票票、求訂閲、求打賞，各種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