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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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正裝。全是監視他的戚家人給他的衣服,他硬生生從一個職場英變成了無業遊民,各種意義上。.病房裏瀰漫着食物的香氣。茭白臭着臉調整了一下身前的飯兜,他倚在牀頭,讓陳一銘給他喂兩口水。
陳一銘餵了,他對他這個盟友發出遲來的唏噓:“你對自己真狠。”茭白從陳一銘眼裏看到了不解,不明白他怎麼能那麼不在乎自己。這就錯了,他對自己下得去手,不是不在乎自己,剛好相反,他那麼做,正是因為珍惜自己。
珍惜這得來不易的再生機會。
茭白是在即將走上人生新起點,就要觸碰夢想的時候死的,天知道他有多少怨念跟遺憾。
他能活個人賬號成為玩家,靠的是生存意念跟築夢信念雙爆,可見他有多想活。
“我要對你説聲謝謝。”陳一銘又道。
茭白擺了擺手。
他們對視一眼,兩人心照不宣。
那時候,要是沒有茭白的説服跟引路,陳一銘應該會忍着噁心完成他老闆下達的指令,等茭白被找到的那一刻,就是他的死期。
茭白如果死在鐵籠裏,屍體被發現,不論他逃到哪,都是死。
或者他們談成了協議,用手電筒輔助,茭白讓陳一銘來,許諾他“沒事,身體是我自己的,你儘管下手,我不會怪你,我也會跟我哥説清楚”之類,那他照樣會死。
因為他神不好,緊張,沒經驗,下手沒輕沒重,可能會讓茭白在中途死掉。
即便茭白在他手上留了一口氣,那也沒用。戚以潦怪不怪罪他不確定,但小沈董,以及身手好的那位神病患者都不會放過他。
茭白活着,是暴風雨平息的前提。
陳一銘這段時間在小賓館裏反覆想過,他沒步上他老闆的後塵,手腳都在,三餐能吃上飯,可以説是全靠茭白撐下來,才有他的活命。
“互相成就吧。”茭白猜到陳一銘所想,裝道。
陳一銘:“……”
“你讓人把我叫過來,是要兑現陳諾?”陳一銘見茭白不提,他主動把這件事拎出來。
茭白不答反問:“沒改變注意?”陳一銘點頭。
茭白又問:“你真想利用戚家的資源離這個圈子改名換姓,以一個新身份去小地方找一份喜歡的工作,和一個閤眼緣的姑娘組建一個家庭?”
“對。”陳一銘刻板着臉,十分堅定。
“作為一個助理,你已經爬到了最高的位置,看到過那個職業能看到的最高處的風景,膩了也正常。”茭白嘴上理解,心裏吐槽。
陳一銘看破紅塵,甘願卸甲歸田,柴米油鹽歲月靜好?放!!!
不就是跟着沈寄做事的這些年得罪了太多人,又不能確定自己找的下家能保住他,一直保他,就想趁機撤。
反正錢也夠花,命要緊,不如先避風頭,等幾年後再看形勢決定走向。
時間分秒逝,陳一銘察覺出異常,他在職場積累的鋒利拿了出來:“你要毀約?”
“是又怎樣?”茭白齜出小虎牙。
陳一銘滿臉被耍了的怒氣,卻沒做出什麼舉動,他不能怎樣。
“你作惡多端,是個垃圾,”茭白冷笑一聲,“不過一碼歸一碼,你的確幫了我。”陳一銘沒出輕鬆之,他知道這話題不會結束的這麼容易。
果然,陳一銘就聽到茭白來一句:“你去見他。”這個“他”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陳一銘的臉一變。
茭白用疑惑的語氣説:“陳助理,你怎麼是這個表情,出事這麼久了,你不是應該去見見你主子,好讓他看到你平平安安?”陳一銘:“……”茭白是要他們狗咬狗,一嘴。
茭白閉了閉眼,自從他在北城打沈寄兩耳光,發現也就那麼回事之後,他就懶得對照小本本上的賬一筆筆討回來。
小黑屋一行讓他深刻明白,報復沈寄,要走心,用心,可不能暴了,那隻會讓他覺得痛快。單單隻有身體上的痛壓不跨他的不可一世。霸總致死都是霸總。
“以前怎麼叫他,去了還怎麼叫。”茭白戲都沒勁演了,懨聲道。
陳一銘不免了下眼皮。對一個在為多年,被親生兒子奪權的家族一掌舵者來説,再被人叫“董事長”,太諷刺,笑話一般。
“對了,”茭白説,“你在手機上找找沈氏記者招待會的新聞,讓他看看他兒子,他肯定也怪想的。”陳一銘啞口無言。
“還有當晚的宴會視頻。”茭白思考着補充,他對陳一銘笑笑,“都有記者跟拍的吧?”陳一銘板着臉:“嗯。”
“那就這麼辦。”茭白靠不住了,他叫陳一銘給他把牀頭搖下去,躺好了説,“你再買一隻那樣的手電筒,揣兜裏帶上。”陳一銘一頓。從剛才的幾點來看,茭白報復人的法子都是戳心,不暴力。
現在怎麼……
那時候茭白在鐵籠裏説要買大號的手電筒,陳一銘只當他是為了發給自己力量。
難道真要那麼做?還是要他動手?陳一銘有些抗拒。
“想什麼呢,不是讓你喂他吃那玩意。老子是人,他是屎,不是一類,”茭白呵呵,“我要你告訴他,你是怎麼跟我合作的,任何細節都不要漏。”
“去的時候記得錄音,你表現得好一點,能去的小地方就多一點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