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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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味。
茭白從衣櫥裏拿了衣服,就要往浴室走,後面傳來戚以潦的喊聲:“有沒有哪受傷?”
“沒有。”茭白懶懶散散地回完,身後就來了腳步聲。緊接着,他被捏着後頸轉了個邊,肩背一涼。
t恤出現在了戚以潦手中。
茭白:“……”就他媽突然。
卧室的大燈是開着的,照清他肚子上的踹傷。
他有較重的皮炎,稍微強點的光線都避着,今年皮炎好些了,他還是習慣地躲陽光,所以他的膚非常白,澤還是不健康的那一種。
那一大塊淤血青紫出現在他肚皮上面,就像他被人毒打了似的,觸目驚心。
茭白沒立即看戚以潦,他先看的貓。
貓面無表情地看着他。
茭白頓時一個靈,他在診所被沈而銨踹倒的時候,大叔在場。
大叔肯定跟戚以潦説了這個事。他怎麼把這一茬忘了?一晚上沒睡,腦子都不夠用了。
現在好了。戚以潦問的時候,他沒有做到誠實。
茭白拽住被戚以潦拿在手中的t恤,沒拽出,他往自己這邊扯了扯:“三哥,我這傷不是故意瞞你,是看着嚴重,其實不……嘶!”戚以潦的指腹搭在他傷處:“其實不嚴重?”茭白疼得嚎了一嗓子,就一塊的腹肌抖了抖,細細的都在顫。
草,你碰當然疼啊,老子又不是鋼鐵做的。
戚以潦的食指跟中指微攏,沒用什麼力道地按兩下:“還有哪有傷?”茭白默默舉起了被沈而銨攥疼的手。有幾個指骨受傷了,泛着青黑,一直隱隱作痛。
剛才在小院裏,戚以潦抓住嗅的不是這隻,不然他當場就喊出來了。
戚以潦抬起手臂,掌心托住年輕人伸到他眼皮底下的那隻手,檢查他的骨頭,半晌搖了搖頭:“你也是有能耐,帶着人出去的,還把自己傷。”茭白一言難盡。
戚以潦將沾着血跡的t恤還給他:“先去洗澡,洗完在房裏等我。”.
十幾分鍾後,茭白在浴室吹乾頭髮出來,同樣換了身衣衫的戚以潦已經在等着了,桌上還有瓶藥酒。
茭白全身上下都在發出拒絕的信號:不用了吧!
戚以潦指了下牀:“躺好。”茭白咬咬牙,他往牀上一躺,就當是死了。
來吧。.茭白對藥酒的印象就是兩字:可怕。因為他上輩子總受傷,買過好多次藥酒,都自己擦。疼得眼淚直飆。
藥房的姐姐説不開,不得發熱就沒用,所以他只能邊疼邊。
茭白繃緊了手腳,卻發現受傷的左手上傳來一陣清涼。
不疼。
“先擦手,你肚子上的傷,要冷敷,明天再擦藥酒。”戚以潦按他的細長指骨,茭白不疼了就放鬆下來,意識開始下沉,又往上浮。
左手的傷,他自己不是可以擦嗎?
再者説,擦手需要躺牀上?
牀太軟,茭白的肩背不自覺地陷進去,越陷越陷深。
戚以潦淡聲道:“你那朋友,要接過來住?”茭白動了動眼皮:“不知道,我等診所那邊的電話,他醒了,我再問他的想法。”
“他可以住這兒嗎?”茭白打了個哈欠。
“可以。”戚以潦的邊噙着笑,“有個同齡人陪你玩也好,免得你無聊,在蘭墨府亂跑。”茭白看了看給他處理傷處,周身都散發着菩薩光芒的戚以潦,又看他的活躍度。
然後就沒下文了。
老變態的活躍度讓茭白心涼透。
茭白快睡着的時候,猛地想起來個事,他一下就清醒了不少:“三哥,褚二少那邊……”
“他對你老家的鄰居認了真。”戚以潦將藥酒的蓋子蓋上。
茭白扯嘴角:“褚二少向我開槍了。”
“我知道。”戚以潦了他的發頂,“睡吧,醒了再吃早飯。”茭白睜着眼,一副死不瞑目樣:“他以為我要推禮珏下樓,實際是禮珏跳樓,我及時把人拉了回來。”至於禮珏對沈而銨下藥囚綁的事,茭白沒説。畢竟那涉及到沈而銨的自尊與隱私。
儘管他肯定,戚以潦早已從手下人那裏瞭解到了大致情況。
“嗯。”戚以潦帶着藥酒味的手掌下移,擦過年輕人柔軟的眼尾,蒼白臉頰,落在他長圓了些的下巴上面,輕捏了捏。
“叔叔相信你。”茭白瞑目了,他閉上眼睛,很快就睡了過去。
戚以潦去小院打了個電話,他點一支香煙含在間,在徐徐騰起的青煙中微仰頭。
天邊的血紅雲彩映在他暗沉的眼瞳裏,像是一點點地浸了進去。
煙燒完,戚以潦撣了撣身前的煙灰,轉身走到玻璃門那裏,拉開又關上。
牀上的年輕人睡了,脖子上扒着一隻蚊子,他都沒知覺。
那蚊子不知從古堡哪飛過來的,了多少人的血,肚子鼓鼓的,早喝飽了,反應遲鈍得很。又髒又蠢。
有兩手指將它捻起來。它喝下去的血全爆開了。
戚以潦垂眸,目光落在指腹的鮮紅上面,他腳一抬就去洗手間,洗了半天手才出來。
牀上的人發出囈語,他翻了個身,手碰到枕邊的手機,摸索着抓住。
戚以潦眼底的厭戾斂去,他走到牀邊,將年輕人的手機往外。
手機是出來了,掛件卻還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