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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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槍身拍了拍他冰涼僵硬的臉頰,撂下一句警告。
“小子,要是你再接近小珏,就算有老戚護你也沒用,我照樣會讓你死得很慘。”在那之後,楮東汕收槍,彎慢慢抱起地上的禮珏,抱什麼世間僅此一件的易碎品一樣,小心翼翼無比珍貴。.茭白的思緒回籠,他撥開垂下來的樹枝,被一樹刺紮了手指。
於是樹枝的葉子被扯掉了一片。
茭白捏碎葉子丟掉,大家族的孩子都受過訓練,哪怕楮東汕在這部漫裏是個風紈絝屬,反應能力與身手依舊很出。
楮東汕一廂情願地守着禮珏,想把他帶出囚他的牢籠,為漫畫奉獻了多個打鬥場面,最終死在沈而銨的槍下。
嘖。
茭白走着走着,抬頭看去。
蛋白似的浮光正在往枝葉縫裏鑽,那趨勢不瘋狂也不暴力,十分柔和。
2024年,6月9號。
高考後的第一天,茭白身後的天邊被一條金線劃開,大片暖向他撲來,伴着混了草木香的夏微風,他的腳步不自覺地變得輕鬆。竟然真有了一種回家的覺。
茭白進了蘭墨府,瞧見傭人們在打掃衞生。他們全都停下手中的活,站成兩排,恭恭敬敬地對他鞠躬。
“……”茭白腳步飛快地閃人。他快閃到拐角處,覺得自己這作風不太行,就又退回去,笑着跟大家打了個招呼,“早上好。”完了就撤。
以後還是儘量不早起吧,真的扛不住這種豪門經典場景。
茭白溜得快,沒瞧見傭人們對他投過去的微妙眼神。
蘭墨府的主人喜靜,傭人們平時都挑時間點工作,製造出的動靜也很小,完事就走了,不留下來。他們見到青年的次數都沒超過一隻手。
一次比一次吃驚。
柳姨讓他們不需要太把那青年當回事,説不是小主子,住不長遠,早晚會走。
可保鏢們卻對他很重視。
而且,他們雖沒親眼見過這家主人對青年的態度,但看他那麼肆意放鬆,就跟在自己家一樣,很顯然沒被約束。.茭白穿過幾條長廊,往自己的住處走。
柳姨抱着一個湛藍細脖子花瓶從另一側長廊出來,沒對他衣服上的血跡發表意見,也沒詢問,只讓他自己去廚房盛湯,清肺養肝的。
茭白剛想説大清早的不想喝,等他睡醒再説,就聽見她輕悠悠道:“給先生盛一碗。”
“他起來了?”茭白哈欠連天地問。
柳姨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充滿清晰的埋怨與責怪。
茭白莫名其妙。
當他進房間,發現通向小院的玻璃門是開着的,小院裏還坐了個模糊身影時,臉上的睏意頓時消失無影。
茭白的手還抓在t恤下襬上面,準備衣服進浴室洗澡,他腦子是懵的。
等他回過神來,他已經站在小院,正對着靠在躺椅裏的男人,提了個問,“三哥,你怎麼在這?”沒反應。
茭白垂頭湊近。初升的光裏,《斷翅》中粉絲數量最多的配角身穿鐵灰襯衣,領帶嚴整慾地束在襯衣領口下面,西褲下的兩條腿一屈一伸,慵懶隨,他闔着眼,額髮被風輕輕動,眉間深攏,從鼻樑到下顎的線條深而人。
老男人啊。
茭白又喊:“三哥?”還是沒有響動。躺椅上的人像是已經墜入世界底層,死氣沉沉。
茭白的背無意識地彎得更厲害,更是把手伸到戚以潦鼻子下面,探他的呼。
手被抓住。
耳邊傳來一道嘶啞低問:“幾點了?”茭白沒回答,他吐槽自己。
即便懷疑戚以潦昇天了,也不需要靠那麼近探鼻息吧,看列表上的頭像有沒有白邊不就行了。
兩輩子加一起,智商頭一次遭逢滑鐵盧,簡直了。.茭白用另一隻手掏兜裏的手機:“過三四分鐘就是五點。”尚未落下的尾音變了調。他被抓着的那隻手輕微一抖,有點癢。
戚以潦在嗅他的手腕:“太腥。”茭白:“……”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好像受到了老變態鼻樑的線條跟觸。
他是不是蹭到我了?茭白古怪地擰着眉想。
“我手上有血,隨便擦了擦,沒顧得上洗。”茭白正要掙,搭在他腕部的幾手指就已然撤離。
戚以潦坐起來,低頭太陽,很不舒服的樣子。
茭白瞥戚以潦的頭像。
那貓只剩一小半沒變白,它的小腦袋耷拉着,眼皮上掀,金瞳孔朝上,底下着點眼白。眼神特哀怨。
像是在説:你還知道回來?
茭白被自己的想法逗笑。
戚以潦太陽的動作不停:“笑什麼?”
“高考完了,開心。”茭白咳兩聲,“三哥,你在這坐了多久啊?”戚以潦站起身,答非所問:“你這間小院涼快,有利於靜心。”茭白嘴,行吧,這大古堡是你的,你想在哪就在哪。他跟着戚以潦進卧室,上上下下地瞅。
戚以潦等他看完了,才無奈地出聲:“別瞎看了,去洗澡,一身腥味。”茭白咂嘴。
這大夏天的,戚以潦在花花草草種了一堆,藤蔓密密麻麻爬了一牆的小院裏待着,竟然都沒一個蚊子包,身上也沒什麼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