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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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謬心中的渴望是十數年來累積的,從暗自期待,到明目張膽。渴望膨脹起來,長大到有些病態的地步。她心知肚明,這種無邊際的佔有慾會毀了她和江萊的關係,可那惡魔般的情緒就是在慢慢撕咬她,讓她想要更多,更多。
哪怕江萊為別人多看一眼,岑謬都嫉妒得發瘋。但江萊的愛註定要分給很多人,她會是個好醫生,像南丁格爾那樣無私,卻無法給予某個人熱烈到燃燒的愛意。
此時的江萊在為別人而哭。岑謬難以控制地想到,如果那個躺在擔架上的人是她,江萊或許也會哭成這樣吧。大愛無疆,岑謬不要這樣大的愛,她想要自私的小愛。
易玲的遺體最終被推走,江萊望着長長的過道盡頭髮呆,過了不知道多久才彷彿意識到岑謬還在旁邊。
江萊張了張嘴,嗓子已經喑啞:“我不是個好醫生……”岑謬直視着江萊:“你是,你一直是。”江萊垂眸去看岑謬的眼睛,見那雙鳳眸裏滿是心酸,忽然反應過來,今天本來該是她們的約會,岑謬期待了很久的約會,卻成了現在這樣,血淋淋的,沒有半點漫可言。
“對不起……”江萊紅了眼眶,像是做錯事的孩子,“我好像也不是個好女朋友,又讓你難過了,對不起,我不想這樣。”岑謬:“…………”今天傍晚a市下了場大雨,沖掉了車禍的血跡,卻衝不了人間的悲喜。
每天在這個城市都在發生着出生的喜悦和死亡的哀痛,但人的生命終究不過匆匆數十載,短暫如繁花。
岑謬獨自回家時,坐的車上正好放着一首老歌,還有些應景:“起初不經意的你和少年不經事的我紅塵中的情緣只因那生命匆匆不語的膠着想是人世間的錯或前世傳的因果終生的所有也不惜換取剎那陰陽的”如果不是年少不經事,哪會把對一個人愛意藏在潛意識裏,連自己都難以發覺的地步。
江萊也從來也沒有問過,為什麼岑謬連初戀都沒有談過,卻口口聲聲説自己是彎的。
作者有話要説:前面細節也很明顯,其實岑謬明面上討厭江醫生,實際上潛意識裏偷偷暗戀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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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岑謬在牀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眠,等到很晚,江萊都還沒回家。
終於聽見門鎖打開的動靜,腳步聲逐漸接近。岑謬趕緊背對着門躺下,假裝已經睡了,耳朵卻豎得高高的。
江萊的動作很輕,回到卧房就徑直走向浴室,然後除了嘩啦啦的水聲岑謬就聽不見別的聲音了,但這若有若無的水聲,都聽得岑謬心裏難耐。
漫長的煎熬之後,牀的另一邊略微凹陷下去,伴隨着一陣冷風和淡淡體香。江萊躺進被窩,側過身,一手攬着岑謬的脖頸,一手抱着她的。
岑謬被她抱得打了個靈,渾身不自在地扭了一下。
江萊低聲問道:“我吵醒你了嗎?”岑謬搖頭:“睡不着。”
“你可以氣我,但是別熬夜,對身體不好。”岑謬本來已經沒在生氣了,江萊這麼一説,又重新開始覺得委屈,不作也想作一下。
“你的手太涼,冷到我了。”江萊無奈,只得把手收回,然後乖乖的平躺回去,還貼心的隔開了一段距離。
“這樣好些了嗎?”
“……”岑謬不想回話,氣都不知道往哪兒撒。跟江萊鬧脾氣就是這樣,你説她不怎麼在乎你,關鍵時刻她又特尊重你,説不抱就不抱了,一點霸道千金的尊嚴都沒有。
“那女孩兒才十六歲,是家裏的獨生女,出車禍的時候是她保護了我,我才沒有出事。”江萊累極了,累到眼睛都睜不開,但她覺得有必要和岑謬談清楚,“我當時什麼都沒有想,只知道我不能撇下她,我應該救她。”岑謬轉過背,眯着鳳眸看江萊,而後嘖了一聲道:“我像是那麼不講道理的人嗎?你是醫生,敬業一點沒問題,事關人命的事情,我不會怪你。你要是吊兒郎當地做個庸醫,反而是我看錯人了。”江萊嘆氣,實在不知道怎麼彌補:“那……”
“我不開心是因為你不接我電話,你知道我看到車禍的新聞有多着急嗎?你倒是去救人了,我在醫院一個一個病牀的去找你,找得我心都涼了……我……”岑謬説不下去了,想到白天的事就心有餘悸。她算是明白,跟江萊這人打道,就需要一五一十的把內心想法告訴她,不能拐彎抹角。
江萊了手,又對着手心哈了口氣,然後問道:“我現在手不涼了,可以抱你了嗎?”不得不説江萊確實是個老實孩子,想抱就抱還非得問一下。偏偏岑謬就吃她這套,被這人可愛到忘了白天的委屈,心裏按耐不住,主動送上雙臂纏住對方的脖子。
岑謬本就長得漂亮,一雙鳳眸別具風情,笑起來嘴角上揚,十足地勾人。只有她想,很少有人不會被她引。岑謬伸舌頭了一下江萊的嘴角,一向清心寡慾的江萊便心神盪漾起來,擁着她回吻,岑謬卻在這時推開江萊,嗔道:“以後要按時回我消息,忙的時候可以暫時不回,忙完了一定要通知一聲。”江萊臉上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