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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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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魂落魄,那樣憔悴的漆雕明,他實在看不下去。死一個女人算什麼?就漆雕明知道他也未必在乎,説不定還很呢。你不見現在漆雕明就天下無敵了?”姚曳一巴掌拍在桌面上,茶水濺了姚弋一袖子。

“這全是你的臆測。”姚弋冷笑道:“我又沒有非要你相信不可。你高興就全當我在放。”一甩袖子,跳起來就往外走。姚曳突不妙。

“等等,你要去哪?”姚弋停下步子,也不回頭。

“我要報仇,你還想管嗎?”姚曳決定坦誠相告。

“他是個怪物。你不可能殺得了他。”姚弋一臉認真:“我可以裝成你的樣子再去。”姚曳苦笑:“這不大容易吧。”姚弋:“怎麼不容易?我可以裝作被綁架的樣子,半死不活,只讓他看到臉。他再怎麼厲害,不過就是個人,關心則亂,還怕無隙可乘嗎?”姚曳站起身。

“我不能讓你去。”姚弋斬釘截鐵道:“除非你在這裏殺了我。”聯繫她之前的作風,這句話可信度很高,姚曳只覺得太陽突突直跳。

“不不不,我不想和你動手。你剛才説的全是一面之辭,我相信我的師尊不會做出這種事情,這其間必定有什麼誤會。”姚弋哼了一聲。

“你的師尊是正人君子,我的師尊就是陰險小人嗎?你相信你的師尊,和我相信我的師尊有什麼不同嗎?”姚曳:“……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誤會,我又不是石頭縫裏蹦出來的,母親之仇不可能不報,肯定會向師尊問個明白。在那之前,希望你能答應我,不要輕舉妄動——這主要還是為了你的安全着想。”姚弋:“説得很好啊。但你憑什麼相信我?我又憑什麼相信你?”姚曳:“那你想如何?”姚弋將手伸進領口,掏出一個小小的墜飾。那是半塊古舊的雙魚佩,綠玉已褪出星星點點的斑白。斷口處魚頭和魚尾磨得太過光滑,即使有另一半也未必契合得上了——因為另一半就握在姚曳手裏,磨損得比這塊還要嚴重。

姚弋攤開手掌。

“我們可以互相換,以此為證。我不會現在就去找第五人報仇,但你也必須要給我一個説法。”

“天啊。”姚曳小聲地説。

“我居然真的有一個姐姐。”漆雕明坐在院子裏,偶爾抬頭看一眼門外。但他這裏經常一整天也不會有一個人經過,只有黃狗卧在他腳邊,偶爾他的膝蓋。

他在削一把木刀。天午後的太陽慢慢移動,難得的沒有颳風揚塵,鐵爪被曬得微微發燙,又漸漸冷卻下來。到最後一絲帶有温度的光線也墜落,天邊只剩下水一樣清澈的底,漆雕明手中的木刀也接近成型。

少年人輕捷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快到門口時又放慢,有點猶豫。雖然已取得自由出入的許可,姚曳總覺像做了什麼虧心事,先往裏一探頭,看見漆雕明大馬金刀坐在院子裏,只好若無其事地蹭進來:“前輩,你在做什麼?”漆雕明道:“在等你。”他實話實説,姚曳卻被燙到一樣猛然瑟縮了一下,心虛的覺越發強烈,但為此道歉就太此地無銀了,只好沒話找話。

“前輩,你一直一個人住在這裏,都不覺得寂寞嗎?”漆雕明繼續削手裏的木刀:“不覺得。”姚曳拖個板凳在他旁邊坐下,偏過頭看他動作。

“我師尊就很愛熱鬧。”漆雕明淡淡道:“他這麼多年身邊居然只有你,倒是出乎我預料。”姚曳:“啊,這點就請前輩放心,每天跟我吹得天花亂墜,東家的寡婦非他不嫁,西家的少女為他傾倒,南街上豆腐西施是他的老相好。我説從我五歲起你就天天喊着要給我找個師孃,到如今連個影子還沒有呢。他説那還不都是我的緣故,帶着孩子沒人願意要他。前輩你可評評理,誰耽誤誰呢?”漆雕明不語,姚曳等半天沒等到下文,有點尷尬,撇了撇嘴,漆雕明突然把木刀往他手裏一遞。

“試試。”姚曳懵了。

“給我的?”漆雕明:“給你的。”姚曳受寵若驚,連忙握刀一揮,竟忘了木刀太輕,全不趁手,扯到背上傷處,疼得一齜牙。漆雕明道:“夠了。先換藥。”姚曳笑道:“又要勞煩前輩。”他也沒二話,去外衣中衣,□□着上身就背對漆雕明坐下,借最後的天光。薄暮將昏,夜風漸起,寒氣侵肌透骨,他也不以為意,一句話始終在心頭盤旋,終於假裝若無其事地問:“對了前輩,殺我母親的人,用的是什麼樣的劍?”

“殺人的劍。”姚曳苦笑:“前輩,你若不想我問,我就不問了。”漆雕明:“是收銀取命的殺手,用的自然是殺人的劍。”姚曳細細琢磨,覺漆雕明好像也不是在敷衍他,就順杆拍一下馬:“我只是想知道是什麼樣的人,竟能斷去你的手臂。”漆雕明重新將布條纏好,他手指温暖而堅硬,好像一截被烤熱的枯枝,那觸覺難以言喻。

“我説過,我年輕時並不出眾。若不是第五後來趕到,將昏的我和你救走,我恐怕也會傷重而死。”姚曳突然抖了一下。

他好像這時候才覺到冷,立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打了兩個噴嚏才止住。

漆雕明看着他七手八腳地把衣服穿好,淡淡地問:“你到底聽説了什麼?”姚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