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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格幸城的卓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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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一定已經如魚飲水地受到了雪域生活的痛苦和艱難。對於一個生活在高原上的農奴女人,赤全身一絲不掛地去城中路邊示眾並不是絕無僅有的事,一般來説通姦的女犯就會被執法官判處這樣的懲罰。即使格幸是一個市鎮,擁有着上百户居民和絡繹過往的商隊,我並不能夠確定在最初的這幾天裏,卓瑪能夠在多大程度上體會到赤身在公眾場地的羞辱覺。站籠,木枷和釘板,還有兩個丈夫加上一個兒子,這些事情造成的困難局面大概已經佔據了一個年輕女人全部的思想和神。只不過痛苦也好羞辱也好,都才只是剛剛開了個頭。她在這幾天裏是不是已經惴惴不安地猜測過,還會有哪些人來看到她的光股?

雪域曲松的格幸小城在三天以後等到了那些遠來的貴客。籌備成立曲松辦事處的平地長官們和一個排的護衞士兵正式進駐格幸。作為當地一文一武的最高領袖,我和帕拉宗本代表雪域政府熱情地接客人進入宗本的官邸。宗本的官邸門邊有一具站籠,籠子裏有一名違法女犯正在示眾。那只是我們都有所瞭解的雪域社會的一個生活現實,謙遜有禮的貴客也沒有對我們的司法方式表現出驚訝。有一些輕微的不適應是發生在那些年輕純潔的平地士兵身上,他們在經過那個赤身體,皮膚黛黑的女奴身邊的時候會多少有些難堪地偏過一點眼睛。

在帕拉宗本的議事房裏獻上哈達,敬過了青稞美酒,籌備組長章先生和我們相對盤腿坐在暖炕上。「高原人……平地人……朋友……兄弟……」,章先生開始了演説,那是他們平地人最為擅長的事情:「……民族大家庭……平地上的人民成就……一千里……團結……和睦……幫助高原同胞……建立曲松辦事處……維護雪域原有的生活方式……」章組長嗡嗡嗡的聲音令人昏昏睡,但是他突然象着了魔一樣的大叫一聲:「沿着……大路……前進!」原來那就是演講的結束詞。他把沒有準備的帕拉宗本嚇了一大跳。

無論如何,終於結束了。依照我們高原的待客之道,平地軍隊的長官和士兵們在一番謙讓之後,被請進了丹增那座兩層的築土樓房,我和我的高原戰士搬到宗本官府這一邊來。帕拉老爺雖然小氣,可這幾天他實在是太需要有人陪在身邊壯壯膽子。達娃措邁兄弟也捲起兩張氈躲避到這邊的屋檐下來安頓他們的新家。

「卓瑪,卓瑪?」我跟着扎西走到了木籠旁邊,躲在那些漬外面招呼蓬頭垢面,汗跡斑斑的女奴隸。還是很臭。卓瑪的額頭疲倦地頂在木欄杆上,她被鎖緊在籠外的雙手十指分散,鬆弛地張開,但是她仍然努力地發出沙啞的「巴……巴……」聲音,向下招呼着依偎在她脯上的那張小臉蛋。我説「嘿」,伸長手臂過去用皮鞭杆子捅她的下巴。女人仰起來的臉上麻木呆滯,不過她答應了我。她説:「啊」。卓瑪的站籠前面是大路和土場,再往前去就是丹增的大房子。木頭門扇旁邊現在站上了兩個身穿棕綠軍服的士兵娃娃,士兵的軍容整齊,站姿端正,他們目不斜視地凝視前方,行為舉止非常符合哨兵勤務條令,只不過他們的前方就是我,高原領軍的代本,還有體示眾的卓瑪。

卓瑪這樣默然地和她過去的同族袍澤們相隔了三丈寬的土場互相對視,她看到了他們也在看她,還有他們奇怪的眼光。

很長時間。倒黴的扎西不得不走到更近的地方去拆解手鍊,那是他的職責所在。宗衙的執法人拉開了籠子的柵欄木門,媽媽的手在自由之後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伸展到下面去摟抱兒子的,她把他提高一點貼擠在自己的房上。女人們把給小崽的動作從來就是個本能,本用不着眼睛的,可是卓瑪不光是低下頭去凝視,她還噘起嘴去親吻那個小東西的額頭。奴才見到老爺難道不是要像一條討好的狗那樣緊緊盯在主人的臉,她怎幺敢轉動開她的母狗眼睛?

我笑了笑。我用一種假裝的温和口吻説話。

「出來吧,受罰的卓瑪,太陽落下冰峯去了,你的家人在等你回去過夜呢。」連帶着那一整塊挾持住她腳腕的厚木板子,卓瑪在釘尖上小心翼翼地移動她赤紅腫脹的光腳底板。她用手肘夾持住兒子,伸手去扶門,她要扶住東西才敢讓腳落下地。女人邁開小腿僵直地劃過兩個半圓,把自己又往前拖動出一步。女人的腿是軟的,歪的,一捱上地面就瑟瑟的哆嗦。她拖動光腳板子走過泥土地面,磨蹭出來兩條暗紅顏的黏糊印跡。卓瑪當然很疼,不過既然是在高原上當着這個奴才,她就得忍。高原女人的腳底下扎進幾刺去能算件多大的事情?

我湊到她的耳邊去輕輕説話。「那個什幺章組長是個多大官兒,你的軍銜恐怕比他還要高几級吧?你可給我好好記住,你現在的名字叫卓瑪,你是我的女奴才,你還是達娃措邁兄弟共用的老婆。想想跑上來一個你的兵立正敬禮,他應該説點什幺?是,少校長官!這時候你一定要記住低下頭去看看你自己,看看你這個女長官岔腿了一路,兩邊爛子還甩來甩去的畜生樣子……」我從側面看了看她的眼睛。我不太確定看到了什幺,也許是閃動的水光,但是也許什幺都沒有。

「記住,你現在是個每天都要捱揍的母畜生!」皮鞭揮出一個圓圈狠狠在她的臉上,多少是重了一點,撕開了她臉頰上的皮。女人象被電了一下那樣驚跳起來,而她兩隻手的本能是猛然戰抖地抱緊兒子,她把小臂遮擋在兒子的後腦勺上。

我沒想要打孩子,我只是在打女人的臉。我喜歡那雙緊盯主人的奴才眼睛裏充滿恐懼和哀求。第二下鞭子斜掠過女人的額頭和鼻樑,她的眼眶周圍湧起來一圈青紫的血腫。打人是管教奴才的好辦法,一定要打疼了她才會去想是不是哪裏沒做對。我又笑了:「走吧,走過去吧。」達娃早就畏畏縮縮的等在我們旁邊,她現在可以去跟自己的丈夫們團聚了。「讓你家先生聞聞你的騷味道,他該是一直都很喜歡?」達娃整天沒有事情可做。他就是光想老婆。每天這個時候終於能等到老婆被放出了籠子外邊,天真的達娃總是很動的。達娃就在籠子前面按倒卓瑪立刻做上一兩回也是常有的事。我們一般只是視而不見。貴族需要具備仁慈的格,待人處世也要寬容,何必要費勁分開兩條在野地裏尾的狗呢。不過今天達娃似乎本能地到了一些特殊的氣氛,他只是抓握住卓瑪的手臂把她拖向前去。

每到子在傍晚結束了當天的責罰刑期,他們那個奇怪的家庭慢慢地沿着土路走進小城中去。永遠是半張開嘴巴,出口水傻笑的大哥,他的身後是他和他弟弟的子,赤全身的女奴隸卓瑪。卓瑪使用她的布兜把嬰兒系掛在脯前邊,她收攏臂肘把孩子按在自己的房上。做媽媽的手腕是拖帶長鐵鏈條再加鎖了一副短銬,女人在身前舉起她被銬緊的兩隻手來,捧住一隻空的破木碗。女人赤的腳板被壓制在厚重的木枷底下,不得不繞着一個圓心左盤右旋着走路。她的腿腳每邁出一步都在發抖。每一陣戰抖之後,她的赤足都在泥土中鑄印出了一個五顆圓豆跟隨一個小彎的暗紅圖畫。跟在最後的措邁拖着殘腿爬行過這些腳印和泥土。

他們在路邊的第一間房屋子門前停住,子卓瑪再跨前一小步下跪。因為腳腕上木枷的限制,她的雙腿必須同時動作。首先她要分立住自己的左右兩條腿,平穩小心的往地下蹲,而後就要高高抬起來自己的光股。撅起了股才能夠伏低上身,她使用上銬的雙手扶持地面,前移重心,由腳到手,等到依靠着手掌承擔住自己了,這才能讓後身凌空的膝蓋平穩放下地。一個女人要有一對落地的膝頭才能叫做跪。那時她腳下的枷板隨人滾轉,從橫平轉到橫立,女人那對箍套在長條寬板裏的光赤腳掌也就被架空擱置,無依無靠的孤懸起來,朝天翻開滿滿的血污和泥濘。

卓瑪緩慢遲鈍地一步一步依次運作,就像是在履行一件了不起的宗教儀式。

終於等到她能夠直起上身,也把手裏的木碗平舉到自己的臉孔前邊。措邁説:「仁慈的老爺,高原xx女和x猴的子孫,恭敬地等在您門外的是丹增老爺的家奴達娃兄弟和他們的子,您一直照看的奴才……」那家的主人出來放些東西在卓瑪手中的碗裏,豌豆糌粑吧,我想。卓瑪把碗放在地上向那個施捨者伏下身去,重重磕頭。而後她把下跪的程序反轉回來重新演一遍,艱難地克服掉所有腿腳上的障礙,站立起來。他們全家又朝向下一個門口走去。

我已經説過了,達娃兄弟就是依靠這樣的方法生活在格幸,等待着他們的主人從遠方回來。卓瑪是他們的子,她當然必須幫助她的丈夫們。就我所知自從卓瑪加入之後,他們的乞討變得容易些了,當那屋裏出來的男人説「啊,卓瑪,你進來拿吧」的時候,卓瑪是很知趣地轉回過身來,她面對措邁脯來等待他的幫助。措邁會把男孩從她身上解下來照看一下,她不信任達娃。重新站立一遍太費時間了,卓瑪只是拖着腳枷跟在那個男人身後爬進屋裏去。等過一陣子從裏面出來的時候,除了糌粑以外,她説不定還會帶上一些幹渣呢。

他們在夕陽的餘暉依然閃亮的時候沿着土路走過每一户人家,卓瑪是一家一家跪過去的。他們在昏沉的暮氣中走回來,在鋪有兩塊破氈子的牆角邊上倚靠坐下。那個木碗裏或者還有些可以留給明天的食物。如果卓瑪的運氣好,這時她會得到一點時間,可以不受打擾地為兒子哺,她總是「嗯嗯」地哼着逗兒子發笑。可是健壯的達娃很快就會搖動身體煩躁起來。女人聰明地躲在措邁的另外一邊,這樣達娃就沒法猝不及防地撲到自己身上來,她還來得及把孩子推進措邁懷裏。

然後她就被達娃拽緊頭髮摔到前面的土場子裏去。經驗豐富的卓瑪首先緊緊地保護住自己的下邊身體,她儘量扭轉臉面朝外,而她身體的其它地方就只好聽天由命地留給她的傻男人了。有時候她也會勉強地曲起兩條腿來,連同上邊的木枷一起伸向空中去抵禦達娃。她一直等到達娃打累以後坐下來氣為止。

女人在那時顯出討好人的慘笑,她把手從自己的陰户上移開,伸向前去小心地撫摸達娃。她在挨達娃打的時候是總是盡力剋制着不叫出聲來,而她現在一定是在努力學習,她要讓自己的呻變得嫵媚。卓瑪摸索着解開達娃間捆紮的氆氌碎片,她把達娃拉向自己的身體。有時候達娃會順從地趴伏到她的身體上,有時卻會抬手她一個耳光。卓瑪立刻退縮回去完成標準的防禦姿態,女人在那種時候像一隻捷的小貓。她一直等待男人新一輪的爆發完畢之後,再重新嘗試着勾引他。無論如何,他們最後總會在空曠的土場子上做完該做的事。變得聽話起來的達娃甚至會攙扶起他的女人,他們一起走回牆邊。柔順的女奴隸卓瑪使用詢問的目光注視着她的另外一個男人,她説:「嗯?」她在他的身前慢慢蹲下。女人被足枷支撐開的腿腳擺成分跨的樣子,跨立的中間暴出一個往下淌汁水的陰户,那個包裹着皺褶皮子,袒着細餡子的東西滴滴答答的敞蕩在措邁的眼睛前邊。「嗯?」女人又説。靠牆躺着的措邁伸出手去開始撫摸起來。

作為一個老爺,我賞賜給戴罪的女奴隸卓瑪一個很大的恩惠。每天當她被放出木籠,特別是在跟隨達娃措邁兄弟乞討返回之後,我允許她可以得到這樣的一段自由時間。她可以抱住兒子餵,也可以爬來爬去,摸來摸去的愛撫她的丈夫們。其實如果按照我對卓瑪的看法,一出籠子就應該給她連脖頸帶手腕一起戴上枷板,至少也要把兩手反銬到身後。措邁他們都是愚蠢的奴僕,遠遠不能和卓瑪的智慧相比,卓瑪最有可能搞出來的麻煩是撿一塊鐵片或者釘子偷偷藏到什幺地方。她可以等到半夜以後用那東西割開自己的血管,那種事就是帶上手銬也能做。

我已經説過把這個女人光着股關在木籠子裏並不是一時的心血來,她是我的工具和武器,我可不想讓她那幺容易就死掉。

傍晚的時候我坐到宗府二樓的窗户邊上,再叫人送來一桶酥油鹹茶。有茶的那種空閒裏特別容易想到崔笑鴿的大白光腿。如果這是在沁卡,鴿子丫頭可是要赤條條的跪到地下去給主人打酥油的。可惜當初沒把她一起帶到格幸來。現在一碗香噴噴的油茶捧到手上,再要找點東西解悶,那就只有去看底下土場子裏三條狗一樣髒臭的東西打架。人那幺一坐有點懶散,看到後來覺得卓瑪帶上枷板鐵鏈,光溜溜的滿場子亂爬,她能把宮戲演到那幺賣力氣也不容易。天更黑了。「叫個人給下邊門外掛兩盞風燈。」我對頓珠説:「那個女奴才哼哼着挨她老公呢,亮堂堂的讓大家能看清楚。」燈還算亮。大家有事沒事也都睜開眼睛看看。再是聰明的卓瑪,呆在這樣的局面裏大概也鬧不出什幺事情。我給自己再倒一碗油茶,打了個哈欠。就當我這個做老爺的行一善,讓公豬母豬一起撒撒歡,亂亂,也給大家看看熱鬧。等到睡覺的時候再去給她關豬圈吧。

頓珠到帕拉關人的監房裏去亂翻了一陣,拖出來一條鐵鏈子,還連帶一個拴人脖子用的鐵圈。他把這條東西掛在宗本官府外牆的窗户柵欄上。帕拉當年從y國運過來一口西洋的自鳴鐘,擺在衙門大堂裏的座鐘到點敲響起來樓裏樓外都能聽見。現在的官府土樓裏住着我的兵,兵們整天四處遊蕩,晚上鐘敲九點的時候宗衙才能關閉大門。我對措邁兄弟和卓瑪一家説,每天聽到那東西響過九下子,就到大門外邊來領老爺的打賞。

奴才就是家養的狗,給點吃食才能養出記。每天打過鐘點要關大門,達娃和措邁一定已經恭恭敬敬的等在門檻外邊,一個站着一個趴着,子卓瑪當然是要下跪的,她抱住男孩跪在兩個男人中間。我問達娃:「達娃,老爺吩咐過要你狠狠打卓瑪,老爺還説過,聽到你打得她尖叫就會賞你。你今天打過你子嗎?」

「是……是的,老,老,老……爺,達娃,打……打,打。」達娃很努力地表達了他的意思。「啊,」我説:「老爺沒有聽見。你現在打她給我看。打她兩個嘴巴。」達娃説是。他轉到卓瑪的身體前邊來,動手狠女人的臉。啪的一下,卓瑪啊的喊叫一聲,再一下,又叫一聲。達娃真老實,他用的勁真大,他只用這幺兩下子就把他的奴才老婆打成了滿臉開花。卓瑪再抬起來的臉上從鼻孔到嘴都在血,現在不光是眼圈,就連顴骨都變成了紫紅顏,有一邊眼睛只能睜開一條縫了。她的孩子也大哭起來,吵的人心煩,女人只顧着把進兒子的嘴裏去。

「好啦好啦」,我有些厭煩地説:「達娃,還是去打你老婆的股吧。卓瑪,你趴到地下,把股往後邊拱出去,要撅高!」卓瑪平靜的説「啊」。女人使用臂肘和頭頂撐地,她趴到地下把股撅高。

兒子被她安置在兩條手臂中間,她甚至都沒有讓嬰兒離開媽媽的頭。能夠遵從着老爺的親自指派幹活,達娃顯出心情很好的樣子,他又繞回後邊去打老婆的股。白痴男人傻大黑的手掌揮的高,劈的重,他還想到了要左右輪換。一陣噼噼啪啪的脆響,比打人臉的聲音帶勁多了。

宗衙的大門關閉以前門楣上掛着風燈,影影綽綽的能把這一片空地上的人和事情都照出樣子。女人的股上瓣子淺薄,皮膚糙硬,卓瑪的骨盆本來不算太寬,可還是從兩邊乾瘦的皮底下頂出來兩盤骨頭扇面。而且還黑,黑黝黝的像一口剛燒出來的焦炭窯子。

我沒打算要認真揍她。我就是玩玩。卓瑪這小半年過下來本就沒有沾過衣服褲子,我猜她都已經光出了習慣。一個還算姑娘年紀的女人,每天光着股站一天衙門,走一趟大路,讓那幺多男人女人仔仔細細看過一天,可是好像誰也沒見到她還有過臉紅的時候。她的臉上永遠就是那幺一副死魚表情。我知道卓瑪有意志,有神,你能繃得住自己的臉,可你是個長着的姑娘,你沒法繃住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