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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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都拿一心求死的付青霄沒辦法,共事一場也做不來嚴刑供,氣氛一時陷入僵局,房間內只剩付青霄斷斷續續的咳聲。
開着的門被敲了兩下,常靖玉端着藥碗進來,把托盤放下,對束手無策的三人行禮道:“晚輩見過寰辰仙尊,肅正仙尊,練前輩。”練驚虹可是看見昨晚常靖玉擦劍的模樣,眼角一顫,心説她這師侄是又開始裝乖,她瞄了眼低頭的付青霄,拉上柳月閒和明芳雪關門走了。
常靖玉把把藥碗端到牀邊,拿勺子攪了攪,温聲道:“師父,你若是不出解法,這可是你最後一碗藥了。”付青霄閉口不言,偏過頭不去看他。
常靖玉左手一抬扣住付青霄的脖子把他按在牀頭,也不再故作温馴:“我不缺靈藥,像昨晚那樣的傷多少都能治好,你沒那麼容易死。”付青霄抓住他的手腕痛苦地眯起眼,血線滴落常靖玉手背,他鬆手甩了甩,把殘存的紅抹在付青霄蒼白的臉上。
“我説句實話,修真境怎樣與我無關,但沉淪境若是出事,前輩會難過的。”常靖玉一隻手拿着碗,又乾坤袋裏找了個瓶子打開,把粉末往藥碗裏抖了抖,遞到付青霄面前。
付青霄下意識的往牀裏挪,他忽然覺這個徒弟陌生起來,曾經的常靖玉總是小心翼翼又恭謹温和,但他親手葬送了常靖玉的曾經。
“師父,這可是徒兒親自動手煎了一個時辰的藥,不喝一口怎麼對得起徒兒的心意。”常靖玉把勺子送到付青霄邊,他的聲音依舊朗潤,卻又滲出無形的壓迫。
付青霄揮開瓷勺,呼不自覺的加快:“你放了什麼。”藥灑了一些,常靖玉冷下臉,把勺子摔了,起身抓住付青霄的衣領把他拖到牀邊,對夾雜着痛的咳聲充耳不聞:“付青霄,你不怕死,也不怕疼,你以為你身在囹圄裝出一副清高堅韌來,我就拿你沒辦法?”付青霄咬牙:“你想……怎樣!”
“這是南疆的入骨香,你不是喜歡沈絮嗎?來,讓徒兒餵你。”常靖玉緩緩勾出個陰狠的笑來,“看你對師伯到底有多深情不渝,如果你想背叛他,那説明你的付出都是假的,是自欺欺人,讓修真境陪葬只是你不敢面對自己的惱羞成怒。”
“住手!”付青霄被他的話驚住,然後用力掙扎起來,想遠離那碗加料的藥,他不由自主地震怒失望,“你…你怎會變得如此…如此……”
“哈,如此什麼,接着説呀,卑鄙,下作,無恥?這可都是你的功勞。”常靖玉幽幽嘲諷道,“如果我娘還在,她不會讓我這麼做,如果林師兄和掌門還在,他們不會讓我這麼做,如果那個温柔教導我的師父還在,他也不會讓我這麼做!”付青霄渾身一震,眼神閃了閃,閉目掩住一絲愧:“隨你吧。”
“夠了!”常靖玉手一抖,回頭看見陸飲霜負手站在門口,沒帶面具,正蹙眉不悦地看他。
“前輩。”常靖玉頓時心虛,下意識的撈起藥瓶想放回乾坤袋。
“拿來。”陸飲霜進來對他伸手,“士可殺不可辱,你過分了。”常靖玉乖乖出藥瓶,不甘道:“前輩為了修真境耗費靈力阻擋墮水,難道就要這麼放過付青霄?”陸飲霜瞥了下藥瓶標籤,只是普通∫藥,方才是恐嚇付青霄的,就把瓶子扔回給他。
“付青霄,本座不計較你那一劍,你是否知道如何讓墮水恢復原狀?”陸飲霜肅聲問他,“如果你不説,念在你也曾是一門之主,本座會留你全屍。”
“我確實知道解法。”付青霄攥着被子,勉強笑了笑,“帝尊不愧為沉淪境之主,襟氣度付某不及。”陸飲霜拿着玉簡,蹙了下眉還是決定道:“謝尊主,和沈護衞過來一趟,有重要情報。”付青霄微怔,他只是説知道,並沒有要坦白的意思,但思緒卻下意識停在那個沈字上。
“嘖,前輩,你對他太好了。”常靖玉抿着嘴不太高興。
“別鬧,正事要緊。”陸飲霜抬手想常靖玉的腦袋,又想起這小子現在這麼高了,只好剋制地放下。
常靖玉關心地打量他:“前輩攔住墮水,沒有哪裏受傷吧。”門外腳步聲傳來,陸飲霜臨時背過手神情淡然地説:“無礙,眾人有志一同,非本座一人之功。”常靖玉轉頭對付青霄道:“看看前輩的覺悟,你不羞愧嗎?”付青霄:“……”謝橋和沈萍風敲門入內,反手落鎖,謝橋知道此時也不是計較沈萍風身份的時候,只是盯着付青霄的眼神兇惡的想把他煎炒烹炸。
“墮水之禍刻不容緩,本座就替你們做主了。”陸飲霜退後道。
付青霄看着跟在謝橋身邊的人,想起他自引仙閣逃亡時,就是他出手救走謝橋。
但陸飲霜的話時什麼意思?他忽然不敢去想那個渺茫的可能。
沈萍風經過謝橋身邊時碰了碰他的手當做安撫,站到付青霄牀前,然後伸手將被子上端捲起一段撫平,把被角掖好。
付青霄的眼睛卻在這個簡單的動作中逐漸燃起光彩,他緩緩氣,然後捂着嘴咳嗽起來,另一隻手顫抖着想去碰沈萍風的面具。
他記得這個動作,他初見沈萍風時腿受了傷卧牀休養,沈萍風做賊似的從窗口跳進來,好奇地參觀他這個病怏師弟。
他的棉被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