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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吃臨淵宮俸祿的刑獄司主,陽奉陰違聯合外敵陷害同僚,可真是傲如青松翠柏呢。”芳主人話音温和,聽不出什麼氣憤。
“什麼同僚,那沈萍風來自修真境,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魂主豈是敵人,他會一統沉淪境,就算沒有我,他也會完成三百年前的夙願!”忌恆啐了口血叫囂,芳主人打了個響指,暗衞乾脆一掌劈暈了他。
“又是三百年前,這位魂主莫非是以前的主戰派,但他若意在沉淪境,在修真境設陣又是何意。”陸飲霜皺眉不解,“芳門主知曉這陣是用來做什麼的嗎?”
“目前尚不清楚,陣法涵蓋五行八卦九宮星圖,常見派系符文都融合在內,一時也分不出哪些是真,哪些是誤導。”芳主人搖搖頭遺憾道,又從條案上拿起一張勾畫的地形圖,“但我昨與謝尊主通信,從目前已知的四處陣法位置研究之後推斷,這連鎖陣法還有一處,大約就在這個位置範圍,整體連成環狀。”陸飲霜抬手放大了雲圖,看清芳主人的圖紙上圈起的地方,他對修真境不算悉,就招了招手讓沈萍風和常靖玉過來看看。
沈萍風有點不敢確認,他畢竟離開二百年了,猶豫道:“應該是瀠州城或者豫州城,中庸居轄內。”
“如今的中庸居已經分成兩派各自為政互相仇視,想要聯絡他們合作恐怕不易。”常靖玉補充道。
“修真境那邊的情況我也不太瞭解,風雪兄既然在修真境,那就煩請風雪兄前去確認了,我與謝尊主便集中在破解陣法上。”芳主人提議道。
“可以,有勞芳門主。”陸飲霜答應。
芳主人輕輕頷首:“其餘攝心刃所供訊息我隨後傳你,明我會回蒔花門一趟,有消息再聯絡。”
“嗯。”陸飲霜起身還禮。
常靖玉在屋內站了一會兒,陸飲霜大概是在查看芳主人發來的供述,他自覺不上話,就推門出去吹風。
片刻之後沈萍風也跟了出來,搖了搖扇子,似乎未受忌恆挑撥影響,仍是一拍温雅公子的模樣。
常靖玉躊躇半晌,還是沈萍風先開口:“你有話要説嗎?”
“我不知道説了,是不是會對你不利。”常靖玉嘆氣道,“師伯。”
“看來陸前輩跟你説過我的來歷。”沈萍風也笑眯眯的學了句前輩。
“是我糾纏前輩問的,師伯千萬別責怪他。”常靖玉連忙替陸飲霜澄清。
沈萍風圍着常靖玉轉了一圈,又轉眼看向遠方:“你這弟子當的,未免太老實,比我當年修業時乖多了。”常靖玉呼一滯,又想起付青霄在沈萍風墓前的驕傲,在那份驕傲之下,又藏着無盡的愧疚和懷念。
“付青霄年紀最小,身體又差,師父偏愛他,導致眾多師兄弟看不慣,但他很會做人,圓滑又願意吃虧,眾人也不好為難他。”沈萍風合上摺扇輕敲掌心,眼底浮上些許無奈,“我那時年少,也不管他病的怎樣,去玩時總要扯上他。”
“但後來長大了,出去歷練,經歷了生離死別,擔起仙門弟子的責任,就發現付青霄穩重的可怕,我猜不透他的心思,但大師兄的心思卻昭然若揭。”常靖玉忍不住問道:“所以你才選擇隱匿在沉淪境?”
“是,你聽説過芳雪劍的鑄劍師吧。”沈萍風點頭承認。
“嗯,她是天工神鑄之女明心慈,格直率大方,在鑄造上造詣深。”常靖玉講出自己所知。
沈萍風無聲地嘆息:“她很早就鍾情師父,贈芳雪劍給他,大師兄以師父的名義約她見面,暗算了她,同時又在同一地點約我過去,將現場偽造成我奪劍不成便殺人滅口,師父震怒,要廢我經脈逐出師門,我只好倉皇逃亡,縱一具屍體摔落萬丈深谷,詐死以平師父之怒。”
“竟是如此,怪不得明心慈前輩二百年前忽然沒了蹤跡。”常靖玉這才知曉內情,也怪不得付青霄即便查明真相,也選擇繼續隱瞞,否則世人難免責難前門主妄斷是非,讓明心慈沉冤難雪。
“現在你知道我為何離開道武仙門,還有話要問嗎?”沈萍風直視他道。
“我沒資格替你説原諒放下,但師父是真心想念師伯,他未曾參與陰謀,大師伯也早死於靈力潰散,師伯能不能……見師父一面呢?哪怕不回去,只是見他一面,讓師父知道他夜惦念的師兄還活着,讓他不必再為沒能給師伯洗雪冤屈而自責。”常靖玉咬了咬牙,説道最後,幾乎帶了哭腔。
沈萍風也不為之不忍,他心裏總是對付青霄有所防備,但又沒有什麼證據説明付青霄是耍了手段才繼任門主,也許一切都是他的偏見,誤會了一個不善表達的人。
“等魂主之亂解決之後。”沈萍風閉了閉眼,“那之後如果你還想讓我見他,我就答應你。”常靖玉本以為會被拒絕,他愣了一會兒,才喜出望外地對着沈萍風深深一拜:“多謝師伯成全!”
“呵,我才片刻不在,我的護衞就私自允了什麼承諾。”謝橋抬腳踹開房門,臉不善地靠在門邊。
沈萍風這次沒再説點花言巧語,他沉默着對謝橋單膝跪下,低着頭道:“抱歉,是屬下讓謝尊主失望了。”常靖玉愣在一旁,沒想到會發展成這個場面,想也沒想便也要跟着去跪。
屋內陸飲霜一把給謝橋推出門口,冷漠地拆穿了他:“別擋路,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