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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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子,垂下視線不知在看哪裏,話音還是清朗乾淨,説出的話出奇正經:“不會的,冬天嘴乾也正常。”遲揚“嗯”了一聲,不置可否,懷着某些隱秘的心思樂得被人看見,伸手將他從課桌上抱下來,黏黏糊糊地藉着姿勢抱了一會,嘴上説着讓他回去自習,動作卻很誠實。
下次還會生氣嗎,何弈輕輕問他。
“會啊,我可小氣了,”遲揚心滿意足,聲音懶洋洋的,有些啞,説出來的話也像**,“其實你看別人一眼,我都想把你帶走關起來,不讓別人發現。”何弈似乎是笑了一下,手臂還搭在他肩上,似乎只想貼着他:“好,那我以後看了別人就讓你親……每天幾十幾百次,不累嗎?”
“擔心你自己吧,”遲揚低頭埋在他頸窩裏,嗅着蓬鬆衣物下柔軟的洗衣味道,悶悶地回答,“怎麼可能只接吻,哥哥,成年人了思維還那麼單純呢。”説罷他直起身子,摸了摸何弈的頭髮,怕他再説出什麼來似的單方面終止了這個話題:“怎麼可能真吃醋,我又沒病,你該怎麼樣怎麼樣,偶爾空哄哄我就行了,我可好哄了,真的。”這話説的,怎麼像摸狗尾巴。
何弈看了一眼教室後廢棄的掛鐘,無果,又抬起手腕來看錶,不知在想什麼,沉默片刻後伸出手,摟下他的脖頸迫使他低下來些,仰頭碰了碰他的嘴。
“嗯?”
“我下去了,”何弈説,“會看別人,可能還會説話,別生氣。”居然還學會預支補償了。遲揚跟他對視了幾秒,還是沒忍住笑意,伸手去摸他發紅的耳朵:“寶貝,你真是……”何弈被這個稱呼得有些晃神:“什麼?”
“沒什麼,去吧,我上天台煙,”遲揚跟他報備行程,説罷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又低頭親了一下他的額頭,“等會兒我要看見整幢樓的人,別生氣,嗯?”這就是明晃晃的調侃了。何弈平靜地抬頭看了他一眼,確定這人是哄好了,便點點頭:“那我走了。”這天其實很冷。
夜空晴朗,雲緩行,連廊沒有遮擋,能看見遠處搖晃的樹影。遲揚説着去天台,卻似乎沒有走的意思,只是在何弈離開之後關了燈,少年拔的身影融進夜裏,似乎有煙霧緩緩騰昇。
何弈站在連廊盡頭,遠遠地回頭看他——沒有戴眼鏡,他其實也不太看得清,只是無端覺得對方心情似乎並不好,至少不像表現出的那樣放鬆,還有餘裕來逗他玩。
就像今天的天氣,確實晴朗,是冬裏難得的暖陽天,到了夜裏卻還是冷,呵出的氣會凝成白霧,像是一聲凝成實質的嘆息。
心情不好,也不會是因為他,那大概是幾天前遲揚提過一次的、生母找上門來的事了。何弈安靜地看了一會,收回視線,轉身向教室走去——他向來不是八卦的人,也很難説服自己去探究對方不願意提起的私事,哪怕那個人是遲揚,他能做的也只有找些拐彎抹角的機會,假借“補償”的由頭,並不練地試着安他。
應該沒有發現吧。他想,如果遲揚不想在他面前吐壓力,他還是該裝作沒有察覺的。
他們在外面待了二十分鐘,等何弈回到教室,其實也不剩多少時間了。
最後一節晚自習總是難熬,更遑論最後一節的最後幾十分鐘。何弈以往對此確實毫無覺,能安靜地坐到最後一分鐘,也不介意留下來關燈關門、最後一個離開教室,然而今天也許是因為遲揚不在——或者他知道這時候遲揚在哪裏,或許還在等他——居然反常地有些靜不下心。
他寫完了英語作業,開始整理幾天前寫完的一套試卷,翻開的時候才想起似乎有些眼,這好像是他説過要給遲揚講題的那一套。
玩笑也不全是玩笑。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遲揚是會去學的,也許不聽課,作業也確實一個字都不寫,每天多數時候都在玩手機,但至少聰明,如果想學,似乎也來得及。
為什麼呢——遲揚説過他不想學,原因是小時候鋒芒太盛被同齡的孩子針對孤立,不得不學會了收斂,也許該算是一種創傷,以至於現在沒有人敢仇視他了,他也不想再學。
這是遲揚自己的選擇,他也無權干擾,只是站在戀人的角度,他還是希望對方能試着學一學的,哪怕不用出類拔萃,至少能用一種符合社會期望的方式升學成長,活得輕鬆一些。
而且現在是同學,尚且能朝夕相處,等半年後畢業了怎麼辦呢,考不上同一所大學,又不能走讀,見面的機會大概屈指可數了。
嘗過朝夕相處的味道,被近在咫尺的擁抱慣壞了,他真的還能將就孤身一人嗎。
何弈看着試卷角落裏的一道錯題,思緒漫無目的地緩緩遠去,又停留在某個明確的答案上——指向一種略嫌越俎代庖的可能,但如果能付諸現實,他又滿心期待。
作者有話説:第30章前路“小揚啊,媽媽知道你現在過得很好,也不想來打擾你,可是沒辦法啊,你妹妹才那麼大,要上學,學區房又那麼貴,她爸爸身體不好……是媽媽對不起你,可那都是十幾年前的事了,要不是你爸當年……小揚,就當是媽媽求你了,媽媽做了錯事,沒有好好把你養大,不能再對不起你妹妹了……”一分半的語音,他已經聽過十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