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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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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出合情合理的理由拒絕的。

但他沒有。

這個好學生抬頭看了他一眼,不知在想什麼,過了幾秒又低下頭,簡單收拾了一下桌上的東西,出張紙來寫下幾行字,壓在課桌上,然後起身向他走來,神情如常平靜:“走吧。”遲揚有些受寵若驚:“不是説以後不逃課了嗎,怎麼還……”是啊,怎麼還帶頭逃晚自習、留紙條欺騙老師呢。

大概骨子裏也沒有那麼乖巧聽話吧。

何弈幅度輕微地搖了搖頭,放慢腳步,離遲揚近了一點,留戀他的體温似的。夜裏太冷,連廊上的應燈隨着腳步接連亮起,言語間吐出的霧氣緩緩騰昇——他沉默片刻,輕聲回答道:“檢討也不能完全作數的……”還有很多超出預期的因素需要考慮,比如偶爾鬆懈,比如希望你高興。

比如在你鬆開手的那一刻心生留戀又無所適從,下意識選擇了靠近你的方向。

“以前揹着老師幹那些事,是為了做而去做,只想瞞過我父親,”他説,“現在……我對煙沒有興趣,也不想逃課,但如果……”但如果是為了你,我也可以破戒,偶爾回到不那麼純善的境地中去。

作者有話説:第29章空教室遲揚帶他去了對面樓頂層盡頭的空教室。

門上了鎖,玻璃窗壞了一扇,沒有監控,身後是大半所學校的縮影——是最理想的曖昧角落。

高二的時候他們還在這幢樓上過課,樓下是機房,那時候遲揚翹課不聽,多半就是來了這裏混時間。

這種覺很神奇,那個時候還完全不悉的人,現在已經是他的男朋友了。

他輕車路地挪開那扇破舊玻璃窗,翻身躍上窗台跳進去,繞回前面給何弈開門。空教室長久無人,燈光是統一規格的明亮,照出四下緩慢懸浮的灰塵和老舊桌椅,何弈站在光和陰影界的位置,似乎有些不解。

“過來,”遲揚隨手一撐桌子坐上去,向他招了招手,“偷情。”於是何弈看了他一眼,關上門走過來,有樣學樣地撐坐上了課桌,隔着一條過道和他對視:“是這樣補償你嗎?”他明明坐在教室獨有的、最清淨也無所隱避的白熾燈下,眼神乾淨,説的話也坦誠,卻不知為何無端引人遐想,“補償”二字用那種平靜的語氣説出來,都像是充滿暗示的情話。

這裏其實很冷,放棄温暖的教室漫無目的地來到這裏,實在不該什麼也不發生。遲揚似乎也愣了一下,更加意味深長地笑起來,躍下課桌走近兩步,在何弈不明所以的注視下站在他分開的兩腿之間,略微低頭擋住了一側的光。

“整幢樓只有這裏亮着燈,”他説,“窗户開着,別人一眼就能看到,這裏什麼都沒有,你想怎麼補償我?”他有時候覺得,何弈考慮問題時候周全得與年齡不符,解決問題的思路卻又出奇直白。

比如現在,何弈聞言只是定定地看了他片刻,然後輕聲説,那就把燈關了。

這實在像極了某種暗示。

“不用了,”遲揚的話音很輕,不知是在回答他還是自言自語,“他們看不到。”他抬起何弈的下巴,如他未出口的暗示那樣低下頭,親了上去——動作強硬而急切,被對方三言兩語挑起了進犯,只想全然攫取主權。

在他印象裏,無論往前還是往後,除了把人疼,何弈似乎從來沒有抗拒過被他親吻。這樣平靜得近乎荒謬的反應有時甚至會讓他有些不悦,帶着醋意去胡思亂想,設想如果換了別人做同樣的事,是否也能得到同樣温和乖巧的反應。

就像現在,不知是不是有“補償他”的前提在先,何弈似乎比以往還要順從些,略微偏過頭接受他不算温柔的咬,被疼了也只是輕輕了口氣,發出一點無意識撒嬌似的嗚咽聲。胳膊環上來貼着他的肩頸,隔着冬季柔軟的衣物,依賴意味昭然。

他的手覆在何弈的側頸,手指甚至能觸摸到對方接受親吻時喉結的滑動——於是他有些惡質地抵上去,用了些力氣按那處脆弱突起的喉結,對方几乎是下意識做出了反應,身體一僵,不自知的濕吐息又重了些。

明明只是接個吻,哪裏都乾乾淨淨,明亮又坦誠,卻彷彿陷入了最為隱秘曖昧的角落,他的醋意、掠奪或是別的什麼假戲成真,似乎真有了攫取對方補償的意思。

一站一坐,姿勢使然,他能全然掌握主動權,哪怕何弈是坐在課桌上——他分明想讓他的戀人端坐在那裏,願意讓他更從容舒適甚至高他一等,卻又按捺不住在這樣的預設差距下反過來欺負他,更過分地他抬頭貼近,接受親吻。

直到他嚐到彼此舌間緩緩散開的血氣,才終於結束了這個略嫌漫長的吻。

“還生氣嗎?”懷裏的少年抬起頭,略微拉開些距離,視線濕地望向他,輕聲問道。

遲揚一愣,抬手捂住了他的眼睛,似乎有些無奈,又忍不住笑起來,乖乖回答:“不生氣,哄好了。”何弈點點頭,似乎還想説什麼。

“先回去吧,你還得寫作業呢吧,”遲揚沒讓他繼續説,手指輕輕摩挲着他的嘴,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逗他,“咬破了,這可怎麼辦,回去老師該覺得你出來打架了……”何弈大概還不知道自己被成了怎麼一副狼狽紅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