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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
他踩着他的吉祥兒為階,拿到了儲位,登上了帝位,然後為着一個無稽的言,迫不及待除去了吉祥兒。
這般年輕,這般薄涼。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蔫人出豹子。
一個比一個狠。
片鱗只爪,草蛇灰線,絲絲入扣,都對上了。
便是如此,他的吉祥兒還是在這第三世,不留後路,義無反顧地到了自己身邊。
好像跌了一跤又一跤,卻從來沒改變他那份執着尋找愛的珍貴又純粹的心。他只是堅信他沒找對人,就這麼執着到有些缺心眼的地步了,但正因為如此,這心意才越發珍貴,珍貴到朱家那小子重生後不敢再要,珍貴到姬懷素出盡百寶想要搶要騙要哄回去,他們都後悔了。
後悔到酒後互毆,最後都只能把血硬生生給回去,然後來哄吉祥兒。
所以,你是那個對的人嗎?你會護好他,不再讓他受到傷害嗎?
姬冰原捫心自問,在心底長長嘆了一口氣。
第101章審問“大理寺又來問案?”談文蔚有些意外。
談文葆在一旁道:“這是閒的嗎?那都半個月前的事了,還有西寧侯非要鬧這麼大,不怕對她女兒名聲有影響嗎?”下邊回報的家人道:“是,大理寺那邊的官差説請兩位爺儘快從國子監回去,畢竟家裏只有小姐一人。”談文葆道:“管他呢,咱們是奉旨讀書,上次問什麼也都問完了,這會子還問什麼?就説回不去,讓小姐也別理他們,他們敢闖嗎?”下邊家人一臉為難:“三爺,聽説是大理寺少卿,昭信候雲侯爺過來問話,兩位爺不出來恐怕不好。”談文葆怒道:“又是他!他是看不順眼我們,給我們找麻煩來的吧!不好好查案,只想着假公濟私!”談文蔚道:“罷了,説到底還是咱們前些子不夠謹慎修身,宴請惹出來的,不回去的話到時候他在皇上跟前添點話,咱們也沒得法子解釋,更何況如今不還指望着他給皇上傳話呢。”談文葆呵呵了一聲:“指望他?哥您也説了,不給咱們背後捅刀子都好了,這來京城,自遇到這位雲侯爺,咱們就沒順過!憋屈!”兩人雖然心裏憋悶,卻仍然還是連忙找監生請了假,忙忙地回了府。
雲禎早已進了府裏,知道兩位談公子在監裏讀書,也沒理,只説查案,到了那舉辦宴席的水邊花林走着看,一邊問着談府管家,哪裏是男客在的地方,哪裏是女客在的地方,兩邊是如何詩詞唱酬,這粘着詩詞的碧油屏風也叫都重新擺了出來。
他帶着令狐翊一張一張詩箋看過去。
談蓁在裏頭是聽了報,知道哥哥一時還趕不回來,只能笑着求旁邊的方尚宮道:“這是昭信候,既是過來查案,家裏沒有個主人出來應答不好,宴會女客是我下帖邀請的,侯爺遲早也是要問我的,再者之前我也見過侯爺了,兩位尚宮看,我是不是還是出面接待一下。”方尚宮聽到是昭信候,板着的臉才微微鬆動:“既然是昭信候來查案,那自然是要配合的,還得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全力配合才是。”談蓁心下一陣憋屈,這些子,她過得是比在江南祖父母父母拘束還要嚴厲的子,宮規女則,一樣樣壓下來,這兩位尚宮奉旨教導她,她只能恭恭敬敬,一言一行,謹慎學習。
只能安自己梅花香自苦寒來,皇上這般愛惜自己,是為自己的將來着想,也是看重自己。再説了,滿京城能得到宮裏出來的女官教導的閨秀,能有幾家呢?
她面上保持着完美的笑容,起了身帶着丫鬟出去,見到雲禎果然穿着官服在和一個青年男子在看着詩箋,連忙上前行禮道:“不知侯爺駕到,兩位哥哥還在國子監內唸書,已命了家人速去請他們回來招待侯爺了,還請侯爺見諒。”雲禎道:“有勞談小姐了,我看之前推官也問過談小姐,只説西寧候府這位王四小姐,來宴席之時並無特異之處?她沒有好的閨中密友嗎?”談蓁道:“王四小姐為人文秀,來之時不太説話,平裏也沒什麼好的朋友,他們家與誠意伯有親,與她家的二小姐在一起説話比較多。寫詩也只是寫了,並沒怎麼找人品評……那宴席,男女賓隔着溪水,從頭至尾並無有越矩失禮之事。”雲禎點了點頭,仍然一張一張詩箋看過去,先看完女賓的,又去看男賓的,那來客寫了不少詩,油壁上貼了何止數百張詩箋,這一看花了時間卻頗長。
這頭卻是頗大,談蓁嬌嬌弱質,在頭下站了一會兒,就開始覺得腿麻頭暈,身上陣陣發虛。
看雲禎只是兀自一張張看,心下不由氣惱,這些東西有什麼看的?聞説他才華平平,怕不是隻是裝模作樣,只是故意來為難我們伯府的吧?
卻見雲禎忽然伸手將上頭一張揭了出來,低聲念道:“天上人間一水隔,海中地角兩山分。不知何處青松樹,化作孤雲自白紛。”談蓁含笑道:“因着那折桂文會,是以溪水為隔,這位舉子,想來是慨仰慕對面閨秀之情,就是不太婉轉含蓄,想來年紀還輕……”雲禎搖了搖頭,看了下落款:“金州羅松鶴。”他回過頭去,不多時又揭下來幾張,談蓁看他回頭的時候,彷彿已經有成竹,竟像是記住了之前看過的詩一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