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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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草,易哥這字跡可真漂亮!”
“牛,蜀道難都會默寫,我前三個字有倆都不認識呢!”
“哎喲,這幾何的輔助線拉的,瞧瞧,比打印的都漂亮,橫平豎直的呢!”
…
…
易沉驕傲極了,任由木蘭驕傲地將卷子展示給全班同學看。
“易哥,看你卷子都寫滿了,能對幾道題?”易沉罵他:“有的抄就不錯了,你還挑,不抄還給我!”卷子自然是不會還的,管他對不對,先寫上再説。然而易沉説歸説,對正確率本不作懷疑,畢竟林秦早就檢查過他的卷子。
易沉寫作業很直接,會的就寫,不會就一筆不動,半小時下來,整張卷子上只寫了兩個字,“易沉”。
林秦:“怎麼不寫?”易沉:“不會。”林秦接過卷子,略地掃了一眼,幾乎在過眼的時候答案就出現在腦海中了。他沉默片刻,問他:“三角函數公式會背嗎?”易沉想了想,背了幾段。
林秦挑了眉,易沉任由林秦打量。
“都對,那怎麼不寫?”易沉問:“寫了就能給分?”
“能。”於是十分鐘後,林秦再一次收到易沉上的作業,滿卷子都是對應解題思路的公式,羅列得整整齊齊,甚至還有一題多解,只是沒有答案。
林秦沉默片刻,問:“一加二等於幾?”易沉詭異地看了林秦一眼,立刻接話:“答對了有糖吃嗎?林老師,人家想要吃糖糖~”林秦:“等於幾?”易沉:“四。”林秦鬆了口氣,終於放心了。
原來是不會算數。
於是再十分鐘後,易沉收到了來自林秦的反饋,一本乾乾淨淨的小學生算數答題本。
易沉抖着手在一加一等於幾的橫線上,屈辱地寫下了“二”,林秦充滿鼓勵的眼神投在上面,甚至還鼓起了掌。
當年他第一次聽師父講課的時候,師父也是這樣做的。
林秦儘可能地還原師父的眼神和表情。
努力的結果是,平時一直冷着臉,一副“再煩我就殺了你”表情的林秦擠着眉頭扯着嘴凹出“你真”,“你可真是太厲害了”,“我簡直對你刮目相看”,“我的老天你看啊,這裏有個小天才”,看得易沉差點沒憋住即將噴湧而出的笑意。
連帶着小學算術題也寫得舒服多了!
三分鐘後,越寫越上癮,覺已經達到人生的智商巔峯的易沉,收到了來自林老師的一塊大白兔糖。
甜上心尖。
理科生雖然不需要在史地政的背誦全本書的地獄裏掙扎,但物化生的題卻是不能少做。林秦做題極快,而且也極少寫多餘步驟,他總是能用最快的方法找到最直接的解題思路,然後在答題上劃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在林秦那震驚全校的成績出來後,林父曾找林秦談過,問他想不想去更優越的學校見識更廣闊的世界。林父從事教育行業多年,自然知道以林秦的成績,莫説是舊城,即便是全南城都罕有敵手。
然而林秦拒絕了,拒絕的理由讓林父不僅沒傷心,反而欣喜若狂。
林秦説,他有了一羣朋友,有一個想要一起成長的人。
他甚至再一次主動問起了醫生的聯繫方式,瞭解下一療程該如何治療。曾經的他將自己壓抑在狂躁且孤獨的世界裏,林秦寂寞地斷絕了與所有人的往。這樣的林秦,説他有了朋友。
林父簡直喜極而泣,而林秦卻有些膽戰心驚,他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易沉和木蘭他們真的拿他當朋友嗎?會不會……會不會又像以前的那些人一樣,故意接近他,然後找機會,揍他打他羞辱他,用相機記錄他的狼狽。
林秦攥緊了拳頭,心想大不了就打回去。
但易沉看起來就很不打的樣子,萬一打壞了,豈不是可惜了一張好看的臉?當時的林秦還沒跟易沉動過手,只覺得他雖然身手捷但菜的一,不有些憂心忡忡。
林父見林秦一會皺眉一會嘆氣,趕忙説:“不換學校了,不換了,彆着急啊。”萬一急得發病,那才是得不償失。
林秦沒有解釋,也沒有告訴任何人這件事。但現在他卻很想回到過去問問以前的自己,他是怎麼看出易沉菜的?
林秦一邊反思,一邊寫題,飛快地掃完卷子,甚至連周綱給他專門留的壓軸題都解完,林秦抻了懶,動作卻陡然僵住。
易沉不知什麼時候放下了筆,他拖着下巴看他,眉眼彎彎,溢出的笑意裏還摻雜了一些讓人心跳的東西。
林秦有些不自在,咳了咳問:“怎麼不寫了?”
“看你。”易沉説。
“看我做什麼?”易沉:“因為看你比寫題重要多了。”雖然林秦有些不好意思,但他還是認定易沉只是給自己不想寫作業找了個藉口。
兩人從放學寫到月上柳梢,易沉受了傷不宜長時間走動,林秦就想讓他先住在他的家裏。若是平時易沉肯定早就飛撲上去恨不得親林秦一口,但現在他受着傷,再在那張小牀上避讓着林秦的話,估計他的就真斷了。
可他又不捨得拒絕林秦,前幾天放了學,跟林秦回到小店裏,竟然發現那張小牀和佔地又礙事的大衣櫃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足夠兩人平躺的牀和一個小小的牀頭櫃。
林秦放下書包,拆開一套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