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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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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穆、韓闖等人皆是一代豪雄,都曾與他同盟,最終卻盡數死在他手裏,個個下場悲慘,着實是把他父親申君黃歇嚇破了膽,故而此次雖迫於形勢,不得不與仲孫玄華結盟,但他父親卻硬是不肯與之會面,甚至不敢走出壽一步,急之下,竟把他派來充當代表。

他心中亦是驚懼無比,仲孫玄華不但在伊闕足足坑殺了三十萬秦兵,被秦人稱為“屠夫軍梟”,聲名直追當初的“殺人王”白起,去年李園從邯鄲歸來,此人文武全才,劍術更是冠絕楚國,就連他黃戰也自認不如,卻不料每提起仲孫玄華,李園總是不由自主的出又恨又懼的驚恐神情,顯是在其手中吃過極為慘痛的大虧。面對這般可怕的人物,他又哪敢出絲毫的驕狂?話一説完,竟是不待對方拒絕,便急忙帶着一干隨從溜之大吉。

齊人武士紛紛出輕蔑的神情,卻未曾挽留他們,卻是一待他們離去,便趕着馬車繼續向深山中行去。

又行了一段道路,到達一段山壁之前時,卻見為首的齊人武士翻身下馬,跪倒在馬車之側,恭聲道:“請殿下下車。”一瞬之後,車內響起一道恬淡温雅的女聲道:“有勞了。”片刻之後,只見一位姿態娉婷,一眼望去便知是出身高貴的仕女輕移蓮步,踩着他的背部走下車來。

她身上披着一件厚重的深斗篷,面上亦戴着一層朦朧的面紗,竟使人完全認不出她的容顏身份,即便如此,卻仍是難以掩蓋她那纖穠合度,美不勝收的優美體態,反而使人愈發好奇,那一層朦朧的面紗下,隱藏的到底是何等神秘而誘惑的絕世容顏。

她回過頭去,看着黃戰等人離開的方向,忽的竟輕聲笑道:“我大楚無人,讓諸位見笑了。”她的聲音嬌美清脆,卻又從骨子中透出一股堅強威嚴的韻味,只使人絲毫不敢輕視,幾名齊人武士俱是被其所懾,下意識的躬身還禮。

她在一名武士的導引下前行了約百步,轉過山壁,卻見視野一闊,就在路旁的山壁邊,只見一道温泉從黝黑的花崗岩孔中涓涓出,蜿蜒而下,匯入一個翠綠的清澈大潭,就好似一面天然寶鏡般地嵌在一個石台上,闊約一丈,其上熱氣騰昇,雲霧繚繞,四周林木茂盛,雪峯環抱,竟有如仙境一般。

而在不遠處的一座小山之頂,卻見分穿紅白宮裝的兩名絕麗人,各持琴簫,正在悠然合奏,其聲清美婉轉,情致纏綿,如泣如訴,遙遙聽去,直使人情不自的投入到簫音的天地裏,如痴如醉。

她心下不由一驚,須知她素來以美貌出名,自十五歲後,便再未見過在容貌上能與自己相較的女子,卻不料面前的兩名美人,容貌竟都不在自己之下,竟是蘭秋菊,各擅勝場,直叫她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在此刻,忽聽一道自負的長笑聲從温泉之側的石台上傳來:“一掃江山快哉風,睥睨天地中,古今誰人堪伯仲?千秋雪,半夕蝶夢。”此語不類楚辭,亦非詩歌,乍聽起來頗為怪異,卻又巧妙地壓着韻腳,別具一種特殊的音韻美,文字中更呈現出一種傲凌天下的霸道氣魄,使人不由神動。

她心中再度一驚,已然知曉對方的身份,眼見對方遙遙擺手示意,她銀牙一咬,便主動向着男子所卧着的石台走去。

不料一走上石台,她卻愕然的發現面前的男子竟是全無正型,整個人正好似“大”字一般,慵懶地仰躺在石台上,身上只披着一件雪白長袍,竟是幾近赤,不但壯健碩的上身,賁起的肌、強健的雄軀顯出來充滿陽剛魅力的線條,竟連下的器都毫無遮掩,就這樣毫無顧忌及的呈現在她面前。

她心下大羞,面紗後的俏臉上霎時緋紅如燒,矜持之下,下意識間已是轉過頭去,冷聲道:“誰料名動天下的仲孫玄華,竟是這般不知禮數的野人。”不料仲孫玄華竟忽的大笑道:“抱歉,我原以為太后來自南蠻之國,應不避忌這種風尚,不料………”説到此處,他已是仰身坐起,卻又笑道:“不過太后此來,難道是來與我講文敍禮的麼?”楚國興自南蠻,原非正統的周室封國,甚至在很長的時間內乃是中原諸國的頭號強敵,齊桓公九合諸侯,晉文公城濮之戰,皆是針對楚國而來,故而文化習俗實與中原大為不同,常被中原各國恥笑,仲孫玄華的嘲諷,實已讓女子心中暗怒,不過聽完他的後半句話後,她竟是幽幽一嘆,強行將自己的怒氣壓下,柔聲道:“世人皆道玄帥英雄蓋世,可既已有了紀才女、鳳菲小姐這般的絕世美人,又為何還要這般的凌嫣嫣呢?”仲孫玄華啞然失笑道:“英雄蓋世?我倒聽人家都説我是軍梟殺神來着,不過太后既已來了,難道還吝於讓玄華一睹芳容?”看着對方肆無忌憚的在自己身上掃視的眼神,李嫣嫣的邊,不由浮起一絲悲哀的笑意。

自邯鄲會盟後,她的兄長李園乍返壽,便竭力説服申君攻蜀,並自薦為將。

起初的攻勢頗為順利,李園此人文武全才,更兼秦軍主力皆被牽制在伊闕戰場,故而他率領二十萬楚軍先是逆江而上,突破蜀道,繼而連敗秦軍,更一度將秦將杜壁的援軍趕回漢中。

然而伊闕戰後,中原形勢卻是劇變,仲孫玄華一夜間坑殺三十萬秦軍,威凌三晉,輕取函谷,眼見王霸之勢已成,再無人可以阻止。

就在這時,誰料這個蓋世軍梟不去直取咸陽,卻意外的遣人使楚,言道秋高草肥,與楚王及申君會獵於江漢之畔,此言一出,楚國朝堂上頓時驚恐無比,軍方雖也有些將領憤然戰,但以申君為主的權臣仍是心驚膽戰,聞風喪膽,朝堂上竟是主動割地稱臣,息事寧人的念頭佔了主

李嫣嫣生善良,更極為熱愛楚國,當初肯接受李園的計謀,先下嫁申君,再嫁給楚王,便是為避免考烈王死後,因為沒有子嗣而產生的大亂,眼見此刻羣臣已是喪膽,再難信任,她一時也是束手無策,情急之下,唯有秘密遣人聯絡蜀中的李園,命他率軍回返,共御外敵。

不料李園處竟遲遲沒有回訊,不久後更傳來他卧病在牀,無法回師的消息,眼見外有大敵,內無憑依,她心下彷徨,已是幾近絕望,不想這時,申君竟私下覲見她,對她出示了一張仲孫玄華的親筆私函,上書“漢江之獵,若君上有所不便,可遣一葉扁舟,送貴國太后與吾一談,則萬事皆休”。

看完此函,她當即心中怒,仲孫玄華素以好出名,這哪是什麼“一談”,本就是對她有非分之想!她身為堂堂楚國太后,怎能接受這般的羞辱?楚國立國數百年,素來天下稱雄,又怎能接受這般的恥辱?

然而黃歇竟立時跪倒在地,不顧顏面,痛哭涕道仲孫玄華天下無敵,伊闕之戰先例尤在,實不可擋,李園又無法回師,若勉強戰,只怕立有亡國之危,屆時國破家亡,一切皆不能保,也唯有懇求她為楚國而犧牲自己,前往漢水之畔與仲孫玄華一見,儘可能消去他的狼子野心,並起誓一切過程將機密行事,事後絕不外傳。

李嫣嫣心頗有剛烈之處,雖知申君既敢與自己攤牌,便已有所準備,卻仍是立時翻臉,命衞將其趕出宮去,卻不料第二天的朝會上,除去缺席的右相國李園外,申君竟率着太祝、太宗、太正和太史等全體重臣,公然要求她速做決斷,如若不降,便要設法抵禦仲孫玄華,太祝李權更是極為骨的暗諷她貪戀權勢,對不起死去的考烈王,將是大楚的亡國罪人。

眼見此狀,她心下已是悽然,雖再度拒絕申君等人的非分要求,一時間卻又拿不出別的辦法,眼見壽城內風聲鶴唳,仲孫玄華未至,一場內亂便要爆發,百般無奈下,她終是慘然點頭,任由黃戰將自己秘密送往此地,與仲孫玄華會面……

思及此處,她已是黯然一笑,默默地去斗篷,隨即又取下面紗,出了自己絕世的容顏。

她無疑是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無論秀麗和氣質均足以與紀嫣然和鳳菲匹敵。

平心而論,若論清麗秀雅,她仍遜紀嫣然半籌,嬌豔嫵媚亦不及鳳菲。可是她卻有一股深藏在骨子裏的楚楚動人,哀傷悽豔,惹人憐惜的氣質,特別是那清麗俗的玉容上,彷彿隨時都籠罩着一抹淡淡的,難以用言語來形容的哀愁,似是這人世間再沒有事情能夠令她快樂起來。

她頭結雲髻,連額髮處也作成雲形,瀟灑地擱在修長入鬢的黛眉之上,縹若雲霧,緲如蟬翼,的確堪當“雲髻凝香曉黛濃”的形容。同時更強調了她完美的瓜子臉型和含愁默默的美眸。

她身上佩帶着各式各樣的飾物,但最奪目的仍是由粉頸垂下,懸在前的一串珠鏈,足足由二十多顆鑲有珠寶的金珠構成,最下則以一顆滴狀的玉石作為墜飾,與頭頂那雍容華貴的金鳳冠互相輝映,澄澈晶瑩,光彩奪目,再配上那刺繡了美鳳紋,地黑紋金的連身垂地長裙,直透出一股超越眾生的高貴姿態。

此刻的她盈然俏立在石台上,雖是輕蹙黛眉,面黯然,卻愈發展現出她的這種特有的,集纖然弱質與高貴華美於一身的矛盾而協調的美麗氣質,直使人情不自的興起一種想要把她擁入懷裏肆意輕薄,但又不忍對她稍加傷害的強烈衝動。

乍見她美麗的容顏,就連仲孫玄華亦是略為失態,情不自的讚道:“桃李美質,顰笑嫣嫣,名不虛傳,難怪黃歇和考烈王都對你愛如珍寶,這般的絕尤物,我又怎能將你放過了?”李嫣嫣默然片晌後,幽幽道:“嫣嫣該謝玄帥的慧眼麼?罷了,玄帥想對嫣嫣做什麼,便請自便吧,嫣嫣絕不抵抗便是。”仲孫玄華卻冷然哂道:“温泉滑洗凝脂,正是初承恩澤時,如若我想姦屍,大可率軍親去壽王宮,又何須勞煩太后來此地了?”李嫣嫣忽的杏目怒睜,玉容上泛起一陣怒,須知即便是當初奪走她處子貞潔,讓她恨之入骨的的李權與李令,亦未曾這般赤的以言語侮辱她,何況她今已非昔比,乃是大楚太后,楚國之內最尊貴的人物,又怎能忍受這般的輕蔑與侮辱?

然而仲孫玄華卻似是猜出了她的想法,不待她開口,忽的卻大笑道:“我只道太后是個心堅強,決斷之處尤勝男子的女中豪傑,既已選擇來此,便當有相應的覺悟,可你不但不竭盡手段來討好我,反而做出這幅委屈仇恨的模樣,若惹得我不喜反怒,你所做的一切犧牲,豈非都變得毫無意義?”李嫣嫣嬌軀輕顫,她雖是心中不願,卻不得不承認仲孫玄華説的沒錯,念及家國,一瞬間,她已是勉強將情緒壓抑下去,柔聲道:“那麼文武全才的玄帥,要讓嫣嫣怎樣來討好你呢?”仲孫玄華大笑道:“其他的事想來黃歇已代清楚,至於我麼,第一件事,今你只許自稱為哀家,因為我想要佔有的,不僅是你李嫣嫣,更是你大楚的太后。”李嫣嫣低垂臻首,竭盡全力,才壓抑住自己不出屈辱的神,片刻後,方勉強的澀聲笑道:“好,我……哀……哀家答應你。”仲孫玄華接着道:“第二件事。”説着,他竟是對李嫣嫣招了招手,笑道:“如此説話不便,不如太后且來我身邊如何?”李嫣嫣芳心再顫,玉齒暗咬,已是微微點頭,面上竭力保持着平靜,緩步走向仲孫玄華的身邊。

待到她走到身旁,仲孫玄華忽的伸出手來,竟用手指輕佻的勾住她雪白秀美的下巴,口中笑道:“太后不遠千里前來,仲孫玄華便以三爵酒為敬。”説着,只見他從身邊的一個酒壺中斟了一爵酒,竟是先自飲了一口,便向李嫣嫣的紅吻來。

李嫣嫣美目中閃過一絲悽,終是默默地合上雙眼,奉上櫻,靜待着仲孫玄華的親吻,只是緊緊攥着的一雙玉手,卻明顯在訴説着她心中的抗拒與不甘。

然而仲孫玄華卻終是吻了上來,他輕笑一聲,隨手在她如雲垂下的額髮上撫了一下,下一刻,已是用力吻上她的小嘴,把灼熱的酒緩緩渡入了她的口中。

此酒質地頗辣,入喉的一瞬,李嫣嫣只到彷彿有一道火線入腹中,片刻之後,她的腦海中已升起一陣醺然之意,驀地神智一鬆,竟是被仲孫玄華突破玉齒,噙住她香甜嬌軟的香舌,用力地起來。

一瞬間,李嫣嫣只到腦海心中皆是火熱一片,她雖非不通人事的處子,然而申君與考烈王卻已是老人,無論是致還是體能均極是有限,實已讓她久曠多年,而今乍被仲孫玄華這般的青年男子擁吻,無論是那壯健而充滿活力的體魄,還有那強烈的陽剛氣息,皆讓她不由自主的芳心戰慄,再加上酒的刺,竟讓她情不自的生出一種意亂情覺。

她心中雖仍有排斥之念,然而一想到仲孫玄華方才的話語,芳心一橫,已是徹底放開心結,再也不去壓制自已的覺,主動伸出香舌,一雙玉臂緊緊攬住仲孫玄華的脖頸,嬌軀與他糾纏在一起,香津暗渡,回應起他的親吻來。

糊糊也不知吻了多久,兩人才緩緩分開,看着眼前得意的笑着的男子,李嫣嫣的芳心中竟生出一中許久未曾再出現過的嬌羞覺,直羞得她下意識地想要垂下頭去,卻不料這時,仲孫玄華竟不待她反應,已再含起一口酒,又渡入她的口中,與她吻在一起,直得她腦海中又是一陣朦朧,芳心中竟生出一種銷魂刺覺,心神一鬆,已是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