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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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到這種隱晦的情緒,他敢訓嚴柯,對着徐嘉樹時也照樣敢訓:“我就見不慣你這種婆婆媽媽的格,好歹你也是他的上司,我也是嘉樹娛樂的股東,嚴柯是腦子瘸了才會跟我過不去,你關心人的時候能關心到點子上嗎?”徐嘉樹:“……”
“有那個擔憂的時間,你不如把你的關心都放在小峪身上。”豐一鳴也走了過去,盯着年峪的臉看了好幾秒。
這兩人相處的時候總有一種奇怪的覺。年峪覺得徐嘉樹每次想要展現自己對豐一鳴好時,總會有種馬拍在馬腳上的啼笑皆非的覺,好像他在朝豐一鳴發愛心箭,可豐一鳴卻在面前豎起了一個屏障,什麼都接收不到。
不光接受不到,還會嫌棄他沒事瞎心,不夠男人。
哎,這不就是一物降一物嗎?
年峪在邊上看得樂呵,要是現在手邊能有點花生瓜子就更好了。
——因為他實在是太無聊了,莫名其妙就穿到了這具身體中,卻又無法控制這具身體,跟個地縛靈似的,每天的娛樂除了護士姐姐口中的八卦,就只有這些來探病的人了。
別説,徐嘉樹在豐一鳴面前那副不敢還口、慫巴巴的模樣比喜劇片還要有意思。
就是可惜沒法拍照留念。
據年峪這幾天收集到的信息,據説徐嘉樹和豐一鳴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別看豐一鳴是做編劇這一行的,其實他的背景也不小,否則不可能年紀輕輕就當了金牌編劇,還是嘉樹娛樂的大股東。
豐一鳴的格一看就是從小條件好,從不會讓自己受委屈,有什麼説什麼,活得很恣意。
這樣的人既瀟灑,也愛憎分明,徐嘉樹本來就有點怕他,心裏又揣着對他那點曖昧不明的小心思,就更不敢把喜歡他的事情説出來了,因為豐一鳴明顯對他不怎麼冒,只把他當哥們,從沒考慮過讓這層關係變一變質。
要是徐嘉樹説了,搞不好會惹怒豐一鳴,連朋友都沒得做。
“特別是你還把小年峪當成了豐一鳴的替身,豐一鳴又把小年峪當成弟弟看,你要是説出來那就死定了……”年峪自認為自己比原主的年紀大,所以管他叫“小年峪”,自己則是大年峪,他現在整一個地縛靈狀態,自然也是站在原主這邊的。
年峪朝着徐嘉樹呸呸兩聲,又喊了幾句大豬蹄子,突然這個時候豐一鳴開口問道:“你跟小峪,真的分手了?”年峪和徐嘉樹一起轉頭看向了坐在陪護椅上的豐一鳴。
徐嘉樹下意識地捂着心口,別開目光:“……是的,而且我們只往了很短暫的一段時間,早就分手了。”
“嘖嘖,撒謊的時候你的良心不痛嗎?”年峪嫌棄地掃了一眼徐嘉樹,又對豐一鳴説,“你可千萬不要相信他的話啊!”然而在另外兩人眼中,病房裏就只有他們説話的聲音,聽不見年峪從靈魂發出的吶喊聲。
“哦,是嗎?”豐一鳴背對着徐嘉樹,徐嘉樹看不見他的表情,但年峪卻能看見,他發現豐一鳴的嘴角居然扯出了一個很小很小的弧度,並且以基本沒人能聽見的聲音説了一句,“……那就好。”年峪:“!!!”這是什麼展開?
緊接着,豐一鳴又對徐嘉樹説:“我們來之前給小峪買的花呢,你落在車上了?”徐嘉樹這才想起,拍了下自己的額頭:“是,還在車上,我去拿吧。”豐一鳴沒有阻止他,等到徐嘉樹離開病房,他立刻站起身走向門口,不僅把門關起來,還上了鎖。
年峪見他一步步走向了病牀,心裏不免也跟着緊張,難道豐一鳴剛才也是在演戲,他對自己其實並沒有表面上的那麼關心?
年峪生怕他下一步就是拔掉他的營養針,正着急着,沒想到豐一鳴卻握住了他在被子底下的手,誠懇地説:“對不起,小峪,其實那天我本來可以救你的。”年峪:“……”第3章年峪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豐一鳴了,不過即便他有表情,豐一鳴也看不見。
豐一鳴還握着他手,邊用懊悔和嘆息的語氣跟他小聲傾訴。
豐一鳴作為編劇,在這次的拍攝過程中也是跟着劇組走的,當時他同樣也在那艘遊輪上,只不過隔得遠。年峪出事時是在甲板上,而他正在船艙裏跟導演商量改劇本的事。
當時豐一鳴聽見有人掉進了海里就想過去看看,然而導演跟他討論到一個劇情矛盾的地方,拉着他不給走,還説“船上員工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救人也輪不着你去救啊”,這句話説得豐一鳴猶豫了下,並且他那時候也不知道落水的人就是年峪。
而就是這短短几秒鐘的猶豫,讓豐一鳴後悔不已。
“如果我一點趕過去,你是不是就不會變成植物人了?”豐一鳴把他的手放回被子裏,臉上再也沒有在徐嘉樹和嚴柯面前時那副傲然的模樣,他微微蹙着眉,目光描摹着牀上的人的輪廓,眼裏十分難過。
豐一鳴就這麼呆呆地看着年峪,直到門口傳來一陣拍門聲,他才收拾表情走向被他反鎖的房門。
“怎麼把門鎖上了?”徐嘉樹從停車場趕回來,由於一路上步伐極快,他還微微着氣。
徐嘉樹的手裏拿着一束香噴噴的梔子花,因為天氣炎熱,擔心把花曬壞了,他一直將花束擱在自己的懷裏,低頭用自己的身體擋着花,腦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