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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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峪往門口看了看,喲,説曹曹到,總裁和他的白月光來了。
第2章嚴柯捏着被角的動作本來是很自然的,然而冷不丁地聽見一聲嚴厲的質問,哪怕他並不心虛,此時也不免被嚇了一跳,年峪的被子因為他這動作而被扯掉了一大半,出病牀上那穿着藍白條紋病號服的人。
寬大的病號服也無法掩蓋那越來越瘦的身軀。
年峪的個頭本來就不算高,這些年又總是在演各種弟弟的角,公司要求他必須保持纖細少年的形象,沒法去練一身結實緊扎的肌。
變成植物人之後,他又只能靠營養針來維持生命,本來僅有的那點薄薄的肌也沒了,即便是最小號的病號服,穿在他身上也彷彿小孩穿了大人衣服似的。
尤其是跟身邊高大的嚴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在嚴柯的襯托下,年峪的身形越發顯得嬌小。
不説別人了,哪怕是嚴柯自己,看見病牀上瘦弱的人時,也不由得心臟揪緊,他趕緊手忙腳亂地重新給年峪蓋好被子,因為動作慌亂,還差點被陪護椅給絆到。
這一幕落在站在門口的兩人眼中,自然就被解讀成了心虛。
徐嘉樹直接大步走到病牀邊上,強勢地擠開了嚴柯,眼裏充滿了威厲之:“不管你剛才想對他做什麼,現在都請你住手,要不是看在你是公司藝人的份上,我會讓你為傷害他的事情付出慘痛的代價!”
“我沒想對他做什麼……”嚴柯下意識地為自己解釋了句。
然而在對上徐嘉樹的視線時,嚴柯心裏立刻警鐘敲響,即便他此時面對的是自己有好的對象,他也幾乎是本能地出一抹慘然的苦笑:“徐總,你該不會也聽信了網上的那些謠言,認為是我把年峪推進海里的吧?”徐嘉樹沒有回答他,他彎下幫年峪重新蓋好了被子,然而那副拒絕的表情卻在臉上擺得清清楚楚,顯然他不會相信嚴柯説的任何一句話。
“難道不是你嗎?”這個時候,站在門口的另外一人開口道,一雙丹鳳眼中充滿了審視,儘管他身上並沒有徐嘉樹那般外放的霸道,視線卻仍然讓人覺很有壓力,壓得嚴柯一時説不出話來。
嚴柯最後別開目光,才繼續為自己辯解:“是真是假,總有一天會真相大白……我從沒做過虧心事,不怕你們去調查。而且我已經讓工作室給那個造謠的船員發了律師函,法院會證明我是清白的。”
“嚴柯,你我都是圈子裏的人,很清楚律師函是怎麼回事。”丹鳳眼男人嗤笑了下,笑聲中滿是對嚴柯的不屑,“你究竟是以造謠告的他,還是以侵犯名譽告的他,這裏面的文章可大着呢。”按照以往圈子裏的案例,只要嚴柯告對方一個名譽侵害,那基本上是一告一個準,到時候法院會通知船員在公開場合向嚴柯道歉,只要嚴柯抓住這個機會大做文章,不明真相的羣眾也不會仔細去看判決書,只會站在被道歉的人這邊。
畢竟法院都判了,那還有什麼好説的,嚴柯肯定是受害者了!
嚴柯被他戳中了心思,當下僵在原地,臉蒼白一瞬。
“就是就是,而且你剛才在我面前可不是這麼説的,你都親口承認是你乾的了!”年峪的靈魂又不甘寂寞地從身體裏鑽出來,繞着嚴柯轉了幾圈,嘖嘖道,“不愧是演員,渾身都是戲,要不是我親眼看到你哭唧唧跟我道歉,恐怕我也會信了你的。”丹鳳眼男人像是跟年峪心有靈犀似的,此時又是不屑地哧了一聲:“你現在是演給誰看?是不是想着反正年峪已經成了植物人,船上又沒有監控,你想怎麼編造事實都行了?”嚴柯被他説得都快抬不起頭來了,尤其是年峪還躺在旁邊,他的目光只要一放在年峪身上,就剋制不住那股想要把心中所有的罪孽都説出來的慾望,無形的壓力令他不敢在這病房裏多待。
他強撐着用最後的理智維持人設,只是語氣都變得有些乾巴巴的了:“豐哥,沒有證據,也請你不要隨便捏造事實。”豐一鳴冷冷地對他説:“別管我叫哥,我可沒有你這種兩面三刀,踩人上位的弟弟。”嚴柯捏了捏自己的拳頭,嚥下那股氣,最後對他們説:“徐總,豐總,我先走了。”説完他就匆匆離開了病房。
靈魂狀態的年峪在豐一鳴面前豎起了大拇指,可惜對方看不見:“態度夠剛,夠毒舌,一點不怕得罪人,我喜歡你這個格!
…
…唉,就是可惜你是大豬蹄子的白月光,咱們的身份上隔着一條馬裏亞納海溝,註定不可能成為朋友了。”果不其然,就在年峪話音剛落時,幫年峪整理完被子的徐嘉樹也轉過了身,皺眉道:“你沒必要去跟他説這些,嚴柯這一兩年畢竟正當紅,粉絲數量龐大,而你是作家和編劇,粉絲數量和類型都相差很遠,他要是在網上發佈一些對你不利的言論,那幫粉絲能在你的社賬號上鬧幾個月……”
“你覺得我會怕他?”豐一鳴鳳眸一眯,打斷了徐嘉樹的話,“一個剛起來的小角罷了,還真以為是自己什麼大咖了嗎?怎麼,難道你還真的對他有點什麼心思,只允許你給他擺臉,還不讓我説兩句了?”徐嘉樹連忙道:“不是這樣的……我只是在關心你。”他看向豐一鳴的眼神總是不自覺地帶着幾分懷念與複雜,然而豐一鳴全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