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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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步步緊“慕行”，罩住他周身出路。

“慕行”本就不是慕延清敵手，時才見他身影忽現，心中又陡然大亂。一時間方寸盡失，摘星再無勝算，他敵不過便想逃，可慕延清怎會給他機會。只見他長鞭一揮，鞭梢徑直飛出纏上對方頸項，猛然將“慕行”摜倒在地，受制於鞭下。

“慕行”還妄圖掙扎，慕延清一腳重踏上他的小腹，手中青鸞劍光一凜，直直刺入“慕行”的膛，將他釘在地上動彈不得。

第二十七章殺手被擒，陶臻與仇君玉走入院中，慕延清彎下，手指探向殺手耳後，用力扯下一張人皮面具。

當殺手出真容後，慕延清卻大驚:“白晚？！怎麼是你？你……你竟然是男的？！”白晚嘔出一口血水望着慕延清，目光悽然道:“慕閣主，我將深情付諸筆墨，那封絕筆信，你可有細細讀過？”白晚臉上未施粉黛，沒有了女兒家的柔媚，出一張清秀斯文的男人相貌。陶臻不識白晚，更不知慕延清與他之間的種種，面狐疑，仇君玉卻在一旁笑道:“喲，慕延清，這是哪來的風債啊？”慕延清斜睨仇君玉一眼，亦用眼神將安撫陶臻，又向白晚道:“我當初為你贖身，便是要你清白做人，可如今你卻為虎作倀，令人失望。”

“要我清白做人？”白晚面慘淡，向着慕延清悲涼一笑:“慕閣主，你此話當真可笑。那/你替我贖身卻拋下我，我苦追你未果，卻被一夥惡人拖到巷中姦污，而你那時又在何處？”

“若不是寇盟主在當晚救下我，我或許早已被人蹂躪致死。他將我養在身邊教我武藝，後又將我送予你。與你重逢之際我滿心歡喜，卻未料到你已不記得我。”白晚自知大限已至，索向慕延清坦白一切。他聲聲泣血，眼前人卻無動於衷，眸中殺氣也未有半分退去之意。

“你效命於寇言真，便是與我為敵。縱然我之前有負於你，但你殺慕行，對陶臻下毒手，這筆賬你我扯不平！是我眼拙，竟一直把你當做一介女，疏於防範。”白晚苦笑:“慕閣主……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命賤，生來便是沒爹的野種，孃親從小便將我當做女孩養，孃親去世後我孤苦無依，之後便被人買入青樓為娼……”白晚前淌出汩汩鮮血，殷紅血與夜行衣混淆一片。他在瀕死之際回憶着往事，雙眼直直地凝望着慕延清，瞳孔卻逐漸渙散，哀怨的聲音也越來越低弱。

仇君玉在一旁聽得極不耐煩，朝慕延清道:“聽他廢話做什麼，難道你捨不得了？”慕延清卻一聲冷笑，手上長鞭猛一貫力，只聽咯咯兩聲脆響，白晚頸骨應聲折斷，當場斃命。

殺人者償命，任他身世幾多悽苦，或藏有幾許深情。

以血還血，天經地義。

白晚可憐亦可恨，並不值得憐憫，陶臻從其口出佩劍，甩落劍鋒上殷紅的血水。一直站在檐上觀戰的聞昭落入院中，慕延清從白晚頸上撤下長鞭，揚手拋給他。

陶臻朝慕延清與仇君玉各看一眼，道:“你們倒是默契，什麼時候商量好的？”慕延清笑道:“在山崖下抱你的時候。”白晚在清心院已出馬腳，慕延清在山崖下尋得陶臻時，用語向仇君玉發出暗示，兩人便暗自佈下此局。

仇君玉用手摩挲着面頰，斜睨慕延清:“慕延清，你那一巴掌扇得夠狠啊。”慕延清挑眉道:“你那一掌我若躲不過，只怕也沒命活了。”仇君玉冷笑:“打死活該，算你學藝不。”這小子很是狂妄，慕延清橫他一眼:“仇君玉，我真該一巴掌扇死你。”仇君玉哂笑:“喲，那你現在就可以試試，看一巴掌能不能扇死我？”説罷便真將一張臉朝慕延清湊過去。

慕延清也真抬起了手:“你以為我不敢？”仇君玉一臉不屑:“來啊來啊！”論年紀慕延清也算得上仇君玉的長輩，但此時他卻風度全無地同這小輩幼稚的拌嘴。聞昭在側鎖起眉，目光移向陶臻，而陶臻早已面不豫，朝那二人厲聲喝道:“你們吵架走遠些，莫把死人吵活了！”陶臻一臉厲，慕延清見了率先閉嘴，仇君玉也識趣，沒有再説半個字。

四周氣氛瞬間安靜，仇君玉用腳尖有一搭沒一搭地踢着身下的屍體，輕聲向陶臻請示:“陶哥哥，我去把屍體處理了？”陶臻看他一眼:“去吧。”仇君玉得令，扛上白晚的屍體就往外跑。

慕延清走到陶臻身邊，訕訕地挽住他的臂膀説:“小臻，要不我陪你進屋坐會兒？”聞昭卻在他身後道:“閣主，該回犀山閣了。”慕延清額上青筋一跳，正回話卻被陶臻搶了先。

“聞昭，還請稍等片刻，先讓延清幫我換藥。”陶臻謙和有禮，聞昭只得頷首放行，抱劍守在門外。

仇君玉扛着白晚的屍身，幾個縱躍便到了一處山崖，他正想將屍體拋下去，卻在暗夜中聽到一聲響。

一枚巧的物件從白晚的間滑落而出，掉在雜亂的枯葉上。仇君玉放下白晚，蹲下/身撿起那東西借月一照，發現是半截白玉璜。

羊脂玉瑩潤生光，其間隱有紅線遊走，上頭留有刻字，仇君玉仔細端詳，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