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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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菲的心裏,獅駝嶺上遇見的老婆婆是第一個npc,進入獅駝國後遇到的蟒蛇男是第二個npc。
方菲突然想起在白鶴羽產生的幻境下,自己就是一隻沒有方向的深海大魚,在無邊的海底緩慢前行——越是這樣沒有始末的片段,越令人心裏悽慌。
“你用羽看出什麼了?”方菲免不了好奇。
衞東看了一會兒就失去了興趣:“這些動物的腦袋是什麼樣我看見的就是什麼動物。比如那隻野豬,我看見的就是某座深山裏的一隻野豬在拱地覓食;還有那兩隻兔子,我看見的就是草原上兩隻打的兔子——真是怪了,它們該是什麼還是什麼,怎麼咱倆偏偏不是人。”
“……”這個問題在方菲心裏有無解,自己的那個世界究竟是內心世界呢?還是前世的經歷呢?
“不過你那個還準的,你不是喜歡潛水嗎?你就變成了一隻‘一天到晚游泳的魚’。”衞東説這話的時候,依然用羽打量着外面街上的行人們。
“這東西還跟愛好有關係?”方菲覺得,不管多麼深奧的問題,到了衞東這兒都變得特別家常特別普通了。——就好像有人端來一盤子特別珍貴特殊的食材,他直接就加葱花熗鍋做成一大盆疙瘩湯了。
“反正我就變成了一隻為了生計不停奔波的狗,”衞東説到這裏有些慨,把羽移開,看了看方菲,“你知道嗎?我看着那隻狗把找來的食物放在狗盆裏,我就想起每個月發了工資,我都要拿出大頭兒來給了我媽,等以後結了婚,還得拿出大頭兒來給了我媳婦兒……怪不得那狗那麼瘦呢……”
“……”明明很悽慘的背景故事,讓他這麼一説就成生活小段子了。
衞東再次拿起羽向外照,一下子發出了一陣“嘎嘎嘎”的驚叫。
方菲將鵝腦袋湊過去:“嘎?”
“沒事沒事,就那邊那個蛇頭的,”衞東指了指一個略瘦小的蛇頭男子,“我正好看見它曾經蜕皮的樣子了,那場面不舒服的。”後面的話衞東沒有説:看來電視劇都是瞎演的,真正的蛇蜕皮本就不像白素貞蜕皮那樣好看……
“咱們還跟那個蟒蛇男聯繫嗎?”方菲重新坐回到桌子旁,語氣有些凝重。
衞東也關上了窗子,把白鶴羽收了起來:“你是不想讓那個蟒蛇男找到純人吧?”
“我接受不了同類的心被煉製出來獻給大鵬。”
“那個,咱們跟人家不是同類,我覺得真正的純人差不多是聖人級別的了。”方菲瞪了衞東一眼,繼續説道:“我甚至覺得,純人説不定知道殘片的下落。但是,純人來到了獅駝國肯定凶多吉少,所以到底該不該找到純人,實在是矛盾的。”衞東抓了抓自己的鵝頭,覺自己本來就不聰明,還安上了個鳥類的頭,腦容量就更小了:“咱們也向大佬學習,先畫個圖分析分析吧,三個臭皮匠還賽過一個諸葛亮呢。”
“咱們是兩個。”衞東將那一白鶴羽放在桌上:“鳥仙的羽也算一個吧。”要畫圖就得有紙筆,衞東從自己的包袱裏找出一個本子來,卻半天沒找着筆。
方菲從客棧的桌上發現了個硯台,蘸水磨了磨,又從那堆羽裏隨便拿出一大羽:“咱們就用羽蘸墨汁寫吧。”衞東看她遞過來的是一大鴇的羽,接過來蘸了蘸墨汁,總覺得彆扭:“這是鴇的羽,總覺我要寫出一部《金瓶梅》那樣的鉅著……”
“……”衞東主動換了一鴿子羽,蘸上了墨汁,開始在本上畫,幾筆就畫出了一塊很有立體的年畫木版殘片,殘片上的圖案畫了個問號:“咱們的終極目標是找到殘片,目前咱們唯一的收穫是,擁有一可以找到純人的鳥仙羽,利用這羽我們可以擁有以下選項——”衞東用羽筆,畫出了一羽,然後又列出幾個分支:“一種是咱們甩了蟒蛇男,自己利用羽去找純人;第二種是咱們把鳥仙羽藏起來,暫時將其他的羽給蟒蛇男,這樣不至於把路走絕,還能跟這個人互通着消息;最後一種就是咱們把所有的羽給他,看他從中找到鳥仙羽之後,是不是有更快捷方便的辦法找到純人。”
“但是,蟒蛇男找到純人之後,純人的命就不保了。”方菲説。
“那就先否定第三個選項,”衞東把畫着純人之心的那個選項劃掉了。
兩個人其實都傾向於第二個選項,雖然這個選項沒什麼創造力,但起碼各方面都顧及到了。
“蟒蛇男對咱們有可能起到的好處是:或許有辦法找到純人,或許有辦法結到獅駝國的上層,而且蟒蛇男在此地多年,應該有一定的社會關係,”方菲進一步分析着,“另外,他承諾事成之後給我們一顆龍珠,不知道那東西對咱們到底有沒有用。”沒有其他隊員在這裏提供思維建議,方菲覺自己被迫説了很多話,一時覺得都不大像自己了,此時卻見衞東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就好像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似的。
方菲不再説話,冷冷地看着衞東,那表情好像是要説:再這麼看着老孃,你丫的。
衞東看了一會兒才收回了目光,低頭在自己的眼睛那裏鼓搗了半天:“方菲,我發現了一個特別好的辦法。”
“……”
“這還是我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