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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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二里頭遺址出土的夏代陶器上,有幾十個文字狀的符號,有人推測這是甲骨文的前身,但也有學者表示夏朝時期的人更多使用的是刻木和結繩記事,反對將這些符號當做文字來看……”
“——符號?!”柯尋突然揚起了眉頭,“同志們,也許所有的美術館座標連起來不是一個簽名,而是一個——符號呢?”
“浩文,模擬器的結果出來了嗎?”牧懌然幾乎是在柯尋話音剛落時就立刻問向朱浩文。
朱浩文反應也不慢,馬上將自己的筆記本顯示屏展示給眾人看,十四個座標外加下一家要去的美術館的座標連起來,能組成的圖形可能有成千上萬個,“我把英文字母和繁簡體漢字的結果排除,再導入甲骨文、金文和篆文字庫,符合字庫字形的圖像會被篩選出來。”眾人屏息盯着屏幕上正在飛快運行的篩查程序,等待着一個有可能成真的重要推斷的成立。
畫面飛速地切換,不停地閃過各種字體和座標點的對比圖像,而就在三分鐘之後,畫面驟然停下,一枚金文和座標點圖重合在一起,屏幕顯示:重合度90%。
這是字庫裏和座標圖重合度最高的一個字。
説它是字,它又更像是一種象形文,字的中央是一個十字,一橫的兩端微微上翹,左右各有一個點,一豎的下端,接着一個像是軟化版的“弓”字的字形。
整個字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虔誠地跪在那裏的人,抬着雙臂,舉着火焰。
“這個字是……”眾人齊刷刷看向朱浩文調出來的古文字與現代文字的對照表——“光!”
“——光!《影》裏面的白與黑——+和-正負極——加混合就是所有顏的‘光’混在一起,混出來的就是‘白’的‘光’!——對上了!”衞東興奮得語無倫次。
“金文是什麼文?”方菲在旁邊問邵陵。
“夏商周時把銅叫做金,”邵陵強壓着也有些動的情緒,穩聲答她,“而青銅器造的禮器以鼎為代表,刻在鼎上的銘文就叫做鐘鼎文,也叫做金文。”
“——鼎!金文!光!”羅勏雙手攥拳高叫。
“金文和甲骨文有什麼區別?”朱浩文在旁邊問邵陵。
“金文胎於甲骨文,據説始於商末,”邵陵邊思索邊道,“雖説夏朝沒有文字傳的記錄,但沒有出土不意味着就真的沒有。
“要知道,在商朝時甲骨文已經有了一套相當成完善的文字系統了,這證明了在商之前的甲骨文一定還有一個逐漸走向成的過程。
“而商之前就是夏,某種意義上來説,夏朝很可能就已經有了早期甲骨文的雛形,金文胎於甲骨文,甲骨文很可能胎於——我們暫且稱之為‘夏文’,那麼這個‘光’字,説它是一個‘夏文’也未為不可!”
“我到現在才明白,”柯尋説,“原來《白事》那幅畫的暗示可能不僅僅是巫,而是——文字,這個由美術館座標點組成的甲骨文,就是《白事》給我們的暗示!”
“媽呀,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吳悠驚呼着直胳膊。
“那麼這個‘光’字在這裏,算是一個簽名呢,還是一個符號呢?”秦賜發問。
“……覺都有可能。”衞東説。
“如果是一個簽名,那恐怕真就是細思極恐了,”朱浩文道,“就像柯尋之前所懷疑的,我們所在的這個現實世界很可能就是一幅畫,而這個‘光’字,也許就是這幅畫的作者的簽名。”
“文兒哥——你嚇死我了——”羅勏特別怕聽到這個説法,一把拽過誰丟在沙發上的羽絨服成一團緊緊抱在懷裏。
邵陵:“……”我的。放開它。
“而如果是一個符號的話,”很久沒有開口的牧懌然接了朱浩文的話道,“它很有可能是一個巫符,那麼也許就印證了我們的另一個猜測:九鼎上的山海圖,實則都是與巫術有關的圖形,有巫舞,有巫服,有施巫術的方法,還有代表巫術內容的符號。”
“其實……最不可思議的是這個‘光’字的規模,”顧青青眼裏帶着敬畏與些許茫然,“如果它是一個巫符,那麼是什麼人能把這個符號‘描繪’在跨度這麼大的地面之上呢?夏朝時的人想要徒步走遍這些地方,恐怕需要用一生的時間吧……”
“……所以這麼説,其實這個‘光’字還是一個簽名了?”衞東嚥了口唾沫,“所以這個世界還是一幅畫,‘畫’外的人在畫上籤下自己的名字,當然沒有什麼難度了……”羅勏:“嚶……”
“剛才程序顯示重合度有90%,就是説,已經出現的座標點連起來,完成了‘光’字的90%,”柯尋摸着下巴思索,“秦哥説《靈樞》那幅畫暗示了每個美術館和整個入畫事件之間的關係,我覺得這只是其一,它同時還暗示了一點,那就是我們每攻克一幅畫,就像打通任督二脈上的一處道一樣,現在我們已經打通了90%的道,當我們把所有的道都打通,也就完成了一個完整的簽名,説不定那個時候就會像我們攻克的每一幅畫一樣,找到了簽名,就可以離開畫的世界。”羅勏:“嚶嚶……哥,你的意思是,咱們到時候可能就會離開現在這個世界,去到外面那個從來沒見過的世界裏去?可咱們……咱們本來就是生於這個世界的啊,去到外面能幹什麼?外面又沒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