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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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他的畫裏。”杜靈雨沒了聲音,她的手機也同時暗了下來,彷彿要和主人一起保存體力。
周圍似乎稍稍亮了一些,但光線很奇怪,和正常的黎明破曉非常不同。
“先關掉手機。”久久不言的牧懌然突然開口。
或許是牧懌然身上獨特的氣質令人信服,幾個新人不約而同關掉了手機,此時的黑暗已經漸漸稀薄,周圍充斥着説不清的光亮,像是冷調的夜燈。
“在‘天亮’之前,我們先談談這幅畫和作者,希望大家知無不言。”牧懌然已經藉着微光勉強看清了幾人所處的地方——這是一處木質樓房的寬闊走廊,就在幾人不遠處有一扇木門,大概通往某個房間,另一個方向則通向一道幽深的樓梯,連接着深不見底的黑暗。
簡直像個恐怖片的現場,四周都醖釀着呼之出的危險。
“你們剛才説,畢笛是個攝影師?”秦賜問奚盛楠。
奚盛楠點頭:“我們今天來美術館就是為了欣賞畢笛的攝影作品,其實他的攝影展在下個月才開放,但我們不可能在a市待一個月,我們估計攝影展應該會提前準備出來,所以就央求着工作人員給我們開門了。”
“早知道是這樣,我打死也不去看什麼攝影展。”曹友寧小聲嘟囔着,心裏想起小時候説過的話:簡直就是讓鬼攆着去的。
“畢笛是個很著名的攝影家?”邵陵問道。
“在業內有一定知名度,但算不上全國聞名,”奚盛楠將話題接過來,“a市的這次展出是他的第一次攝影展,因為a市是他的故鄉,這次的攝影展也算是對這位藝術家死後的紀念吧。”畢笛已經死了,幾位老成員不動聲地對視一眼,這件事情再次與之前那幾位畫家的情況相吻合,大家進入的每一幅畫都是作者已經死亡之後的遺作。
“畢笛作為攝影家,偶爾也會動筆繪畫嗎?”邵陵繼續問道。
“這個還真説不好,畢笛40歲以後就改變了攝影風格,首先從顏上回歸了黑白本,不再出彩照片;從形式上,他幾乎放棄了捕捉和抓拍。”奚盛楠説。
聽到這句話,牧懌然的目光投過來,邵陵繼續問:“放棄了捕捉和抓拍,那簡直就失去了攝影的真諦,他為什麼……”
“他像醖釀一本書或一部電影那樣去醖釀一張照片,”説話的是冒嗓的麥芃,“為了一張照片,他有可能要打幾十張線稿,在成品照片出來之後,那些草稿會被他付之一炬,只有少量存於世上。我們所在的這幅畫,是很珍貴的線稿之一。”
“這張線稿圖的名字叫《逆旅》,你們是否見過《逆旅》的成品照片?能大概説説照片的樣子嗎?”邵陵將專注力轉向了麥芃,很顯然這個男生對畫家瞭解的更多。
麥芃卻遺憾地搖了搖頭:“畢笛面世的所有攝影作品我都看過,內容也幾乎都記得,但從來沒有見過叫《逆旅》的照片——今天的這張線稿圖我也是第一次見。”秦賜看了看其他幾位新人:“誰都沒有見過《逆旅》這張照片嗎?”眾人都搖了搖頭,曹友寧説:“別説照片兒了,就咱們進的這張線稿圖,我也沒看清畫的是什麼,剛才光顧着害怕了。”羅勏有些失落地看了看自己手裏這個功能單一的手機:“我還拍了幾張照片兒呢,我覺得咱們剛進來的時候……嗷——嗷嗷——嗷嗷嗷——”羅勏的突然尖叫把幾位新人都嚇了一跳,衞東也跟着一慌,強做鎮定道:“咋了,你嗷嗷待哺呢?”
“有個哄哄的東西在蹭我的jio!”羅勏整個人都嚇軟了,甚至忘記了躲開,只知道渾身冒汗地抓着離自己最近的衞東。
這下子所有人都不淡定了,全都藉着微光看向羅勏的腳下,好像真有個茸茸的東西在動,新人裏的杜靈雨尖叫起來:“天啊這是什麼東西!畫裏是不是經常會出現這種説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柯尋點亮了手機照向羅勏的腳旁:“是一隻狗。”
“啊?!卧槽太詭異了!”羅勏艱難地向柯尋挪過去,壓兒不敢低頭去看,誰知那條狗就亦步亦趨地跟着他,“媽媽呀,這是不是鬼畜版的npc啊……天啊,它的顏好詭異,怎麼能這麼白啊……”
“什麼時候混進來這條狗的,它怎麼無聲無息的,我不記得圖上畫了狗啊……”這次説話的是同樣嚇壞了的陸恆。
“我不認為它屬於畫內,”牧懌然依然是處事不變的鎮定,“蘿蔔,你的體車呢?”第219章逆旅04┃點燈。
“天,姐夫你是説這狗是我的心?”羅勏現在整個人都快騰躍到柯尋身上了,牧懌然清清嗓子禮貌地拉開了他:“不然呢,你的體車現在哪裏?”羅勏稍稍鎮定了一些,低頭望着那隻白的狗,對方正用一對犬類特有的可憐巴巴的眼睛凝視着自己,羅勏與它對視了一會兒:“沒錯兒,她就是心。”眾人:“……”
“快來,心,到爸爸這兒來。”羅勏的態度來了個180度大轉彎,這隻白狗並不算大,完全可以被羅勏輕鬆抱起來,“真的是她!脖子上還有牌牌呢!就是我掛在體車上的鉑金鑲鑽牌!”
“……”
“我認為我們有必要檢查一下自己帶來的物品。”邵陵打開自己的揹包,此時已經變成了一個大大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