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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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神。
“昨晚那五個人的死狀,我認為有規律可循。”牧懌然面平靜,“而你所説的石碑上的村志,我也認為不是全無用處。”
“説了跟沒説一樣!”劉宇飛再次衝上來想要揪扯牧懌然,被旁邊的柯尋一把攥住手腕。
“要麼閉嘴想辦法,要麼我讓你這身衣裳變成斷臂衫。”柯尋面無表情地説着,手上微微用力,疼得劉宇飛一聲慘叫,額頭上立刻冒出冷汗來。
“説到那五個人的死狀,”醫生接着牧懌然的話説,“死在墳地的那兩個,的確有點蹊蹺。我們過去的時候,那些烏鴉已經在分食屍體了,不過仍然能看出,那兩具屍體,是被等分成數份段的——注意,是‘等分’,是非常平均的等量分屍,這一點讓我覺得有些不自然,除非那種力量有強迫症,否則我認為沒有必要做到這麼的細。”牧懌然垂眸沉思,醫生見狀不再打擾他,將目光望向其他人:“大家還有什麼線索可以提供嗎?哪怕是看似微不足道的、很正常的小事,也都可以説。”
“我説一個吧,”開口的是柯尋,見牧懌然似乎知道他要説什麼,並沒有開口阻止,就繼續道,“不是關於鈐印的線索,是關於怎麼避免被那兩個紙人害死的方法。”眾人的目光立刻刷地一下子集中在了他的臉上。
“不管你們被安排了什麼活,都想辦法把自己全身上下藏起來,用麻袋蓋住也好,用木柴擋住也好,只要別被那兩個紙人看見,如果紙人走到你的面前,一定要屏住呼。”
“那去挖墳的怎麼辦?”拿到“歹”字布條的人忙問。
柯尋搖了搖頭:“不知道。”
“實在不行,用土蓋到身上試試。”醫生道。
“守靈堂的呢?”衞東慘白着臉顫聲問,“棺材裏的那一個會不會跑出來?挖掉那三人眼睛的是不是棺材裏的東西?”沒有人回答他,屋中沉默得近乎死寂。
“小牧想出什麼了麼?”醫生打破了這壓抑得讓人難以承受的沉寂。
“我很在意村民的祖先是宗祝這件事。”牧懌然抬眸,眾人立刻望向他。
“行神鬼之事,具有巫師的質,這在秋戰國的時候是非常常見的。”牧懌然説道,“咒詛這種事,在當時很盛行,譬如在兩國戰之前,會舉行咒詛敵國君主的祭禮,最有名的是《詛楚文》,那是在戰國後期,秦楚兩國爭霸進行到最烈的時候,秦王祈求天神保佑秦國獲勝,並詛咒楚國敗亡的文字。
“聯繫到眼下情況的話,李家宅院後的三棵被稱為陰木的槐樹,未嘗不是一種詛咒。有些地方把槐樹叫做‘鬼招手’,再加上傳説中它聚陰招鬼的特,我有理由懷疑,當初把這三棵樹種在李家宅子後頭的人,對這户人家,不懷好意。
“並且,就算是畫中世界,體現出的場景也得有邏輯、故事縝密無bug,可昨晚在李宅,我們沒有看到任何一個李家後人或是至親,按常理來看,這就屬於bug。
“我們的角應該是去李家幫忙的村民,如果我們是李家人,身上的麻衣不會是這樣的制式。由此可見,李家應該是已無子孫親屬,換句難聽的話,就是絕户。
“對於古人或是舊時代的人來説,絕户在別人眼裏都是一種很慘的下場,有一種説法,就是遭到了報應或是詛咒。
“另外,靈堂裏的那口棺材,是用純柏木造的,純柏木製棺,會遭天打。天打雷劈,不是什麼好詞,通常也被用來口頭詛咒別人,但如果以純柏木棺來付諸實際的話,這種詛咒可就不是僅口頭説説而已了,而是真正的、人為的、刻意的,實實在在的詛咒。
“結合以上幾點,可以得出一條不知是否算是重要的線索,那就是,這户辦喪事的人家,被人為地詛咒了,從種那三棵槐樹的時候開始,直到現在,一家人死得斷子絕孫,靈堂裏的那一個,就是他們家的最後一個人,這户人家至此,絕户了。”第13章白事13┃好兄弟要同生,也要共死。
眾人聽得啞口無聲。
究竟是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仇恨,要把一家人詛咒到斷子絕孫、全家死絕的地步?
甚至連這家最後一個已經死掉的人都不放過,人都成了屍體躺在了棺材裏,還要讓它遭天打雷劈。
“説不定,簽名或是鈐印,就隱藏在整件事背後的真相里。”醫生説,“或許我們找出那個詛咒這家人的人,就能找到鈐印。”
“怎麼找?現在天已經黑了,本沒法找!”劉宇飛暴躁且焦灼地揪扯着自己的頭髮,腦後那油膩的小辮子被扯得七扭八歪。
“我去把那老頭揪出來問問。”柯尋説着大步走到裏屋門前,用力敲了幾聲,屋中卻沒有半點動靜。
“砸!砸開門!”劉宇飛急紅了眼,抄起屋中的椅子就衝過去,掄起來狠狠砸在門上。
柯尋險些被他掄着,向着旁邊閃開兩步,由着劉宇飛發瘋似的拼命砸門,這木頭門卻硬得像鐵一樣,劉宇飛手上的椅子都被砸得四分五裂了,硬是沒能把這木頭門砸出一點損傷來。
“沒用了,”醫生微微搖頭,“看這樣子,門是不可能撞開的了,你們看看時間。”柯尋從兜裏掏出手機,依舊顯示沒有信號,時間已經到了九點多鐘。
“晚上九點時起,正式進入十二時辰裏所謂的‘人定’時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