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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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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午飯,眾人齊聚到了三棵槐樹下面,一起動手檢查樹身上的鬼臉。

衞東繞到樹後,正小心翼翼地拿着枯枝捅進一張一臉猥瑣的鬼臉的嘴裏,就覺得有人到了身邊,低聲問他:“你們查到什麼線索了?”偏頭一看,是劉宇飛。

“這不就是線索啊。”衞東指了指鬼臉。

“就只有這個?”劉宇飛臉上閃過不信,“姓牧的不可能到現在只找到了這麼點線索,怕是沒告訴你倆吧。”

“聽你這意思,他很牛啊?”衞東一邊問一邊繼續捅鬼臉。

劉宇飛哼笑了一聲:“牛得很,前兩幅畫都是他第一個找到鈐印的,而且……”

“話説一半留一半,當心你今晚便秘啊。”衞東説。

劉宇飛瞪他一眼:“別怪我沒提醒你,姓牧的可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麼善良,他那張臉太有欺騙。”

“我還真沒覺得他善良,”衞東去捅下一張鬼臉,“不過你説他那臉有欺騙,這點我倒是認同。”明明看着沉斂靜淡的一個人,氣場一開卻是攻氣十足。

劉宇飛冷着臉,壓低聲音:“那你知不知道,前兩幅畫,凡是和姓牧的結夥的人,最後都沒能走出畫去?”衞東手上一頓,驚訝地抬眼看他:“爬出去的?”

“……”劉宇飛氣得變了臉,然而似乎被他努力控制住了情緒,咬着牙問衞東,“他真沒查出別的線索來?”

“我哪兒知道啊,就算人查出來也不可能告訴我啊。”衞東低頭繼續捅鬼臉。

“在畫裏,你最好多長几個心眼,”劉宇飛看着他,“多打聽一點線索,你就距離開畫多一線的希望。”

“好的,我知道了。”衞東説。

“你可別忘了,咱們兩個拿到了一樣的字,很可能是生是死都在一起。”劉宇飛沉聲提醒他,“所以我希望你我可以線索共享,一起想法子離開這兒。”

“好的,我知道了。”衞東説。

劉宇飛瞪了他半天,最終從地上抓起一枯枝,跟着他一起捅鬼臉。

眾人找了一下午,始終沒能發現任何有用的東西。

此刻天已經陰沉得如同黑夜,濃雲滾滾地聚集在頭頂,不斷變幻着,翻湧着,擠壓着。

“回去吧,天黑了。”醫生沉厚的聲音,讓眾人的心情更加的陰鬱。

老頭兒説過,天黑時要回到他的屋子,給眾人安排今晚的任務。

這也意味着,第二輪的恐怖歷程,拉開了帷幕。

“拿到‘辜’字布條的人,今晚負責守夜。拿到‘歹’字布條的人,負責前往村子北郊掘墳。拿到‘央’字布條的人,去李家柴房砍柴。拿到‘取’字布條的人,看守李家糧倉。”老頭兒説完,轉身去了旁邊的房間,留下臉各異的八個人,陷入難以言喻的沉默。

“……我……我不想死……”半晌之後,沉默終於被一聲顫抖的哀鳴打破,“柯兒,我不想死……我不想去靈堂,我不想死……”衞東慌了,臉煞白地一把揪住柯尋的雙臂,企圖從好兄弟的身上得到庇護或是保證。

柯尋抓住他幾乎就要站不穩的身體,一陣身心俱焚。

“姓牧的!鈐印到底在哪兒?!”同是拿到“辜”字布條的劉宇飛目眥裂,幾步衝上來,伸手就要扯牧懌然的前襟,被牧懌然滑步閃開。

“你就這麼毫無人眼睜睜看着別人去死嗎?!”劉宇飛嘶聲吼着,眼底是崩潰和幾瘋狂的光,“把你知道的線索説出來!我不想死!誰都不想死!你憑什麼想要自己活着出去?!”吼到這裏,衝着旁邊眾人一揮手,“姓牧的肯定知道鈐印在哪兒的線索!大家一起上!讓他説出來!他知道!他一定知道!”眾人沉默着,用看死人的目光看着情緒崩潰的劉宇飛。

雖然其他人也不見得能活過今晚,但去守靈堂的人……幾乎可以肯定,必是有去無還。

“我看,”那位醫生冷靜地開口,“趁還有點時間,大家把自己想到的線索都説一下,彙總起來,説不定能找出鈐印。”見眾人仍然沉默,醫生又補充了一句:“照昨天和今天的這種安排,守靈和挖墳的任務,遲早落到其他人的身上。”意思是每個人都逃不過,如果不提供線索出來大家一起出力,遲早都得死在這兒。

見眾人有所動容,醫生繼續説道:“我先來拋磚引玉一下吧。上午的時候,我在這個村裏走了走,在村頭髮現了一座石碑,碑文上刻的是這個村子簡略的村志。

“這個村裏的人,都姓李,我想,這裏的村民大概都是同一宗族的。他們的祖宗,可以追溯到戰國時候,在當時的秦國為官,官名叫做‘宗祝’。

“‘宗祝’這個官,據我所知,是職掌祈告祖宗以及鬼神之事的官,所以,這個官職是具有巫師質的官。

“我覺得,這一線索説不定和這幅畫的內容有些關係。以上就是我目前所得到的、相對似乎有用的線索,諸位,如果想到了什麼,不妨説出來,大家一起分析分析。”醫生説完,目光首先落向了牧懌然。

“鬼神之事,這不是廢話嗎!”劉宇飛暴躁地吼,“就算他們祖宗不是什麼宗祝,這畫裏一樣全是鬼神之事!你這線索完全用也沒有!”沒有人理會他,只是齊刷刷地將目光盯在牧懌然的身上,彷彿他是一尊救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