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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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尋你,瞧你不在,本想發作一通,可一聽聞是喬公子帶你出去的,愣是給憋了回去。”他邊説邊笑,拍了拍手,“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喬公子有老夫人撐,而老爺怕老夫人。”齊抒聞言,低頭輕笑起來,他抬頭望向杏花樹,瞧着花落下的景象。
杏花快要落完了。
作者有話要説:(1):出自《月下獨酌四首》——李白(2):出自《憶江南·多少恨》——李煜☆、杏念“喬公子又來尋公子啊,公子方才託我與喬公子你傳話,他還在做功課,待過會兒好了,就同你出去。喬公子來臨安已有七月餘,公子是越來越活潑了。”聞曈在喬懷身側轉來轉去,“他為了騰出時間與喬公子出去,真真是努力,一刻也不停。”喬懷站在杏院裏的小湖旁,透過窗,看着屋內的齊抒。
齊抒坐在書桌旁,執筆寫着,他額前有幾頭髮沒有束進去,垂下來,喬懷一眼望去去瞧齊抒的臉,這幾頭髮擋住了些許,竟生出了朦朧之態。
齊抒似乎更好看了,喬懷想。
齊抒似乎受到了喬懷的目光,偏頭上喬懷的目光,嘴角一扯,學着喬懷的動作,挑了挑眉。
喬懷呼一頓,心頭倏地化成了一汪水。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在其杏院,亂我心曲。(1)他察覺自己心思不對,輕咳一聲,蓋彌彰,對聞曈道:“昨我去尋遙兒,遙兒説想要吃齊抒院裏的杏子,可還剩着?”聞曈趕忙應道:“有的有的,公子種了一院的杏樹,結果之時,院裏下人收得焦頭爛額,那時分了些許掉,剩的這會兒還在地室裏存着呢,四小姐想要,儘管拿,公子一人也吃不過來。”喬懷摸了摸下巴,道:“那我也要點,正好我近來想吃杏粥了,晚膳時正好吩咐人做。”聞曈:“噯,我這就託人去取。”半個時辰後,齊抒擱下筆,推開屋門,走到正坐在屋外石桌旁凳上的喬懷邊側,喬懷背對着他剝着杏子,齊抒拍了拍喬懷的背,順手拿走了喬懷方才剝好的杏子,放進了自己的口中。
喬懷被拿了杏子也不惱,他捏着嗓子,故作嬌羞,道:“齊三公子,奴家久候多時了,待一會兒可要好好補償回來。”説罷拿鳳眼情意濃濃的媚了一眼齊抒,暗送秋波。
齊抒:“……”齊抒被他這番舉動的骨悚然,握拳重重錘了一下喬懷的背,吐了杏核,“我這杏子是有毒?喬懷你這病可謂是深入骨髓,無法治。”喬懷站了起來,拿胳膊勾住齊抒的肩,“行了,打得我好痛,走吧,想去哪玩?我帶你去。”齊抒嫌棄他方才剝過杏子濕漉漉的手,推開喬懷,“你且先去洗手,昨聽聞南邊有個戲班子路過,我想去聽聽曲兒。”
“好説好説。”喬懷跳起來,跑到湖邊洗了手,拽着齊抒翻牆便跑了。
——“抒兒在做什麼?你且去通傳一聲,便説大嫂有要事與他道。”大嫂來到杏院裏,坐在石凳上,拉着聞曈,要聞曈去與齊抒説一聲。
齊抒此時在屋內看書,聽到聞曈與他説大嫂來了,他愣了愣,便擱下書,走出了屋。
大嫂見齊抒走了出來,坐在了她對面的石凳上,與她道:“外面冷,大嫂何不進屋説話?”
“這會兒有太陽,在外頭曬曬太陽也是暖的,抒兒有所不知,你二哥與冉家大小姐近來甚為親近,母親知曉後,便動了嫁娶之心,你二哥婚事不早了,十有七八便在這段時了。”大嫂説着,從袖中拿出一個檀木盒,推到齊抒面前,柔聲細語道,“母親便想,抒兒今有十八了,雖然未及弱冠,但也不遠了,便託我將這傳家玉簪贈與你。”齊抒拿過檀木盒,輕輕打開,便見裏頭一支玉簪橫躺在盒中布之中,布上題着一首詩。
乾坤百物,至寶無文章。雕琢為玉器,真一朝傷。(2)玉簪雕的極為細,簪頭一點一點的紋路里鍍了金線,嵌了三顆紅瑪瑙,簪身由銀線繞着,繞出彎彎曲曲的線條,直至簪尾,整支玉簪觀起來,可稱得上一個“妙”字。
齊抒看着這玉簪,蹙眉發愁。
他並未有娶的打算,全家把復興的希望施於他一人身上,他更是沒有心思去談情説愛。
況且……
他心中有喬家郎,喬郎一顰一笑已深入他心,他與喬懷真的單單只是兄弟嗎?
他瞧得出來,喬懷也有此心,無非缺個時機罷了。
齊家定然不會同意一個男子與他成親的。若是這支玉簪到他人手中,齊抒還是那個一心想要喬郎的齊三嗎?
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3)大嫂瞧他這副模樣,不掩袖笑道:“抒兒現如今還未有心上人罷?往後若是有了,便將這玉簪贈與她,家裏人開明,但凡是抒兒歡喜的姑娘,皆可進齊家的門。”
“嗯,請大嫂代抒兒謝過母親。”齊抒回到屋中,便瞧見屋裏多了一人,心中惆悵霎時驅散,他笑出了聲,“何時來的?我都不知道。”喬懷坐在齊抒的書桌上,道:“方才見你與大嫂正在談,不忍打斷,便一人偷偷潛進了屋中,待你回來。”他轉頭瞧了眼窗外,“要落雨了,方才還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