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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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歡喜的,都可進齊家門,可事到臨頭,你們為何説話不做數?”
“你還狡辯!逆子囂張!”齊父上前給了齊抒狠狠一耳光,“我可沒讓你帶個男人進門!”齊抒被打得悶哼出聲,臉上火辣辣的疼,腦中嗡嗡作響,“我可曾做錯?憑什麼別人可以,喬久思不可以?”
“我們對你寄予厚望,你卻與男人苟且,你……你知不知道你如今這番模樣有多丟人!我生的是兒子!不是女兒!你……與喬懷做出來的事簡直是令人作嘔!”齊抒側頭看着齊父,目光凌厲,“那敢問父親,做什麼事是不噁心的?”不等齊父回答,他又繼續道:“我所愛之人乃喬久思,非他男子之身,我何嘗做錯?你們所説要走正道,我心中自有我之正道,是了,我如今便是做這斷袖,你能如何?”齊父怒火中燒,抄起旁處的木,指着齊抒道,“我們養育你,栽培你,整整二十年!齊家上上下下對你畢恭畢敬,對你視若珍寶,你若是沒有我們,你有如今這番模樣嗎?”齊抒低下頭,不再説話。
良久,他冷笑一聲,“的確,人人皆知臨安齊家三子抒乃千古奇才也,三歲便會念書寫字,十歲參童試寫下一文名動江南,十四鄉試考中解元,連中三元指可待,至此謫仙之名指的便是他,若非出生齊家,若無齊家栽培,便沒有如今的齊抒……”他抬起頭,目光如炬,回想着前二十年光陰,便又覺得自己委屈,他何曾見過光明?
“二十年啊……整整二十年!你們將我囚於一院之中,要我讀書寫字,能説話的人尚且只有書童聞曈一人,你們要我考取功名,要我入仕為官,要我重拾齊家往讚譽……”齊抒重新看向齊父,眸中一片冰冷,“連贈一支玉簪都要同我施加壓力,父親啊……我乏了,你們想過我嗎?”齊父:“……可你也不能如此自毀前程。”齊抒挑了一下眉,冷聲道:“自毀前程?我怎的自毀前程?我有何錯?我與喬久思有何錯?我連選擇之能都要被你們剝奪!你們牢牢綁住我,拿齊家壓我,拿家規壓我,拿孝道壓我,呵……什麼孝道,你們所謂的孝道,便是要我為你們賺取名利的工具罷了,休拿這迂腐思想綁我!”齊父聽他説道“賺取名利的工具”時,惱羞成怒,一打在齊抒的背上,“你……你怎敢如此説,你怎敢如此説!”一又一地打在齊抒的背上,齊抒吃痛,咬住下,他握拳砸於地上,地上赫然出現了一片紅。
齊父打着齊抒,一記比一記重,齊抒被打得血模糊,滿頭冷汗,他着脊背,依然保持着屹立不倒的姿態,“我……玉簪已贈,你們……不想承認……也得承認……”他痛極了,腦中混沌,背上火辣辣的疼,喉中卡着一團血,要噴薄而出。
他要去京城,他要展翅高飛,他要離開這個險惡之地,他要解開這人心枷鎖!
他要自己,如大雁般,隨心所。
鴻飛冥冥月白,鴻飛冥冥月白,鴻飛冥冥月白!
他好痛……
可又快活……
他何曾這樣掙扎過?
他倏地嘔出了血,腦中不再清明,兩手撐不住自己,眼前昏暗一片,搖搖墜,倒在了地上。
“抒兒!”齊母帶着齊遙方一踏進祠堂,便見一身是血,面蒼白的齊抒倒在地上,她大驚失,臉煞的變白,猛地奔過去抱住昏倒的齊抒,哭了起來,“抒兒……你千萬不要有事……來人!快來人!”齊父見此番景象,目光空,他甩手扔掉木,倏地跪在了祖牌前,重重磕了三個響頭,最後頭未抬,抵着地面,沉聲道:“子不教,父之過,齊抒有今大錯,皆為我齊譽之過,望齊家先祖,全衝我一人來,莫要降罪於齊抒,”
“我兒艱難……”齊遙猛然跪坐於地,兩手掩面,涕泗滂沱。
齊家怎會變成這般模樣?
作者有話要説:(1):出自《八六子·倚危亭》——秦觀這裏有很多歷史知識是錯誤的,錯誤的,錯誤的!
不要太認真,不要太認真,不要太認真!
☆、杏飛五後,喬懷自請離開齊家,回返金陵。
回返前一,亥時,他偷偷來杏院,聞着滿院藥味,眉頭緊鎖。
他往齊抒卧房走去,離卧房愈近,藥味就越愈濃烈,他翻窗進去,藥味與血腥味撲面而來。
卧房內並未點燭,月光照進窗,能隱隱約約地看見榻上的齊抒。
齊抒病懨懨的,痛得睡不着,趴在榻上緊緊皺眉。他背上纏着一層又一層的繃帶,透着些許血跡。
喬懷覺自己的心口着一把利刃,狠狠凌遲着他,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淌。
齊抒沒有聽見喬懷翻窗的聲音,他腦中很混亂,眼皮沉重,可怎麼也睡不着,背上的痛和滾燙的體温折磨着他,他連抓東西都力氣都沒有。
他昏昏沉沉,糊間看到了自己,很小很小,好像只有五六歲,坐在書案邊,抄着他不懂的詩文,他不光要抄,還要背,老師要測,若是不通過,便要被戒尺打。
畫面一轉,他發覺自己長大了一點,他坐在童試考場中,寫下了一篇《夙賦》,不僅考上了生員,還名動整個江南城。
那之後,父親對他的管教更為嚴苛,家中還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