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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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就是線人，我遇到你那天受到追捕就是因為嘗試救他時差點了身份。”

“萬幸的是，在情報回傳之前、我去救他的那一天，他和他的接頭人就已經死了。除了殺他的人以外，連搜捕隊本部應該都不知道他的存在。”無視屠梓疑惑的目光，涯續道:“我和他都是在同一個福利院長大的孤兒，因為出過幾次染問題，福利院已經關閉，據我所知，他也沒有什麼親密的朋友，在他半年前來找我的時候，他背了一身的債，還是借我的錢還的。”

“那時候，他的身份證就押在了我這。”涯手指點在屠梓手中、自己的錢包上。

屠梓打開錢包，裏面確實有兩張身份證。一張有照片，一張沒有，有照片的是屬於涯的。

“死之前，他才剛成年，連身份證都還沒更換。”涯終於説到重點:“只要你拿着這張身份證去辦事處，又有同一個福利院出身的我充當監護人簽名作實，成年身份證一換領，他的身份就是你的了。”

“這……”屠梓驚疑不定。

“趁着成年，連名字都可以一併更改。”涯又加了一個砝碼，“如何？”

“這，”屠梓捏着那一張薄卡，只覺得燙手，“這真的好嗎？我、我沒身份證也……”屠梓想説他沒有身份證也不會死，但想到自己在對賭區混了一星期就鼻青臉腫的時候又有點猶豫。

觀測着屠梓的反應，涯換了一個角度:“拿了身份證，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什麼？”話題太跳躍，屠梓有點跟不上。

“我因為一些理由，必須參加京燕下週開始的娛樂競技大賽並奪得名次。大賽是雙人隊制，我需要一個搭檔。本來那發小會和我合作，錢也因為這個才借給他。”涯解釋:“我想請你代替他和我合作參賽，獎金可以都歸你。”屠梓默然，信息量太大他一時處理不過來，在腦海中篩選又篩選，他最後選擇了一個問題。

“可以告訴我，你必須參賽的理由是什麼嗎？”涯垂目，臉晦暗不明。

“……我要找一個人。”漫天炮火之中，連空氣都是嗆人的。

不停冒出毒辣氣體的鐵罐在地上滾動，四周都是人們四散逃竄的腳步聲和驚呼聲。

在煙霧構成的圍牆外，冷硬的廣播一次又一次重複響起。懷裏的灰雛鳥尖聲悲鳴，試圖壓制不斷侵入的官信息——鐵鏽味、辛辣味、漫上皮膚的刺痛、造成層層重影的刺目燈光。

他的眼睛不停淚，依舊衝不走在上面燃燒的無形火焰。火焰燃燒之下，白的變成黑、黑的變成綠、滲入鼻腔的氣味變成高低錯落的音符層層迴響，意識漸漸離身，自己凌亂的髮旋出現在視野的下方……

“喂！豆丁！別睡！”一雙纖瘦卻有力的手把他整個抱在柔軟的前，他才自可怖的幻象中醒過來。

“躲好，到站自己跑！”逆光中，那雙手把他舉到剛啓動的火車上後，就消失在緊追而來的槍聲之間。

一響兩響三響……無止無盡的槍聲……

“……大哥、大哥！”見涯突然失神，屠梓緊張地叫喚。

被屠梓喚醒，涯抹一把臉收起久遠的記憶。

“我得到的唯一的線索，就是京燕背後的老闆歸來幫二當家——秦然。”他續道:“而能和秦然直接對話的，除了幫會高層，就只有京燕娛樂大賽的決賽參賽者。”看着屠梓，涯的眼裏帶着堅定與祈求。

“在比賽尾聲，秦然會邀請晉身決賽的參賽者和他單獨見面——這是我唯一的機會。”第12章屠梓答應了。

但他提出一個條件。

“我希望你能接受神圖景檢查和後續治療。”涯皺眉:“這跟那有什麼關係？”

“你是打算利用染者的能力在比賽中取得優勢的吧？”屠梓指出:“你的神損傷已經非常嚴重，光是放着不管就夠危險了。如果再密集式使用能力，隨時可能因為過負引起官紊亂，更嚴重的，會爆發神遊症。到時候別説贏，連繼續坐着比賽都做不到。”聽見和比賽有關，涯總算第一次認真考慮了屠梓的治療建議。只是……“神遊症是什麼？”

“……”屠梓一秒力。

敢情他恐嚇了涯那麼多天，這世界原來跟本沒有這個詞？

“神漫遊症候羣，哨兵能力紊亂的嚴重併發症。”他撐着一口氣説明:“表面症狀和一般人的神遊症差不多，患者會失去意識和對身體的控制，由潛意識主導自己的行為。然而哨兵的神遊症是由能力紊亂、官過負引發的，患者很容易受刺而變得狂暴、攻擊身邊所有人和物，最嚴重會在痛苦之中自殘而死。”他故意講得有點誇張，以達到恐嚇效果。事實上神遊症最初期只會持續發作很短的時間，幾十秒到幾分鐘不等，患者也只會有類似靈魂出竅的體驗，直到很後期都沒有醫治才會誘發狂暴化和自殘。

不過涯完全沒有被嚇倒，“a類染者最後不都這樣。”

“當然不是！”被嚇倒的反而是屠梓，他完全不敢相信可致命的神遊症竟然是常事:“這個可以防治的啊！你想四十歲就掛嗎！”

“染者不都——”顧慮到屠梓臉上的緊張和發青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