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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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也有某些特殊娛樂場所會在調整後使用。不過因為過強的輸出有可能造成不良反應，而對神圖景未發育成、或是圖景有傷患的人而言更是有造成神損害的危險，所以學校實驗室就算有，老師也是不讓他們碰的。

想到這此處，他大致知道了原因。

因為在這個世界的哨向覺醒後都沒有受到適當的照顧，成長時更不會有該有的指導，是故他們的神圖景很可能都有大大小小、各種各樣的暗傷。例如涯，光看他的表意識層，就不知道是多少年沒好好做過神疏導級別的混亂。

所以面對高輸出率的模擬共鳴波，健康的嚮導，例如屠梓，只會略暈眩反胃，情況不會比輕度的暈車壞多少；但對這邊滿腦傷痕的哨兵，例如涯而言，就是寧願以頭搶地的劇痛了。

這理由是推斷出來了，但是應該怎麼跟涯解釋呢？

——我是來自平行世界的優等生所以什麼都知道？

聽上去像個白痴，信他這句話的更白痴……

“屠梓？”面前少年沉默的時間太長，涯覺不太對。

屠梓板起臉，萬分嚴肅地搭上涯一邊肩膀。

“也許因為我特別健康吧。”

“……什麼？”繞是見慣世面涯也打了個突。

“真的，我神狀態特別健全。”屠梓繼續板着臉，一副“信哥得永生”的神情，“反倒你的意識層實在太多暗傷了，神圖景一定也傷痕累累，才撐不住衝擊波的攻擊。趕緊讓我給你治一下，下次就不會那麼辛苦了。”涯哭笑不得，要不是自己方才昏了那麼久也沒被做什麼，他都要懷疑屠梓不停讓他接受神圖景治療是有什麼陰謀了。

“算了，你不願意説就不用説。”一個人離闖蕩，總有些不想與人言説的秘密，“我先借你浴室洗個澡。”涯拍拍屠梓的頭，揭過了這件事。

涯關上浴室門後，屠梓整張臉垮了下來，憂心忡忡。

他是真的着急想替涯檢查神圖景，從小到大，他就沒見過如此坑坑窪窪的意識層。凹凸不平的表面下綿延着無數的噴火口，即便經過他的疏導，也只是從活火山變成睡火山，隨時爆發的熔岩只怕依舊在底下的神圖景動。

再這樣下去，隨時可能爆發神遊症。

第11章顧忌外頭的追捕者可能還沒有放棄，而且屠梓也有傷在身，兩人乾脆窩在屠梓的旅館房間當了幾天鵪鶉。

這幾天屠梓扭了好幾種花式，找盡藉口想讓涯放他進神圖景看看，但都沒有成功。

在他的認知中，接受神治療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每年的健康檢查不説，他和同學之間也會在實習課堂互相分享神圖景，學習治療手法累積經驗。可是涯卻表現得好像他要光他衣服上下其手似的，比不願意丟掉牀底發黴餅乾的老爺爺還頑固，屠梓完全看不到説服對方的希望。

神面的問題沒有解決，體上的問題又出現了。

“快沒錢了。”屠梓哭喪着臉看外賣單，“只能吃特價餐了。”涯失笑，掏出錢包遞給屠梓:“點龍蝦伊麪吧，這家的龍蝦好吃。”屠梓接過錢包，繼續唸叨:“可是總不能只出不入呀，賭場又不敢去了，錢真不知道到哪裏賺才好。”在賭場賺錢？

涯揚眉，有點驚訝。之前看屠梓被混混圍毆，又説“贏了兩千”什麼什麼的，還以為這少年是不知好歹在什麼街頭的賭局中參了一腳。現下一聽，竟然是職業賭客？

“你在賭場玩什麼？”

“玩牌啊，就在京燕的對賭區。”想起那裏的人，屠梓身上的傷又隱隱作痛，“撲克、牌九、麻將……能力有幫助的我都玩。”——又是京燕。

涯不動聲:“京燕我也常去，不過都在玩骰子那邊。”

“聽大小吧？你們哨——咳，”屠梓差點咬到舌頭，“你們a類的真好，完全是技術活，不像我們，又要學算牌、又要拼點兒運氣。也就是京燕有對賭區，不然本沒法賺。”

“為什麼不找份工作？”順着話頭，涯問道。

屠梓住嘴，有點心虛，眼神左右飄移後，還是説了:“……我沒有身份證嘛。”涯愕然，“那你旅館房間怎麼租的？”

“我用神暗示糊了一下，反正這種小旅館抄下號碼就算了。”跟別人説自己的詐騙史有夠不好意思的，屠梓吐吐舌頭，“工作不行，都要求複印本。”

“這樣啊……”心下沉，涯再次意識到，屠梓對如何使用染者能力似乎非常識。而且這種識，不像是在生活中誤打誤撞、最後掌握幾個有用的能力的那種識，而更像是受過全面、有系統的訓練後，一個蘿蔔一個坑地把理論知識拿出來實踐的識。

這一點，在屠梓力勸他接受神圖景治療的時候特別明顯，沒聽過的理論名詞一套一套的，説得越複雜他還越有自信。

涯有個想法，但他不肯定這樣做是不是件好事。

“……我有個兒時朋友，”考慮再三，他還是説了，“半個月前死了。”屠梓呆了呆，不是很懂涯為什麼突然説這個。

“……節哀。”雖然他能到涯並沒有很傷心。

涯搖頭，“他是因為出賣其他染者身份被殺的，我也是試圖把他從搜捕隊手上救出來時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