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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大人無需心憂，本王自有定奪。只是要煩請二位這幾格外留意着東宮。”趙緒道。

徐，秦二人頷首，他們本就是推晉王為君，凡事都由他來定。

又代了一些事情，趙緒告別了他二人，也不用轎子，屏退了侍從後，到一處僻靜無人的地方，身輕如燕地飄上房頂，在長安城處處瓦頂上縱身如飛。他許久不用輕功，起初覺得有些吃力，漸漸地便又掌握要領，不一會兒便到了那處再悉不過的宅邸。

木質匾額上寫着江府，是拔清勁的字跡，和主人一樣。趙緒練地翻牆，從後院溜進前廳，一路上竟沒人發現他。江雲涯從不慣人伺候，雖是堂堂將軍府，卻只有二三門童，及一兩侍女。

此時晨曦初，正是剛起早的時辰。

等了一陣兒，趙緒百無聊賴地在桌前擺的果盤上拿了個橘子剝着吃，等他差不多吃了兩個橘子，又在細細剝着第三個白的經絡時，江雲涯恰好走進來。

趙緒嘴裏銜着澄黃橘瓣，絲毫沒有偷吃的窘迫，笑眼彎彎，抬頭看着他。

“又吃這麼些，想上火了？”江雲涯看到桌子上散着的橘皮，説的無奈，卻不帶怪意。

小緒最讓人心的就是挑食，而遇見喜歡吃的又停不下來。上次自己出了京都幾，沒管着他，回來就聽他一直叫喚着牙疼，也不知吃了多少甜。

趙緒也不把那橘瓣嚥下去，含糊不清地説:“現在已經有火了，得你過來消。”他視線放低了一些，盯在男人抿着的薄上。

江雲涯明瞭他意，抿一笑，走過去俯下身，雙手撐在他所坐的椅子兩邊，低頭將那橘瓣含在兩人齒之間。

這姿勢壓迫極了，一大片陰影投過來，周圍便全是江雲涯的氣息，強勢又温柔的將趙緒整個人都裹挾住。

趙緒極力仰着頭，方便他進一步地在自己間索取，雙手環上了他，在那結實緊窄的間摸索，又不安分地開薄薄的外衫，將自己冰涼的手伸了進去。如一尾小蛇，在壯寬闊的膛上緩緩地，冰冷地爬着。

間的橘瓣早被兩人允着，成了薄成一片的橘衣，趙緒只愛橘衣裏裹着的，不愛吃這無味的外皮，用舌尖推着往江雲涯那邊去。而江雲涯不急着將他推過來的橘衣吃下，卷着他主動送過來的舌尖，汲取他帶着橘香味的甘霖。

推推阻阻，拒還，借了消火的名義，不知吻了多久。

分開時，趙緒面上微有些紅，急着息。

江雲涯的額頭抵在他額頭上，輕輕問:“手怎麼那麼涼？”趙緒冰涼的手還放在他身上，現在已經暖多了，不像剛開始冷得他一靈。

“我沒打傘，飛到你這兒的。”趙緒留戀着師兄光潔肌膚下的暖意，不捨得把手移開。

江雲涯搖搖頭，自是要説他一遍不愛惜身體，但言語中責怪多還是寵溺多，不言自明。

“抱我到裏面去。”趙緒笑嘻嘻地，左耳説了右耳就出，只湊在他耳邊輕聲道。這是前廳，雖説僕從少，但還是有的。他再是皮厚也不想被人看了去。

江雲涯點點頭，將他攔抱起，長腿一邁，到了裏間。趙緒把門帶上，又極快地把手再伸進他衣衫裏，貼在後。

第八十三章來討債一室旎氣氛，濃的像糖化也化不開。

江雲涯坐在榻邊，趙緒就整個人坐在他大腿上，被緊密地擁着，雙手貼在温熱的肌膚之上。

江雲涯下頜抵着他柔軟烏黑的頭髮，心尖也軟成了一灘水，“今怎麼來得那麼着急？”

“最遲明午時，你便要走了，還不許我還看看麼？”趙緒攬着他的雙手又緊了些，嘟噥着。

這一走，不知道又要多久才能回來，他們以前分隔的子夠長了，趙緒現在，一點都不想再和師兄分開。什麼小別勝新婚，小別的每一天每一分分明就是煎熬！

“嗯。”江雲涯點點頭，覺到他對自己的依賴，心中高興，間不自揚起弧度。而今早朝的事情又讓他有點疑惑，不免打破這温柔的氛圍，説起下朝時徐、秦兩人一般的疑問。

趙緒聽了，湊上他耳朵，用輕的不能再輕的聲音，叮囑了幾句。

也不知他説的是什麼，但江雲涯第一次對師弟的要求為難，躑躅再番，嘆道:“真的沒問題麼？這是欺君。”

“出了事我擔着。”趙緒認真説道，那雙清澈如水的眸子溢滿光彩，讓人移不開目光。

江雲涯看了許久，終是搖搖頭，輕吻上他的眼睛。長而密的，軟軟的睫觸在他的嘴，癢癢的。

他説:“好。”不論你做出如何決定，我都會守着你，護着你，就算與心中原則相悖。

次，當第一縷晨曦照在長安城城牆上時，趙緒已看着千軍萬馬中那個銀鎧紅衫的將軍遠去。

他信步走下城牆，心中有了思量。

此番兩軍出征，統領天策府的是師兄，而孫道的軍隊卻是由徐敬言與周滄然共同領兵。孫將軍也在上朝時，與父皇言明自己年老，無法再帶兵，故而將兵權分給了徐敬言所領的左軍與周滄然所領的右軍。

上庸在北，嶺南，淮左在南，他們本是要兵分兩路去鎮壓的……

思如，一波波地湧來，趙緒心念電轉，腳下變了方向。

此時突厥可汗暫住的府邸，沒了前些子那麼熱鬧，一切都恢復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