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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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説:“金公子那病牛可處理了?”一般農户無法醫治好病牛,但像金家這樣財大氣的富商卻是有足夠的耐心和錢財讓獸醫醫治,金公子回答説:“並、並無,因着傳染了兩個佃户,又是昨才聽説的事情,所以還未能處理。”

“那好,薄某有個不情之請,想要金公子那頭病牛,不知金公子作價幾何?”金市東那雙金魚眼瞪大了瞧着薄公子,可不敢得罪,笑着拱手説:“薄公子實在是太見外了,不過一頭牛,送給薄公子我還怕薄公子看不上呢,但薄公子既然是開口要了,金某也只是擔心那病牛惹給薄公子麻煩……這……”金市東看着薄公子面前擺着的八壺空酒瓶,想着一般人八壺酒,早便醉得不省人事,薄公子説這番話指不定也是醉話,哪怕薄公子看起來好像怪正常的,但有些人醉了就是顯現不出來,這醉酒因人而異,他可不想因為貴人的醉酒,給自家招來什麼禍事。

薄厭涼聲音低沉:“給了我,就和金公子沒有關係了,金公子大可不必擔心。”金市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身邊的廖公子卻是好奇不已。

廖碧君一副微醺的模樣,手撐着臉頰,面上微紅,笑着説:“是七公子想要那牛吧?怎麼還要薄公子幫忙説話?七公子你同我要,我廖某也是能幫七公子要來的呀。”顧寶莛從前就聽二嫂説過廖碧君這貨在金陵乃混世魔王一個,家中無人能管得了,成裏招蜂引蝶不假,風也是學了廖大人,但又有些分寸。二嫂説着這位弟弟的時候,表情是又愛又恨的。

顧寶莛見了,果真如此。

也不知道是真醉還是假醉,説話曖昧試探無數,卻又讓他實在是找不到錯處。

從前顧寶莛沒有出任何想要和人進一步擁有關係的態度,高高在上,又身邊守着不少人,所以頹然出現一個藍九牧便讓顧寶莛心裏頭七上八下,開心的很。

可他隱匿身份來這種地方,一來便似乎是大受歡,卻又叫顧寶莛沒有昨的興奮勁兒了,不會歡天喜地得得瑟瑟地和薄兄説有人喜歡自己,反而本不考慮在坐的各位,只做朋友般結

究其本,顧寶莛是有自知之明的,他不瞭解他們,也不喜歡混跡這種場所的人。

“廖兄醉了,竟説胡話呢。”顧寶莛胡亂打岔,正要岔開話題,莫名不喜廖碧君總將自己和薄厭涼綁在一起,卻不知道樓下為什麼突然騷動起來!

坐在靠窗邊兒的馬公子站起來,探身向下看去,‘嚯’了一聲,笑道:“不知道哪個公子點了一香爐的‘夜來香’居然撒了一地!今樓下的客人們有得玩兒了。”顧寶莛不知那‘夜來香’是何物,一副令人心動的矜貴單純,道:“那是什麼?”結巴的金公子本想回話,卻又看了一眼身邊的廖碧君,十分理智地閉上了嘴,由廖少爺温柔解釋道:“那是七公子不該知道的東西,一般都是上了年紀的老人家愛在房中點這中香,七公子是不必知道的。”一臉老實相的馬公子此時卻忽地抬高了聲音,一邊將木窗關上,一邊似笑非笑地道:“湖上風大,廖二爺,香粉似乎飄上來了。”廖公子頓了頓,苦惱般站起來,風度翩翩地説:“這香粉得多了還是有些麻煩事兒,七公子要不我送你回去?”顧寶莛話未出口,就被薄兄拉着手站了起來,聽得薄兄替他拒絕:“這香是催情的,一會兒這裏恐怕有些亂,各位自便,我與小七回去了。”顧寶莛心想他啥大場面沒見過?能有多亂?本子裏各種獵奇設定他隨便説出來才會嚇死古代人。

然而這種心態在顧寶莛被不由分説拽着直接出了包廂門,順着樓梯繞着中間大堂下樓時就直接打臉。

顧寶莛光是見着在一團團粉香霧中混亂散着彼此衣服,出各種軀體在大堂就乘機亂來的人,那隻看過二次元紙片人亂來的眼睛便下意識緊張的閉起來,導致下樓的腳直接踩空,撲到了薄厭涼寬厚結實的背上。

薄厭涼二話不説接着少年就乾脆背起來,大步星地往外去,然而出船還是必須穿過那滿是香粉的大堂。

薄厭涼聲音沉穩,微微偏頭説了一句:“屏住呼,我們出去了。”顧寶莛哪有不聽之理?手捂住鼻口,順便也幫薄厭涼捂住。

花船大堂裏,老鴇子和龜公還有各種經驗老道的姑娘們正竭力疏散客人往樓上房間去,偏生有那些醉酒之後沒什麼理智的人到處敞着衣裳亂跑。

滿船粉霧氣中,貪玩的達官貴人樂見此景,在樓上哈哈大笑,並不打算速速離開,大部分於此道,慣常出入風月場所的男子們更是不覺得這有什麼需要大驚小怪的。

香粉作用沒那麼快發作,也不會讓人失去理智,大堂搗亂的也只是某些頗有獨特愛好的客人在朦朧香霧裏刻意的放縱。

這等香豔混亂的局面,偶爾也是會發生的,畢竟這是花船,玩兒得更大的也不是沒有,也就某個嘴上膽大妄為,實際嬌氣保守的太子殿下,和某位雖然是帶太子來見世面,但來了之後就後悔的薄公子揹着他的太子,從一團香霧與燈火璀璨中強勢闖入黑夜的雨幕,沉着臉,徑直上了義王府的馬車,家去也。

馬車裏,顧寶莛心有餘悸的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臉頰,重重嘆了口氣,笑説:“還、還怪有意思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