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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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凱的兒子,便想來看看遲驍是不是也同趙旭州穿一條褲子。如果二人一致,那也沒什麼好説,可若二人意見不合或貌合神離呢?這步棋便要再斟酌一番。
陸司令信中説得委婉,但早已清楚趙旭州陰謀的遲驍自然知道他什麼意思。
看來陸司令是個謹慎膽小的人啊,遲驍心中有了把握。只要他先不給陸釋放信號,陸就暫時不會跟趙旭州行動。遲驍有心壓着他,更何況遲驍的心暫且不在這上面呢。
看完信後,遲驍將長腿搭在辦公桌上,向後靠在椅背上伸了個懶,摸了摸下巴新冒出來的青胡茬,隨口一問,“我看起來滄桑嗎?”充作鏡子的季欒認真端詳着他,“還好。”選擇無視了遲驍亂糟糟的頭髮以及青黑的眼圈。
遲驍已經連續三天沒回家了,難民連上軍隊的事一股腦堆過來,讓他忙活了整整一個星期。
陸司令來信時,所有事情正好暫時告一段落,他可以休息了。
也終於可以去見他暗自思念一個星期的琰琰了。
“林琰那邊沒什麼情況吧?”遲驍想起來問。
“…應該是沒有。不過,派去的人説,花店好像有小一週沒開門了。”第30章翻牆二樓狹小的房間,隔着昏暗的光,林琰在牀上將自己裹得緊緊的。
如果不是王叔和小軒每天三次來給他送飯,他卻是連子也不清楚了。
他們不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林琰也不想讓他們擔心。第二天早上被季欒送回來後,便照常開店子。
可他慢慢發現自己沒辦法忽視,來自心底的莫名恐懼。
白裏他在店子裏坐着,似往常閒來無事,可神開始不是很好,總是會閃回那天晚上他被綁走時記憶中的片段,想起來便是一陣顫抖。
如果説白天還能勉強撐着,那從太陽落下的時候開始,就完全是夢魘。
每當夜深人靜,深夜的囹圄將他沒,不見一手指。
他在牀上支撐起身子,努力摸索着出口,喉嚨中發出急促的呼,像岸板上瀕死的魚。
世界滿是猙獰,他無處遁逃。
有悉的人聲遠遠傳來,想要帶他出走。可他失聲,只能在無盡黑暗中痛哭涕,偷偷期許黎明。
是了,自己這樣的人不該期待救贖。為什麼總會想起那人的聲音,甚至還暗自等着他再次施以温柔,不是很可笑嗎?
林琰整晚整晚失眠,平時的安神藥再也沒有作用。閉眼就會看到被陌生人綁走喂藥時的無助,只好在牀上睜着眼睛,緊緊盯着房門,將無數時間度過。
神變得很差,差到店子也難看下去。於是林琰開始整縮在二樓小房間裏,不外出,也不見太陽。
王叔擔心他,一三餐都會送過來。可林琰後來連門也不開,送來的飯放在卧室門口,不管王軒怎麼勸説,下次再來時飯菜經常一動也沒動。
王叔不知道這是怎麼了,急得心裏直上火。林琰只在他過來的時候,會在門裏安他,“叔,沒事,我過兩天就好了。”王叔想再和他聊聊,門裏卻又沒聲了,竟是一句也不想多説。
這孩子莫不是得了心病?王叔心裏難受,可也不敢隔着門説狠話,只好每次做飯時多放些送過來,現在這種情況,能多吃點也是好的。
遲驍在忙碌的時候,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
那天夜裏兩人也算是契合,他已經最大限度地去保護他,消除他的擔憂與顧慮。
他本以為林琰只是樣冰涼脆弱的瓷器,如果不小心抱着,便會滑到地上摔碎。所以他一直小心地,將他用體温焐着,用柔軟的布包着。
可還是沒考慮到,他本身就是碎過的。是數年如一的歲月,才勉強將他拼合起來。然而,一晚的時間,就可以輕鬆擊碎他的脊樑。
遲驍面對着緊閉的花店門,嘴緊抿一言不發,轉而進了王叔的店。
掃視一圈,店裏只見到王軒趴在櫃前寫字。
王軒抬頭,並不認得來人,只是這人渾身都散發着生人勿近的氣場,一聲招呼便愣是卡在了喉嚨裏。直到他又看見了那人身後站着季欒,再傻也大致明白了這人是誰。
上次他就是被這人的手下逮回來的,王軒小心嚥了口唾沫。
當時他爹還旁敲側擊地問過琰哥兒,是怎麼認識的校尉,還支使得動人家。琰哥兒便含糊過去,説是校尉母親來花店買過花,後來識起來,這樣那樣又那樣這樣,就認識了校尉和他的手下,怎麼使喚動人家的卻避而不談。
“林琰人呢?”那人皺着眉頭問他。
王軒磕巴着回答,“在…在家裏,琰哥兒最近身體不好,一直在樓上休息。”那人的眉頭便完全擰了起來,“沒叫醫生來看?”
“琰哥兒不讓,他説過兩天就好了,讓我和爹不要…”王軒説到這兒就不敢再往下講了,他看着那人臉上陰雲密佈,像在壓着天大的火氣。
可他開口卻格外平靜,“帶我去看看他。”語氣像是在下達着什麼命令。
王軒不敢答應,他雖然知道眼前的人應該不會對琰哥兒做什麼。可他爹今早上出門去客人家量尺寸之前才叮囑過他,下午回來時會請大夫過來,不管琰子怎麼説,也得叫醫生來給看看是什麼病。
面對這橫生的枝節,王軒不敢答應又不敢回絕。他乞求地輕輕搖了下頭,“不…我不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