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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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刺這把寶劍,也還在連雲宗手中。…………
這時,江津腦中一陣眩暈,眼前一黑,耳邊不停迴響的是凌道子與白鹿説的那句“護你一世周全……想去哪便去哪,上天入地……”。
他以為這段回憶結束了,終於可以身了,心中一喜。
不料,等他再睜眼時,只不過是換了個場景,可江津的意識依舊還附在白鹿的身上。
江津仔細看了看周遭,只見是在一閣房當中,很寬闊,裏頭擺了各的靈器法器,靈氣充裕,顯然是一處修煉之地。
江津覺得莫名有種悉,卻想不起是在哪裏。
直到他看到兩扇石門之上刻的是展翅的南雁,才反應過來,這裏不正是雲閣嗎?
只不過,千年以前,雲閣中各類法器靈器應有盡有,千年之後,雲閣只剩空蕩蕩的一個的房子。
鼎盛與落沒之差。
這段回憶之中,依舊只有白叔和凌道子一人一鹿。
凌道子此時已經長大成人,約摸二十多歲,相貌堂堂,與江津所見的那個火蓮中的少年眉目相同,只不過多了幾分成。
他此時坐在台階上,面前的石桌上擺着一大盤的葡萄,水盈盈的。
凌道子仔細地剝着葡萄皮,倒是有耐心,好不容易剝完一顆,自己不吃,卻往前一拋,一道弧線。
白鹿此時坐在一塊白玉上修煉,張嘴,剝好的葡萄正好落到他的嘴中。
“快些,吃得不過癮。”白鹿傳靈音道。
它已是元嬰境,有了傳音的道法。
凌道子輕嘆,抱怨道:“小白,你説説你,不僅懶得修煉功法,連吃葡萄都要人伺候着,可真是懶到子裏去了……要是放出去,可沒第二個人敢領回去養。”這語氣,與其説是抱怨,倒不如説是寵溺。
白鹿不屑,傳音道:“是你要我坐在這破石頭上修煉的,自然要付出些條件。”偷懶的由頭很充分。
“你要是再這般懶下去,修為可要比我落後許多咯……我如今都將突破回玄境了,你才堪堪踏入元嬰境,是不是太慢了些?”凌道子問道。
“反正有人要護着我,我修為淺一些也無所謂。”白鹿道。
“這話倒是不假。”凌道子想了想,又道,“只是,若靈力不夠,你想化作人形便遙遙無期,你一點都不焦急?”
“當個人有什麼好的,你看看你自己,還不是要給我剝葡萄皮。”白鹿傲嬌道。
這番話,惹得凌道子哈哈大笑,連忙點頭,道:“你有理,你有理,哪等你化作人形了,定讓你也好好學學剝葡萄皮。”
“稻子,你別動。”白鹿忽然道。
凌道子不知所以,定住了,不敢動。
白鹿仔細瞧了一會,才傳音道:“蠢稻子,你居然長鬍子了!看來你已經老了,以後不能再叫你稻子了,叫你穀子才合適,發的穀子,真醜。”凌道子趕忙摸摸自己的下巴,果然有了幾須,笑道:“不過是幾,不打緊,怎就能説是醜了呢?”
“我不管,老了就是醜了。”白鹿駁道。
“那你倒説説,我哪個年紀你覺得不醜?”白鹿歪頭,想了想,打趣道:“這可真是難為我了,你這長相……嘖嘖,真要矮子裏挑高個,我想約摸是十六七歲的少年模樣罷,瞧着順眼一些。”凌道子笑笑,只繼續剝葡萄皮,沒再説話。
見到了此場景,附在白鹿身上的江津心間莫名傷,就好似心尖上最柔軟的那塊被人戳了一般,心疼得打顫。
江津記得,那火蓮上的少年,不正是十六七歲的模樣嗎?
想來,白鹿打趣説的一句話,竟被師祖記了近千年,於是將死的時候,即便見不到白叔了,也不曾忘了要化作白叔最喜歡的樣子……
師祖臨走時,他説他想通了,豁達了。
可江津此時卻豁達不了,他在替師祖遺憾——江津實在想象不到,能將一句話記住千年的人,這段情對他是何等之重。
江津也好奇,究竟是什麼事情,讓師祖和白叔生了嫌隙,分道揚鑣。
他決定附在白鹿身上,繼續看下去。……可就在此時,一股霸道的力量捆在了江津的身上,一發力,將江津的意識從白鹿的身上扯了出來,江津隨之遁入一條黑的甬道當中。
等他再睜眼之時,他的魂魄終於回到了本體,手裏卻已經空然無物——那個粉紅的瓶子被走了。
寒石玉上所有的瓶子都被收走了。
江津覺得脖子冰寒,原是一把利劍抵在他的脖子上,他抬頭一看,白叔臉上已沒了淺笑,只剩怒意,冷冷道:“你若敢再亂動我的東西,信不信我當下就殺了你?”
“白叔,是我魯莽了。”江津知曉是自己的錯,並不辯解。
可以看得出,白叔臉上既有憤怒,又有些其他的複雜情緒,仿若是被人瞧到了最脆弱的一面。
他很想殺了江津,可又想到是自己疏忽忘了將門鎖上,終究是沒下得去手,收回了長劍,問道:“你都看到了多少?”江津自然不隱瞞,説了實話。
或許是江津看到的並不太多,白路微微鬆了口氣,道:“一會我會結一個夢,替換去你方才的記憶,你就當什麼都不曾見過。”江津點頭,道:“任由白叔處置。”話剛説完,江津忽意識到些什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