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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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候一個護士慌慌忙忙的跑了過來。
「你們是郝小天家屬嗎?」郝叔和李萱詩同時沒來由的心裏一慌,兩人都站了起來。
「我們是的,怎麼了?」
「出事了,出事了,幾個孩子都中了毒,現在正在搶救,但是人太多我們這裏搶救不過來,需要轉院,你們快來簽字。」
「什麼?
中毒了,怎麼中毒的?搶救?情況很嚴重嗎?」
「嚴重的很,醫生説把握不大,你……你怎麼了,快來人呀!這人暈過去了……」郝叔一陣子天旋地轉着要扶住椅子才能站穩,那邊李萱詩直接眼前一黑就倒在了地上……
一臉病容的左京坐在院長辦公室裏面聽着一臉倒黴相的院長親自給自己説着具體情況。
「左總您的母親現在雖然已經醒過來了,但是我們沒有敢把實際情況告訴她,她的身體很虛弱,我們怕刺到她,所以我希望第一您要節哀順變,第二要配合我們對病人進行康復治療,我院的神科還是不錯的,您母親這種情況很輕微,只是不能掉以輕心就是了。「「你説她得了神病?」
「不是的,就是受到了強烈的刺一時需要時間來恢復,真的問題不大。」
「那孩子的遺體哪?」
「這個公安局要全部驗屍,完了才能給家屬處理,不過也快了。幾個孩子的父親被警察帶走了,説他有重大嫌疑這還得您去問問,您放心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們醫院是有責任的,之前的醫藥費我全退給您,您母親的治療費用和護理費用也全部由醫院負責,用最好的治療手段和方法治好為止,保證沒有後遺症。「「其實,我也清楚這事情和你們沒什麼關係,不過你的好意我還是謝謝你了,之前的錢就不用退了也沒花多少,把我母親治好就行了。」
「好的,好的謝謝您的寬宏大量,我看您好像也有點身體不適,要不要我找個醫生給您瞧瞧?」
「哦,不用了,我病了兩天了今天要不是出事了我還在家裏躺着哪。」
「那您要多保重身體呀,我也知道您現在家裏事情多,別忙的又……呵呵還是看看吧。」説着院長堅持讓人給左京做了檢查,還堅持沒讓左京花錢給拿了藥。左京盛情難卻的坐在單人輸室裏面打着吊針,旁邊一左一右坐着是表情茫然的徐琳和何曉月。
「你們……你們不會以為是我乾的吧?」
「……我……你……我知道你沒那麼狠,可是這太慘了。五個孩子都死了,一下子全沒了。」何曉月用囈語一般的聲音吐出這幾句話。
「左京,我真的想走了,真的,你讓我走吧,我一天都不想待下去了。我好害怕,我知道這不是瘟疫,但是比瘟疫還可怕,吳彤、郝龍、郝傑、還有幾個孩子已經有八個人要麼死了要麼廢了,還有失蹤的……「徐琳倒是平靜許多,但是她説出來的話裏面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好吧,我答應你們,但是要等這回事情結束了才能走,我現在忙不過來,又病着。還有你們要想辦法一定讓我媽和郝老狗離婚,到時候我也會走的,我帶着我媽一起走。「「這就是你讓我們走的條件嗎?」何曉月依然用囈語般的聲音問着。
「何曉月,你孩子還有一個學期就能小學畢業了,你最少還要在這裏呆半年。
我今天把話攤開説了吧,你這些年的的錢夠你以後的生活了。可是你要想想你之前做得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白穎的事情我不提。那幾個小姑娘被你來給郝老狗糟蹋了,哪個不是你拉的皮條?現在山莊的人都被回家了這事情估計已經傳開了吧,要是有繃不住的漏出了實情,郝老狗固然首當其衝,你以為你能跑得了嗎?我只要透點消息出來,你兒子學校又不是很難找。「何曉月立刻像是清醒過來一樣,大驚失的看着左京。
「你……你是魔鬼嗎?左京!你不能這樣對我?白穎的事情我都説了都是郝江化不郝老狗讓我做的,我有什麼辦法?我不聽話還有別人會做,你不要全部怪到我身上,我知道你一直對白穎的事情耿耿於懷。你放過我吧,我把錢退給你,我現在就給你。「説着何曉月急忙手忙腳亂的翻出兩張卡,兩手捧着乞求左京能拿走。
「大少爺,你放過我吧,我這輩子只有這個兒子可以指望了,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一定也不想活了。這卡的密碼是卡的後六位數字,我不敢説謊,只求你放過我。「左京沒有客氣的把卡拿在手裏,看了幾眼。
「這樣吧,這錢先放在我這裏,我也暫時不會對你怎麼樣,你留在我身邊等這裏的事情都辦完,我把錢給你,記住這是我給你的,不是還你的。到時候你就可以帶着兒子遠走高飛了。「何曉月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不過她知道自己現在沒有資格提意見,只能聽憑左京擺佈。
徐琳自知自己的把柄比何曉月還大得多,就不敢再説要走的事情了。「後面的事情,我看這樣,這回我也很傷心,萱萱從小我就很喜歡,現在就這樣走了……花骨朵一樣的年紀呀。」左京哽咽了幾下繼續説着:「不過我不相信是郝老狗乾的,他才出來之前都有老黃一直陪着他,早上也是老黃送到醫院才分開的,再説都是他的親生骨他再畜生也不會下此毒手的,再説他也沒有動機做這個事情。刑警隊我已經聯繫過了,回頭何曉月去一趟,看看他什麼時候能夠出來,還有一個嫌疑人是那個護工,但是他一下子毒死人家幾個孩子的這種事情我想也不太可能發生。「「那你覺得是誰做的?」
「我怎麼知道,誰會這麼心腸歹毒的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來。這個醫院都是才轉來兩天,之前也沒有仇家能恨我們到這種地步。這事情何曉月多盯着點吧,徐琳主要還是業務上面的事情,那個項目已經開始,前幾期款項一到我們就可以結束合作了,這是一開始就談好的,到時候你就把公司註銷掉,反正現在金茶油的業務都停掉了,你現在先把金茶油給註銷了。明天開始讓人事把員工全部辭掉吧。「何曉月倒不知道現在左京準備把李萱詩這些年來辛辛苦苦打下的基業全部都瓦解了,而且已經到了最後的收尾階段了,而徐琳則從來不提及此事。
「那……那萱詩姐知道嗎?她同意嗎?」左京看了何曉月一眼。
「現在法人是我,股份也都在我和徐琳手上,只要我們簽字就沒問題了,無需通過李萱詩,而且之前我賣掉山莊的時候她也不是沒有意見嗎?一切都由我做主,你乖乖的聽話就行了。對了,你去買一塊墓地,最便宜的那種,越偏僻越好,馬上要辦白事了,我聽説郝家的族規是沒有兒孫後代送終的郝家男人是不能進祖墳的,所以這五個孩子要葬在外面了,其他的一切從簡就行了。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醫生説了別先讓我媽知道,你們倒是一起想想看這事情怎麼辦?「徐琳和何曉月面面向覦,這倒是非常難辦的一件事情,李萱詩這段時間一直親自帶着孩子過,雖然有何曉月幫忙但是也很辛苦,可是這説明她的母愛也全部傾注在了這四個兒女身上,尤其是萱萱,不僅長得和李萱詩一模一樣還聰明伶俐非常討人喜歡,被李萱詩視為掌上明珠。要是真得告訴李萱詩她一下子就失去了四個孩子,難以想象李萱詩知道後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那天,不是説萱詩姐知道後就暈過去了嗎?難道她不知道?」
「她只是知道中毒,但是不知道現在的情況。我非常頭疼這件事情,孩子都死了對她來説是一個巨大的打擊,就是我也到現在都接受不了這種現實。其實我想應該是郝小天做的。「徐琳和何曉月同時吃驚的看向左京,左京頓了頓繼續説到:「郝小天治療無望,每天還要忍受着那些治療方式的折磨,可能早就有了輕生的念頭,反正早晚都是死不如來個痛快少受點活罪。這個我承認我有責任,可是我沒想到他會這麼極端……我……只是想給他吃點苦頭,誰讓他曾經對白穎有過非分之想,還差點得手。「「小京,這誰都想不到他會這樣,你這一説我覺得還真有可能。」徐琳想到自己其實也算是幫兇,醫院的人都是自己給找的,費用也是自己去的。
雖然是左京吩咐的,但是自己當時心裏面是幸災樂禍的。何曉月也是有點自責,當時她聽説治療方式的時候就明白了左京的用意,但自己也是有點幸災樂禍一旁看戲吃瓜的想法,於是就沒有在李萱詩面前説穿這件事,畢竟以前郝小天姦過自己。現在想想要是自己當時能阻止左京的做法,讓郝小天安安靜靜的等死,一定就不會發生如此慘禍。
三個人都沉默着,都似乎在後悔自己的之前的做法或者不作為。
「我媽這邊我來照顧吧,正好我身體也不好先在醫院住着吧。何曉月徐琳你們就按我剛才説的去做吧,別的事情都先放下好了。我也不需要你們陪了,等掛完水了我就去病房守着我媽,至於這件事情還是我自己看着辦吧。「徐琳和何曉月都鬆了一口氣,總算是不用陪着一起面對李萱詩了,兩人連忙和左京道別後就匆匆的離開了醫院。
很快刑警就搞清楚了事實真相,郝叔並沒有什麼作案動機,也沒有證據顯示他是兇手,好幾個證人都能證明郝叔的清白。事實上郝小天的護工招認了一切,據他的供詞,他在照顧郝小天期間,郝小天因為忍受不了治療和本身病痛的折磨,多次哀求他幫忙買毒藥或者安眠藥來供其自殺,最後這傢伙經不起郝小天的哀求,也看不下去這個年輕人每天被折磨的死去活來,再加上郝小天本身就沒有多長時間了,就心軟幫助郝小天買了一包毒鼠強。為了掩人耳目還把毒鼠強偽裝成糖果給了郝小天,他也沒有想到後果是那麼嚴重,還當自己做了善事,可是他知道自己要被判刑的時候,頓時哭的是呼天搶地,面對這種濫發善心的法盲警察也只有無奈地同情和嘆息。
刑警隊長告訴何曉月,據郝小天的原有情況這個護工本來可以酌情不判的,但是造成的後果實在是太嚴重了,法院最少判其三年有期徒刑。何曉月心裏一邊暗自佩服左京的判斷,一邊替着李萱詩傷心。現在這些後事都是何曉月來辦,可是何曉月卻心煩意亂的忙得毫無章法,就像丟了魂兒一樣的,她自己找了一個小咖啡廳坐了下來,一杯美式咖啡下去總算是慢慢的理清了思路。
一開始左京不願意出錢治療,後來拖到徹底沒戲的時候他又花錢給小天治,這明擺着是讓小天受罪,而這個護工就是左京給找的,聽他口音還不是本地人。偏偏一直都沒有出事一直到郝江化出來看了最後一眼就出了事情。郝小天之前都是沒人問,李萱詩也不去看他,而這次偏偏帶了孩子去。還有為什麼左京突然要把一直在原來治療的省腫瘤醫院轉到私立醫院?陰謀,這都是左京的陰謀!他好好的突然生病當天不在現場,這個護工得知郝小天要尋死的事情為什麼不告訴僱主?而是自作主張的幫忙買老鼠藥,買就買了還成糖果一樣的包裝,還有那麼巧吃的一顆不剩?
何曉月不知道的是這個護工把罪責全部攬下來,供詞沒有漏和可疑之處。
他一個農村人怎麼能説話有條理,邏輯清晰,目的和買藥的經過還有製成糖果的過程都説的明明白白都能經得起推敲,刑警隊長其實也覺得此事有蹊蹺,但是架不住上級對此案的催促,便結了案子。雖然這個案子很大了,但是好在社會影響不大,能快速處理也是好事情,而且經過嚴格的推理和收集的各項證據來看確實是郝小天下的手,那就沒有必要為一個從犯來費寶貴的辦案經費了。
遠在千里之外的蘇北某農村此刻正是一派豐收的景象,此處靠近洪澤湖水稻種植十分的興盛,這裏雖比不上江南水鄉,但是勝在平原廣大灌溉便利,當然農業為主的地方一般都不富裕,這家農户就是男的出去打工女人在家種田帶娃的普通農民家庭。只是他們家裏因為孩子有先天心臟病所以過得十分的艱難,男人只有在城裏做着最累人的工作整天伺候病人,才能勉強維持着家庭的生活和高額的醫藥費。男人唯一的夢想就是能夠通過自己的吃苦耐勞籌集足夠的手術費讓自己的獨生兒子能有個健康的未來。
今天家裏來了兩位客人,都是青靚麗的外地姑娘,生活拮据的女人只能招待她們農家便飯,但是姑娘們對於這鄭板橋筆下的白菜青鹽糙米飯,瓦壺天水菊花茶,這典型的蘇北農村飯菜毫不嫌棄,本身出生湘西農村的她們除了沒放辣椒有點不適應以外都覺得不錯。飯後她們拿出一個大袋子遞給招待她們的大嬸:「嬸子,都在這裏了,一共是六十萬,醫院我們也都聯繫好了,等這裏農忙結束就可以帶着小弟弟去看病了。」
「哎呀,謝謝你們了,當時我聽男人説這事情的時候還以為在做夢,沒想到是真的,我家真是遇到貴人了,細伢子這次算是有救了。」
「嬸子,我們要謝謝你家才是,這錢你拿好先別存銀行,等小弟病好了再説,大叔這次受苦了我們才過意不去,這個也是他應得的,還有嘴巴要嚴不然出事情了小弟的病可就治不成了。「「那是,那是。你們放心吧,就為了孩子的病,這事兒我就什麼都不會説得,再説我男人不就三年嗎,好了好了不再提了,我再給你們帶點土特產走。
「看到兩個姑娘一起皺起了漂亮的眉,這個女人自知失言便進屋拿東西去了。
看到兩個漂亮的女孩遠去的身影,女主人歡天喜地的進了堂屋給祖宗的牌位上了香,嘴裏面唸唸有詞的説到:「謝老祖宗保佑,讓我家男人遇到了貴人,雖然要……嗯要進去,但是終於兒子的病可以治好了,還能蓋個小樓房,我男人一回來就住新房子,以後再也不用出去苦了……「########################這邊何曉月買單後,就離開咖啡館直奔李萱詩的別墅,她下定決心一定要趁這幾天李萱詩不在家把那個優盤給拿到手,或者複製一份也可以,面對現在已經宛如惡魔一般的左京,何曉月真的是害怕到了極點,手上至少要有一道保命符,就算最後逃不過這場劫難也要有拼一把的本錢。
何曉月一進門就上樓翻找了起來,從來李萱詩的房間到書房裏裏外外一直翻到了半夜依然一無所獲,她能確定李萱詩沒有帶在身上,在醫院的時候她曾經給李萱詩換衣物,換下來的衣服何曉月已經拿回來洗了,李萱詩隨身的包也被何曉月暗中搜尋過沒有發現任何東西。現在想想找不到是不行了,何曉月開始在其他房間一個個的翻找了起來,今天要是找不到的話明天就開始想辦法帶着兒子走,學業什麼的都顧不上了,保命要緊吧。
等何曉月翻到大半夜都一無所獲,勞累了一天的她斜躺在沙發上面休息,看來真的找不到,萱詩姐到底能把東西藏在什麼地方,何曉月真的不想就這麼離開,再説也未必能順利的走。看着好一所別墅被自己翻了個底朝天,何曉月也無心去收拾,不如先休息明天再來一遍吧。想到這裏何曉月就起身想去卧室,卻聽到門鈴在響。這好聽的音樂門鈴把何曉月嚇得膽戰心驚,她驚恐的看向大門,在這深夜時分是誰來別墅?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