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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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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秒,就發現懸掛在同一號碼下的,有兩封尚未被閲讀的信封標誌,且不知為何,一前一後,之間間隔了有十分鐘之久。

一條,是意義不明的兩個字:林安。時間顯示為8點50。

另一條,則顯示為兩分鐘前,也就是剛剛手機震動的時候發來的,亦只有極為簡短的四個字:節快樂。

林安靜對着這兩條消息,一股莫名的奇異又一次從心頭一閃而過,而先前屋內漂浮着的讓人一時恍神的蒸騰熱氣,也彷彿隨着這兩則短訊兀地從身後再度侵襲而來,悄無聲息地攀附上背向燈光的身體,順着從窗縫中渡入的微風一絲一縷地鑽入了肌理。

以致他又在門口怔怔地站了不知多久,才在推門而入的崔慶那驚訝的目光中猛地回過神來。

崔慶看着因自己乍然推門而猛地踉蹌後退了一步的對方,有些驚訝地轉頭朝自己身後的走廊上張望了一眼,問道:“哎,林老師,你怎麼還在這兒?”説着又朝樓下水池邊差不多已經把餐具都清洗乾淨,正邊瀝水便談笑着的閆老師和蔡老師看去一眼,繼續道:“剛過來的時候閆老師還説她們叮囑了你讓你早點兒回房間休息,咱們這幾個人就數你路最遠,舟車勞頓的,明天還要早起,哎,我們都替你累得慌。”説完一側身,讓開了一條道,一隻手朝門外的方向快速地擺了幾擺,笑道:“所以趕緊的,別呆站了,回宿舍再收拾收拾,早點歇着去。”林安收起手機,垂下眼睫迅速收斂起方才出的情緒,笑着應了一聲後,抬腳出了辦公室。

直到宿舍房間的門在身後關上的瞬間,才又鬆了臉上的表情,微有些怔忪地將信箱再次打開,盯着幾分鐘的那兩條信息,以及連帶着昨天和今天下午的幾條一起看了會兒,然後挪動着手指,緩緩打出了一句客套不失禮數的“謝謝,也祝你元宵節快樂。”發了出去。

隨後放下手機,輕舒了一口氣,開始動手整理起之前未及整理完的行李。

牆上的掛鐘針腳一分一秒地緩緩走過,等將房間中的書桌和書櫃俱都清理乾淨,牀鋪鋪好,衣服也收整完畢,時間已於不知不覺間近十點。

林安看了眼鍾,又在一旁的凳子上稍坐了會兒,才抬手按了按有些發脹的額角,帶着洗漱用具到走廊盡頭的公用用水區簡單清洗了下,之後返回宿舍,從櫃子上拿了本教材,坐在牀上靜靜翻看了起來。

卻不知為什麼,看着看着,思緒便又產生了一瞬的凝滯。

於是等十多秒後反應過來,林安才發現不知在何時,自己已又將那巴掌大小的黑機身給無意識地握在了手裏。

只不過這次呈現在視線中的,卻已不再是近來接連來自備註為“丁華”的問候短訊,而是那些被刻意保存了近14個月的,卻極少被離開c市後的自己所再回顧的,有關於那個人的消息。

視線在那些曾經帶給他無數或驚惶或欣喜,苦澀或甜的情緒的字句中游走,許久,才默然停留在了顯示為一年多前的,由他在某個深夜發送出去,卻再也沒能收到迴音的兩個字上。

“徐哥”。

林安一動不動地望着這個名字,半晌,輕輕挪動了下扣在屏幕邊緣的拇指,從這兩個字上慢慢撫過,然後眸光微一閃爍,又在片刻後悄然退了出來。

窗外的明月星辰依舊,可當再抬起頭,原本平靜的心緒卻再難歸平靜。

許是被適才飯桌上提起的有關於伴侶的話題所觸動,又或是因為從今年節開始到不久前與丁華之間那陸陸續續的聯絡,再加上今夜這浮動的星光離的月,所有這些微小的時間和因素,都讓人在不經意間再一次產生了與那人相碰觸的隱秘錯覺來。

林安定定地坐着,又不知過去多久,才在窗外乍然響起的一聲從不遠處村落中傳出的犬吠中驚醒,隨後垂下眼瞼,動了動着拇指摩挲了幾下手中的電話,隨後勾起一絲笑,起身緩緩走至窗前拉上了窗簾。

假期的最後一天終在這濛混沌的夜走向了終點,當黑暗在嘹亮的雞鳴聲被天光稀釋,潛藏其中暗自湧動的情緒,似乎也隨着破曉的晨光再度隱匿。

由於增加了週末衝刺輔導的決定,新學期的工作強度顯然較過去更上了一層樓,學校為數不多的所有教師,包括新進兩名新成員,皆忙得跟陀螺一般,一時間,林安的生活除了上課還是上課,就連下了班,也鮮少有休息的時間,不是留在辦公室批作業研究一下能讓初三班更快更有效收的解題思路和方法,就是利用週下午半天的假期趕到市裏的書店或專門賣教輔資料的小店去,看看能不能淘幾套適用於班上學生現有水平的資料帶回去。

這種高速運轉的工作模式,彷彿依稀中又將人帶回到了曾經連年帶着高三的那段忙碌時光,累的同時,卻也讓人受到了異常的充實,而當生活和神都被填滿,自然也就無暇再分心去注意別的事,比如從老家x縣千里迢迢帶到贛南還沒來得及看完的幾本書,比如相較去年跟他聯絡突然變少的陳家樓,再比如……繼節和元宵之後又連續幾次收到來自“丁華”的短消息時,會產生的那一瞬間的錯覺——一個有關於某個已然沉沒心底許久,卻始終也未能完全隱去蹤跡的人的錯覺。

接下來的數個月,丁華依舊會在某些稍稍特別的子發來一些類似叮囑或問候的短信,譬